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在場的丁運福這些人而,這聲音明顯有些耳熟。
隨后,一個穿著黑色行政夾克的身影走出了大門。
看著這個身影,丁運福的眉頭狠狠一皺!
正是中y調查局的實權副局長,宋鶴鳴!
蘇無際微微一笑:“丁老先生,宋局長來的可比你們早一點,所有的真相,他都已經(jīng)了解了?!?
丁運福看了看喬建旭,兩人的眼睛里都浮現(xiàn)出了不太好的預感,隨后一起走上了臺階。
其余那幾個身穿行政夾克的男人,卻明顯猶豫了一下,竟是都沒敢跟上前來。
畢竟,宋鶴鳴的威嚴著實是太重了,那些住進調查局審訊樓里的官員,都很難善終,誰想招惹這尊活閻王?
丁運福沉著臉,說道:“鶴鳴,你不該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來?!?
宋鶴鳴看了看他,聲音無比冷淡:“丁運福先生,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聽到了這句話,丁運福的臉上明顯涌現(xiàn)出了怒意!宋鶴鳴這么說,顯然是在跟他們劃清界限!
“宋局長,你真要把我們這幫老骨頭得罪到死嗎?這對你又有什么好處?”丁運福喊道。
宋鶴鳴淡淡說道:“丁老先生,我這是公事公辦,就事論事,不存在得罪與不得罪,一切都以法律為準繩?!?
聽了這句話,丁運福臉上的老皮都開始氣的直哆嗦了。
說完,他招了招手:“來,把丁老先生請回去喝幾天茶?!?
兩名調查局成員,立刻走上來,一左一右,架住了丁運福的兩條胳膊!
丁運福終于意識到,宋鶴鳴是來真的,身體隨之一晃,面色也隨之蒼白了幾分。
對于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員來說,最怕的事情,無疑就是被調查局請喝茶!
喬建旭往前站了一步,說道:“宋副局長,沒必要把事情鬧這么大吧?就算是搞垮了丁老,那些錢也不會進你的腰包,圖什么?”
宋鶴鳴定睛看了看喬建旭,眼睛里流露出了非常明顯的嘲諷,他說道:
“身為首都市局的副局長,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讓人感覺到悲哀?!?
喬建旭冷冷道:“這些年來,首都的派系之爭就從來沒停下來過,可頂多是暗流涌動而已,你見過有誰搞過這么大的?宋副局長,你這是要天崩地裂,你死我活!”
宋鶴鳴說著,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錄音筆:“都錄著音呢,喬局長慎?!?
喬建旭的表情微微一滯,隨后咬著牙,說道:“宋副局長,你這么隨隨便便的抓走功勛元老,不怕自己以后在首都寸步難行?”
宋鶴鳴盯著他又看了看,笑著說道:“對,我不僅要抓功勛元老,還要抓走實職干部?!?
喬建旭的面色陡然一白,聲音控制不住地提高了八度:“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首都市局的副局長,你連我也要扣了?”
宋鶴鳴面無表情:“這有什么問題?別說你一個市局的副局長了,你們上一任的副部長,也是被我抓的,現(xiàn)在還在秦城監(jiān)獄呢。”
這話語里的每一個字,都拉滿了嘲諷。
喬建旭的身體晃了晃:“你敢!你要把我?guī)ё撸仨毾蛏霞壣暾埦胁读?,這種拘捕令的申請流程起碼得……”
喬建旭很清楚,要抓這種級別的實職實權干部,需要多方簽字,但凡有一方大佬不愿意簽字,那么這拘捕令就批下不來。
而這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大廳里傳了出來:“你既然想要,那就給你。”
一個清清冷冷的姑娘,坐在輪椅上,被調查局的工作人員推了出來。
她的身上披著一件風衣,看起來面色稍有蒼白,嘴唇的紅色也很淡——正是岳冰凌。
從臨州趕回來之后,她一刻沒停,一直高強度工作,此時甚至也趕來了富臨大廈的反腐第一線。
此時,在岳冰凌的手上,有著一個大信封。
她從信封里面抽出了一張a4紙,遞給了喬建旭:“你自己看看?!?
喬建旭伸手接過來,剛看到上面的“拘捕令”三個紅色大字的時候,身形就忍不住的晃了晃!
沒錯,只有中央調查局的拘捕令是紅頭的!
“這……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快!”他震驚的手一抖,那張拘捕令便飄落在地!
“在一周之前,當你們開口問蘇無際要四十個億的時候,宋局親簽的拘捕令就已經(jīng)上報了?!痹辣璧f道。
喬建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名字早就在宋鶴鳴的名單上了,只是抓與不抓的問題!
他抬起手,指著宋鶴鳴,嘴唇顫抖著:“宋鶴鳴,你……你個老狐貍!”
宋鶴鳴揮了揮手,又有兩名調查局成員左右架住了喬建旭。
后者腿軟的已經(jīng)站不住了!
岳冰凌看向蘇無際,清澈的眸子里似乎并沒有什么情緒,淡淡說道:“沒事了。”
說完,她便轉動輪椅離開,連多寒暄一句都沒有。
“哎,小凌凌,謝了?!碧K無際對岳冰凌喊道。
后者的輪椅稍稍一停,沒有扭頭出聲回應,隨后繼續(xù)轉動著離開。
只是,這離開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一些!
而聽著這稱呼,旁邊調查局成員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宋鶴鳴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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