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在聽到了這個稱呼之后,岳冰凌的目光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凝滯。
隨后,她那張冰顏上的線條,似乎肉眼可見的變得柔和了一些!
特莫多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敢折磨伊文斯團長,我會立刻讓華夏的八名特種兵付出同樣的代價!”
“你可以試試,”那一道聲音里透著強烈的威脅之意:“這八名華夏特種兵從踏上非洲大地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但如果他們在你的手里受了折磨,我會用更激烈百倍的手段來報復(fù)你。”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見了這聲音之后,特莫多的心里忽然就沒了底。
本來明明一切盡在掌握,按照他原本的布置,不僅能夠解救伊文斯團長,還能順便達成另一個目的,可現(xiàn)在,這個突然切進通話頻道里的聲音,似乎讓接下來的一切充滿了變數(shù)!
“記住我的話?!蹦堑缆曇粽f道,“在我把伊文斯帶到斗獸場之前,八名華夏特種兵,但凡有一人受傷,我都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聽著這句話,特莫多竟是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他之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那些兇狠與陰毒,在這個聲音之下,好像常年處于寒冷陰影里的冰塊遇到了熾烈的陽光,霎時間全部融化,消散!
“好,你保證伊文斯團長沒事,另外,我依然要讓岳冰凌作為人質(zhì)來交換華夏特種兵。”特莫多堅持著說道。
可是,這個時候,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副團長,斗獸場突然失火了!八角籠比賽無法進行!”
特莫多一聲驚呼:“什么?”
通話旋即被切斷了!
岳冰凌攥著手機,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聽到萬輝辰明顯有些情緒激動地說道:“是孤隼!是孤隼在負責(zé)押送伊文斯!”
“孤隼?”岳冰凌自然也聽說過這位傳奇兵王的鼎鼎大名,但是,她更猜出來對方的另外一個身份了。
“弟妹……”她在心中輕輕重復(fù)著這個稱呼。
某個在自己心中始終懸而未決的問題,卻有那些溫暖的人來不斷給她送來答案。
之前爆炸所引起的煙塵飄散天空,當(dāng)岳冰凌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她那眼睛里的柔和晶光,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化為了充滿了勇氣的光芒。
她說道:“繼續(xù)前進,包圍斗獸場?!?
…………
此時,斗獸場內(nèi),觀眾席發(fā)生了兩處爆燃。
這明顯不是正?;鹧?,濃煙滾滾,火光四下激竄。
這會兒正值比賽開場前,這爆燃事故把賭徒們當(dāng)場燒傷了十幾個。
所有人紛紛往外撤,比賽選手們也立刻從沒鎖上的八角籠中逃了出來。
顯然,這是邵勇陽的手筆。
他正隨著人潮往外涌去,臉上還透著非常明顯的慌張,不斷尖叫著,推搡著,這演技著實不錯,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那爆燃是他干的。
如果這比賽不能繼續(xù)進行的話,對于斗獸場的幕后老板來說,損失極大!
不過,和特莫多更加在意的事情相比,損失的這些賭資都是次要的!
守不住錢不要緊,因為,今天是要命的時候!
斗獸場的后臺辦公室里。
“特莫多大人,咱們怎么辦?”斗獸場負責(zé)人著急打著電話,說道:“我怕這樣亂下去,會影響到人質(zhì)交換的……”
電話那端,特莫多的聲音一下子陰狠起來:“立刻找到兇手!誰都不準(zhǔn)走,敢出來的人,全部掃射!”
這家伙,居然并不在斗獸場里,而是遠程指揮!
此時,上千名賭客,已經(jīng)跑出來了幾十人!
可是,隨著特莫多的一聲令下,外面機槍聲突然響起來!
噠噠噠的聲音,如同死亡的交響!
最先從大門沖出去的賭客,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慌亂的人們,再度被逼了回去!
邵勇陽也退回了觀眾席。
此時,兩個爆燃點所引起的火光,都被工作人員手持滅火器給撲滅了,但整個場館里還是彌漫著濃濃的煙味,極為嗆人,不斷有人大聲咳嗽著。
已經(jīng)有十幾個持槍的傭兵從后臺走出來了,他們吼道:“比賽暫停,排查兇手!所有人都不準(zhǔn)離開!”
所謂的排查,并沒有一丁點技術(shù)含量——所有賭客們被勒令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位置上,那些持槍傭兵們開始逐一仔細查看他們的表情。
要是靠這種落后的排查方式還能把邵勇陽找出來,那可真是見鬼了。
作為國安的優(yōu)秀特工,應(yīng)對這種場面可沒有太大的難度。
邵勇陽很快發(fā)現(xiàn),這些傭兵們開始把排查重點放在東亞面孔上了。
但還好,因為,整個賭場里起碼有五分之一都是東亞長相。
普勒尼亞雖然比較貧窮,但賺錢的機會也著實不少,很多華夏人會選擇來這里參加基建項目,或者投資辦廠,在滾滾熱浪中淘金。
但這個斗獸場,往往又把那些打工人所賺到的錢,吸走了一大部分,以至于很多人兩手空空的回到家鄉(xiāng),妻離子散。
這無效的排查,進行了一個半小時,距離約定的交換人質(zhì)的時間,已經(jīng)不到半個小時了。
特莫多給手下打著電話,遠程指揮:“我的耐心要耗光了,別等了,給他們看點狠的?!?
話音落下,有一個被罩著黑布的八角籠被從后臺推出來,推到了斗獸場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