宋知漁這一屆,一共有三個學生,從天際中學考到了臨州。
還有兩個學生,分別在臨州理工大學和臨州師范大學讀書。
之前在宋知漁的提議下,蘇無際想要請他們吃頓飯,結(jié)果事情太多,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他選了個位于臨州師大校門對面的家常川菜館。
岳冰凌還是想了解蘇無際的所有行事方式,問道:“為什么選在這里?因為味道好,菜量大?”
蘇無際說道:“因為臨州師大的女孩子特別漂亮?!?
岳冰凌:“……”
此刻,她忽然覺得,這家伙的腦回路,自己可能一輩子都跟不上了。
看到蘇無際來了,老板非常驚喜。
“老弟,原來是你定的包間!”這老板四十多歲,看起來憨厚老實,一口川中的口音。
蘇無際哈哈一笑:“我也好久沒來了,和幾個朋友一起吃個飯。”
“想吃什么,你隨便點,我不收錢!”老板明顯非常激動。
岳冰凌見狀,問道:“發(fā)生過什么?”
蘇無際說道:“以前在這里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幾個流氓來收保護費,我就順手給揍了一頓?!?
事關(guān)蘇副組長的行事風格,岳冰凌明顯來了興趣,問道:“你不怕他們繼續(xù)來店里找麻煩?”
這種事情,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看起來是把這些混混趕走了,可接下來店家往往會招致更狠毒的報復。
蘇無際一笑:“他們不敢了,惡人還得惡人磨?!?
岳冰凌問道:“說詳細點?!?
蘇無際:“我把他們關(guān)了三天,用了三天的水-刑,這幾個家伙出去之后就嚇跑了,可能這輩子也不敢再來臨州了?!?
“水-刑?三天?”
岳冰凌饒是參與過無數(shù)次審訊,但也有點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付幾個上門找事的小混混,至于動用水-刑嗎?
這種刑罰,一次都足夠銘記終身了,蘇無際居然還搞了三天?
那三天里,這幾個混混得絕望成什么樣子?
這也太不人道了,要是聯(lián)合國人權(quán)組織知道這事兒,可能都得瘋掉!
這飯店誰還敢再來找麻煩!
蘇無際說道:“這幾個家伙,當時還當著老板的面,要脫他女兒的衣服,我倒還覺得這懲罰有點輕了。”
“我明白了?!痹辣栉⑽㈩h首,卻還是說道:“不過,你這是動用私刑,不合法,不合規(guī),可以交給警察處理?!?
她雖然是“孤臣”,但并不是“酷吏”,雖然嚴厲,但并不主張直接重刑到底。
蘇無際呵呵一笑:“小岳岳,你的所謂合法合規(guī),卻并不能讓這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還會在事后給老板女兒帶來更大的危險,所以,誰對誰錯,你自己好好想想?!?
這家伙,心情好的時候就是小冰冰小凌凌,一拌起嘴來就成了小岳岳了。
“好?!?
岳冰凌沒糾結(jié)這稱呼,簡單的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明顯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顯然,在蘇無際的面前,她已經(jīng)努力把自己的偏執(zhí)和固執(zhí)隱藏起來了。
宋知漁聽著,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睛里的光卻無比明亮。
這妹子表面上看起來是個乖乖女,可從來都不是個怕事的人,這和她的外表形成了鮮明對比——以往在蘇無際當著她的面打架的時候,宋知漁都明顯有些興奮,似乎天生帶有這方面的基因!
這時候,包間門打開,正是在臨州理工就讀的張彥青同學。
這家伙五大三粗的,個頭一米八五,看面相就透著樸實。
“蘇老師!我想死你了!”他進來之后,直接給了蘇無際一個熊抱,持續(xù)了半分鐘都沒松手。
“好了好了,你差不多了啊。”蘇無際被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沒好氣的說道,“你又不是女生,抱我那么久做什么?”
聽了這句話,宋知漁眼睛一亮,笑眼彎彎地問道:“女生就能抱你久一點了嗎?”
蘇無際呵呵一笑:“想什么呢,女生,連碰我的資格都沒有?!?
宋知漁的聲音稍稍小一點:“我上次在食堂還拉你手的?!?
蘇無際沒好氣的說道:“那次不算,那不是在演戲嗎?小丫頭片子,好好學習,別天天想一些有的沒的。”
宋知漁撅了撅嘴,輕輕一跺腳。
那跺腳的力度,就像是云朵做的拳頭。
岳冰凌看了一眼宋知漁,沒說話。
張彥青并沒有立刻坐下來,而是說道:“蘇老師,你給我們臨州理工捐了貧困生助學金,我和很多同學都收到了,一直沒有機會當面感謝你……”
蘇無際一擺手:“你老師我有的是錢,這不是毛毛雨么?”
張彥青說道:“我媽說了,等我見了蘇老師,一定要讓我給你磕個頭。”
說著,這家伙居然直接跪下來了!還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了個響頭!
“你快起來?!碧K無際沒好氣的把張彥青拉了起來,這家伙太實在了,腦門上已經(jīng)青了一塊了。
“這幾年,天際中學每個月都會給我家里一千塊生活費,我媽的醫(yī)藥費也是天際中學墊付的,我媽說,沒有蘇老師,她肯定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了……”這又高又壯的男生說著,開始抹起眼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