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的傳人?
蘇無際聽了這個黑衣男人的話,心中驟然一驚!
對方難道認出了紫色軟劍的來歷?
宙斯是幾十年前黑暗世界的眾神之王,能夠一口叫破宙斯的名字,他們說不定是舊相識!
但不確定他們是不是故交好友……只要不是老仇人就好!
可就算是認出了紫色軟劍,自己也沒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情緒波動!
“前輩,請問您是……想請教一下您的名字?!碧K無際浮在水面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問道。
“呵呵,你的這個問題有點難度,因為我也不記得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這個黑衣男人是不是不想說出實情,他的目光從大兜帽的陰影下射出來,落在蘇無際的臉上,定睛看了他足足一分鐘,才繼續(xù)說道:“雖然我現(xiàn)在的記憶有些許的混亂,但,小鴨子,既然你有資格拿著紫色軟劍,我大概也能猜出你到底是誰了?!?
蘇無際想了想,說道:“可是,據(jù)說,這紫色軟劍有兩把,前輩又如何能知道,我所擁有的是哪一把?”
黑衣人說道:“你就算是同時擁有兩把劍,我也不會有絲毫吃驚的,沒有躺在你父親替你打下的江山上,小鴨子,你還算不錯,我就喜歡上你這種優(yōu)秀的小伙子?!?
雖然是夸獎,但這語氣仍舊是陰惻惻的,尤其是最后一句話,聽起來的感覺著實是有些太變態(tài)了。
蘇無際一陣無語:“前輩,能不能別喊我小鴨子……我有名有姓,我叫蘇無際?!?
黑衣人呵呵冷笑:“你在教我做事?”
“……”蘇無際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完全對不上對方的邏輯關(guān)系。
這時候,黑衣人縱身一躍,直接落向了湖面。
他下落的速度很快,可是,在距離水面只有三四米的時候,似乎有兩股無形的氣流從他的足底噴發(fā)而出,在水面上沖出了一片凹陷!
緊接著,蘇無際便看到,這個黑衣人的下墜速度驟減!
他的雙腳輕輕踩在水面之上,卻完全沒有下沉的跡象,似乎,那湖面把他的下墜之力完全分散掉了。
可如果仔細看去,便會發(fā)現(xiàn)更加讓人意外的場景——這黑衣人的雙腳甚至沒有完全接觸水面,足底和湖面中間似乎還隔著一兩厘米的距離!
湖面的張力與浮力,與他所施加的力量,產(chǎn)生了妙到毫巔的平衡,才完成了這種凌空懸浮。
這種自身力量的控制水平,實在是太驚人了——內(nèi)行看門道,蘇無際知道,這對力量的消耗是極為巨大的,可比那些所謂的輕功水上漂要難得多了。
單憑對方這一手,自己今天想要獨自逃出生天,都是千難萬難!
蘇無際扭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康妮帶著李斌良已經(jīng)快要撤出地下湖的范圍了,黑衣人也沒有阻攔他們的意思,于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說道:“前輩,您真是好身手……我實在理解不了,您既然擁有這么可怕的實力,為什么還會被關(guān)在這一片地下空間里?是誰關(guān)押您的?”
“呵呵,我想被關(guān)在哪里,就被關(guān)在哪里。我想被誰關(guān),就能被誰關(guān)。這是我的自由,用你這個小鴨子來管?”黑衣人冷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無際剛剛的問話引起了他的不開心,此刻,伴隨著他的冷笑,周遭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不少,那種陰氣森森的感覺明顯更重了。
“想被關(guān)在哪里,就被關(guān)在哪里?”蘇無際的心里忍不住吐槽……這特么的什么見鬼的邏輯!
他覺得對方不僅是個死變態(tài),還是個神經(jīng)病,說不定腦回路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小的問題。
“前輩,這到底是哪里?”蘇無際還是試圖引導(dǎo)著這一場談話,繼續(xù)問道:“我確實沒見過什么世面,根本想不到,這地下湖里,還有一個神廟一樣的宮殿……還請前輩為我解答?!?
他剛剛被打入湖中的時候,由于這黑衣人給他施加的力量極大,使得蘇無際在水中迅速下沉三四十米。
于是,他赫然看到,湖底似乎有著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建筑。
但湖底實在是太黑了,哪怕此時蘇無際腦袋上的礦工帽還亮著照明燈,也無法看清楚這建筑的全貌,只能勉強照亮一角而已。
“這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謎?!焙谝氯苏f道,“這湖底的宮殿,應(yīng)該就是那個所謂的黑人文明所留下來的東西,對了,那個文明,叫什么來著?”
“可能叫努比亞文明?!碧K無際隨后問道:“前輩,您進過這湖底宮殿嗎?”
黑衣人說道:“我對它不感興趣,為什么要進去?”
“……”蘇無際忍了忍,繼續(xù)說道:“可是,您在這里呆了這么久,總該知道有離去的另一條路線吧?”
黑衣人陰惻惻的一笑:“的確是有另一條離開的路,但我不想告訴你啊?!?
蘇無際:“……”
他覺得,自己如果跟對方再聊下去,早晚也得變成神經(jīng)病。他每一句都是想要引導(dǎo)這場對話,可對方壓根不按套路出牌。
“前輩,您為什么要呆在這兒?我真的不認為有誰可以把您關(guān)押在此?!碧K無際又問道。
果然,這次黑衣人的回答不一樣了:“我之所以選擇一直呆在這里,就是因為,這里對我的生存是有益處的,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是個不能見光的人?!?
蘇無際狠狠一怔:“什么?死過一次?”
他完全無法確定,對方這么說,究竟只是打個比方,還是在闡述事實。
但他確實無法從這個黑衣人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活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