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國棟說道:“墜機的細節(jié),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了,只記得當時遇到了氣流顛簸,飛行高度驟降,機艙里的大部分人都暈了過去,等醒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在非洲武裝組織的兵營里了,過了一年,才被轉移到了這個村子里。”
這個墜機的細節(jié)表述,和方嵐霜的回憶是一樣的。
蘇無際問道:“之前那個武裝組織的兵營,也是屬于赤色巴爾嗎?”
邱國棟說道:“不太清楚,因為他們的語我也聽不懂?!?
康妮坐在一旁,岳冰凌也給她盛了一碗雜燴粥。
她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捧著碗,喝了一口,說道:“好喝……”
岳冰凌沒搭理她。
蘇無際站在康妮的旁邊,說道:“我們找到的這位,是不是你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華夏軍官?”
康妮搖了搖頭:“不是……肯定不是……”
蘇無際說道:“確定嗎?”
康妮重重點頭:“你對我下手那么重,我當然不敢撒謊的……”
屁股被踹的到現(xiàn)還疼呢,就算是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青了一大片!
聽到康妮的肯定回答,蘇無際明顯有些振奮。
他說道:“康妮,只要找到那個人,我就放了你?!?
康妮立刻問道:“如果找不到呢?畢竟,他們的生活條件也很艱苦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
她說的倒也是事實,就像此刻被囚禁在村子里的這十幾個人一樣,他們本來有三十多人,但是由于生活條件太過于惡劣,醫(yī)藥和治療方面完全為零,往往一點小病就拖成了不治之癥。
這幾年來,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死了近二十個了。
邱國棟他們在這里并不只是單純的被囚禁,每天還要從事一些重體力活,體力消耗極大,營養(yǎng)又得不到及時補充,身體狀況自然每況愈下。
讓蘇無際不解的是,赤色巴爾應該并不知道囚禁這些人是做什么的,而諸如伊文斯這樣有決策權的人,似乎也沒打算利用這些人質來大做文章。
這是閑的么?
蘇無際看了康妮一眼,淡淡道:“我還是那句話,找不到,我就活剮了你哥哥?!?
康妮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眼淚都流進了碗里。
蘇無際對一旁的邵勇陽說道:“勇陽,告訴萬輝辰,烈焰大隊全面出擊,從東非到南非,赤色巴爾組織的所有根據(jù)地,一個個地拔除掉?!?
“好,我去安排?!鄙塾玛柖酥耄瑴蕚涞揭贿叴螂娫捜チ?。
只是,臨轉身之前,他對岳冰凌說道:“岳組長,沒看出來,手藝不錯,我以前還以為你十指不沾陽春水呢?!?
岳冰凌沒說話。
對于這種夸獎,她也懶得客套。
邵勇陽打完了電話回來,蘇無際已經(jīng)去跟邱國棟聊天了。
而岳冰凌正坐在康妮的旁邊,顯然在看守著對方。
邵勇陽說道:“岳組長,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你跟無際沒那么相配,你倆不合適?!?
他還惦記著要為了江晚星而打散蘇無際跟岳冰凌之間的曖昧呢。
岳冰凌沒吭聲,眼神平靜。
邵勇陽說道:“無際的性子跳脫活躍,而你……”
他本想說“不近人情”,但想著岳冰凌這幾天的表現(xiàn),還是把這話咽了回去,道:“感覺你倆沒什么話聊,共同語太少?!?
“嗯,你說得對?!痹辣枵f道。
這句贊同的話,讓邵勇陽很是意外。
他本來以為這位冰山格格會直接甩臉子不高興呢!
但岳冰凌的冰顏上確實一片平靜,完全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樣子。
邵勇陽見狀,試探地問道:“岳組長,我這么說,你會不會有點……不太爽?”
岳冰凌淡淡說道:“無論是在認識小際之前,還是之后,我都從來沒在意過別人的眼光?!?
停頓了一下,岳冰凌繼續(xù)說道:“所以,邵副組長,你怎么想,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邵勇陽感覺到自己碰了一鼻子灰。
對方壓根刀槍不入!
“行吧,算我多嘴了啊?!鄙塾玛柵牧伺钠ü缮系幕?,站起身來,說道,“反正,我還是那個觀點……我真的不太看好你倆以后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岳冰凌的眼神忽然一凜!
她一把扯住了邵勇陽的腳踝,用力一拉!
砰!
邵勇陽結結實實地平摔在了地上!
“岳……”邵勇陽剛想喊“岳冰凌你報復我”,可第一個字剛剛出口,一道狙擊槍聲便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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