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了和杜卡羅有關(guān)的消息,蘇無際的眼睛先是瞇了一瞇,隨后笑道:“白大小姐,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白牧歌沒什么表情地說道:“希望你接下來不要被我的神通廣大嚇到?!?
蘇無際也笑起來:“那倒不會,說不定我會越陷越深?!?
白牧歌似乎有些心事,沒接這句話,而是帶著蘇無際,圍著賭場繞了大半圈,這時候,遠(yuǎn)處的一張桌子,忽然起了爭執(zhí)聲。
有一個賭客在操著泰倫語大喊大叫,幾個安保立刻把他按倒,拖了出去。
“怎么了這是?”蘇無際說道,“輸?shù)奶?,失控了??
白牧歌說道:“應(yīng)該是出老千,被抓了現(xiàn)行?!?
“出老千?”蘇無際笑了笑:“這里任何作弊器都帶不進(jìn)來,純靠手法出千?”
“不清楚?!卑啄粮柚噶酥割^頂上密密麻麻的攝像頭:“但任何老千都無處遁形?!?
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老板?!?
這就是白牧歌口中的王東南。
他留著短平頭,看起來面色黝黑,結(jié)實(shí)的肌肉把衣服撐起來,體脂率看起來著實(shí)很低,眼神里的光很銳利。
蘇無際一眼就看出來,這家伙挺能打的,手上應(yīng)該沾了不少血。
“怎么回事?”白牧歌問道。
王東南說道:“出千,被發(fā)現(xiàn)了,就這兩天,這家伙已經(jīng)贏了一千七百多萬了?!?
白牧歌淡淡說道:“拖了兩天才發(fā)現(xiàn)?”
王東南似乎感受到了無形卻又磅礴的壓迫力,立刻低頭,收起了自己的銳利眼光,說道:“抱歉,老板,是我的疏忽?!?
蘇無際插嘴問道:“你們一般會怎么處罰這個老千?終身禁入賭場?”
面對這個問題,王東南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白牧歌說道:“對他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怎么做的,就怎么說?!?
見到白牧歌這么信任自己,讓蘇無際的心情也隨之變得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無際總感覺,在來到緬因之后,自己與白牧歌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又往前跨越了一大步。
只是,對于看不透的白牧歌而,她這主動揭開面紗,還有沒有更深層次的考量?
不過,蘇無際的心里隱隱覺得有點(diǎn)巧合——白牧歌拉著自己跑到緬因北部,許嘉嫣那邊也查到了杜卡羅組織的亞洲總部就在這兒,兩件事情巧之又巧地撞到一起去了。
而追殺杜卡羅小分隊的江晚星,偏偏帶著特情組主力去了華夏的最北邊。
“說吧?!卑啄粮栌终f道。
“是。”王東南說道:“對于剛剛那個老千,我們的處理方式一般情況下是很溫柔的,基本上就是哪只手出的千,剁掉哪只手?!?
蘇無際笑了一下:“嗯,確實(shí)挺溫柔,比活埋了強(qiáng)?!?
白牧歌看了王東南一眼,補(bǔ)充道:“以前也有被他活埋的?!?
王東南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是,是的?!?
“我們先上去休息?!卑啄粮枵f道,“中午的時候,把餐飯和電子賬冊一起送來?!?
王東南立刻應(yīng)道:“是,老板?!?
不過,他看了看蘇無際,猶豫了一下,又問道:“老板,也要給這位先生安排一個房間嗎?”
白牧歌淡淡說道:“以后也喊他老板。”
蘇無際再次瞪圓了眼睛:“白……喂,你唱的這是哪一出啊?”
當(dāng)著王東南的面,他差點(diǎn)把白牧歌的真名給喊出來了。
白牧歌又看向王東南:“從此以后,這位新老板說出來的話,和我有一樣的效果。”
王東南似乎稍有意外,但沒有任何猶豫,再度應(yīng)了一聲:“是!”
蘇無際看了他一眼:“先別聽這女人的,我還沒答應(yīng)呢?!?
白牧歌又說道:“不用給新老板單獨(dú)開個房間,他和我住在一起。”
王東南的眼里明顯閃過了震驚之意。
這么久,他可從來沒見過,老板把男人帶回來過!
難道,這是個軟飯男?賭場每年那么恐怖的收入,難道老板本人舍得拱手相送?
就在王東南震驚的時候,白牧歌已經(jīng)拉上了蘇無際,走到了電梯里。
“樓上都是客房,豪華程度能比得上傳統(tǒng)五星級酒店。”白牧歌說道,“這里一切都在向澳門看齊,除了女人。”
蘇無際由衷點(diǎn)頭:“一個女人能打下這么大的家業(yè),真的佩服?!?
白牧歌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說了多少遍了,是我表哥?!?
蘇無際:“哦?!?
兩人一路來到了廠房的最頂層。
這是管理人員居住和辦公的樓層,出電梯還需要輸密碼。
經(jīng)過走廊,連著過了幾道密碼門,白牧歌說道:“現(xiàn)在,這里面,就是我的空間了。”
“好家伙,真是夠大的?!碧K無際一眼望去,起碼得有上千平方。
除了大的要命的客廳和臥室之外,還有一大片健身器械區(qū),甚至還有一個三十米長的狹長泳池。
把門一關(guān)上,和外面就是一個完全隔絕的世界里,就算白牧歌在這里面光著身子亂跑,也沒有任何人能看到。
“你一夜沒睡,可以補(bǔ)個覺。”白牧歌把蘇無際拉到臥室門口,說道。
“這么大的地方,就一張床,我睡這兒,你睡哪里?”蘇無際看了看身邊戴著面具的女人:“要不……咱倆繼續(xù)在一張床上湊合湊合?”
這家伙想的確實(shí)挺美好的。
然而,一貫慵懶的白牧歌卻說道:“我在飛機(jī)上睡足了,得鍛煉身體,現(xiàn)在是我的游泳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