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和歌者不是同一個人?
金上校聽了這話,表情有些怪異。
他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才搖了搖頭,說道:“嚴坤,你在開什么玩笑?如果歌者聽到了你這句話,怕是要笑得肚子疼?!?
嚴坤說道:“我并沒有開玩笑,雖然這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
他看著金上校的眼睛,繼續(xù)道:“如果你不是,為什么在南麗,你還要戴著面具和美瞳做偽裝?”
“我只是長得不那么好看,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而已,這和另外一重身份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金上校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道:“嚴坤,你是個情報方面的頂級人才,如果死在這里,確實是有點可惜?!?
金上校的這句話里,多少有點惜才的意思了。
大家都是靠腦子生活的人,而和嚴坤的這一次交手,給金上校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嚴坤的臉上倒是有著輕松與釋然,他說道:“從我踏上這條路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經(jīng)預想到這一刻了,早晚都要來的?!?
金上??粗⑽⒉[了瞇眼睛:“你一點都不怕死?”
嚴坤淡淡說道:“以前很不想死,但現(xiàn)在死到臨頭了,倒也沒那么怕了。”
金上校又問道:“出了這種事情,米國人不可能救你的,cia那邊更不可能出面承認你是受他們的指使,事已至此,你覺得悲哀嗎?”
“我的情緒并不重要?!眹览ふf道。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金上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總覺得,你可能還有什么底牌沒有亮出來?!?
這時候,金上校接到了個電話。
他聽那邊說了句什么,隨后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了?!?
金上校掛斷了電話,隨后盯著嚴坤:“你已經(jīng)料到我會在米軍基地的門口等你了,是么?”
嚴坤說道:“料到與沒料到,重要嗎?”
“很重要?!苯鹕闲Uf道:“如果你料到了這一點,那么,你這次主動自投羅網(wǎng)的真實目的,就太耐人尋味了?!?
“那你尋到這真相了么?”嚴坤微笑道。
“本來沒猜到,但剛剛負責封鎖的特種部隊告訴我,你們撤出來的三十六個人,現(xiàn)在都不見了?!苯鹕闲6⒅鴩览?,眼神里透出了一股清晰的壓迫力:“他們?nèi)ツ睦锪耍俊?
之前,嚴坤用三十名人質(zhì)的生命要挾南麗政府,以換取剩余人馬撤出包圍圈。而在兩分鐘前,艾布納副組長還在電話中說起,那些撤出來的同伴們到現(xiàn)在還不見蹤影。
那些人大部分都不是來自于天權(quán)神殿,更不是“清月計劃”的組員,而是嚴坤自己拉起來的私兵。
嚴坤微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來到了米軍基地,吸引了我這邊所有的注意力,卻以此來完成了偷天換日,厲害。”金上校的聲音沉沉。
原來,嚴坤之所以又是綁架人質(zhì),又是做出自己要躲進米軍基地的假象,就是為了給自己的那些手下騰出撤離的空間!
金上校算的每一步,他都算到了!甚至最后還超出了一步!
“過獎?!眹览ふf道,“但我終究是你和暗影天王的手下敗將?!?
金上校搖了搖頭:“你的表現(xiàn)太出色了,我越來越不舍得讓你死了。”
“我也不舍得。”
這時候,一道聲音從夜色深處遠遠傳來。
金上??聪虻缆返谋M頭,一個輪廓模糊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野里。
人未到跟前,龐大又壓抑的氣場卻已經(jīng)撲面而來。
奧丁來了!
“大人!”嚴坤的眼睛微微一亮。
不過,看他這表情,奧丁的到來,似乎并沒有多么出乎預料。
“該死的?!苯鹕闲R姞?,表現(xiàn)出了罕見的不爽,他一拳砸在了基地圍墻上,重重一嘆:“前功盡棄。”
“你們談不上前功盡棄,因為破冰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眹览た吭谲囬T上,疲憊和內(nèi)傷交織襲來,讓他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了。
他看著金上校,繼續(xù)說道:“其實,我為了這一天,已經(jīng)提前籌備了兩年半,而你和暗影天王,只是臨時被動防御,相比較而,還是你們更厲害?!?
金上校沒有對此給出任何的評價,他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司令部天臺上的多諾萬,又看了看緩緩走近的奧丁,隨后果斷地上車離開。
…………
此時,河道上,兩架直升機已經(jīng)開始降低高度,懸停在了游艇頂層甲板的旁邊。
而南麗警方的快艇也已經(jīng)駛到了兩百米之外的區(qū)域,停了下來。
他們不能靠近了,因為副組長艾布納已經(jīng)開始喊話,如果南麗方面再靠近,他們就要槍決一名人質(zhì)。
一名武裝分子跨了兩步,身形躍起,跳進了機艙。
然而,這時候,一道銳利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唰!
仿佛夜色被割裂!
一道黑色的閃電,徑直劈入了直升機的艙門!
剛剛進入機艙的那名武裝分子,當即便被射中了后背,一頭栽倒在了機艙內(nèi)!
其余的武裝分子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又是數(shù)道黑色閃電直接從河岸上爆射而來!
唰!唰!唰!
游艇上,三名最靠近人質(zhì)的武裝分子,同時被穿透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