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似乎壓根就不認識此人。
“我們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俘虜?!碧K無際抬腳踹了狙擊手的肩膀一下,道:“叫什么名字?”
狙擊手忍著疼,悶聲說道:“賈爾斯?!?
蘇無際迷彩服上的某個紐扣,正默默記錄著眼前的一切。
這狙擊手的長相,已經(jīng)通過這顆紐扣,傳到了大洋彼岸。
邵勇陽看了看那一支大口徑的巴雷特狙擊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次多虧了岳組長了,不然,我真是要被這家伙一槍給打成兩截了?!?
岳冰凌的冰顏之上面無表情,淡淡說道:“我是巧合之下,才看到了瞄準鏡的反光?!?
似乎這救人的大功,對于她來說,完全是順手而為之罷了。
邵勇陽又看了看瞄準鏡:“還好這鏡子上面沒做偽裝……那啥……”
說著,他撓了撓后腦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忸怩起來了?”蘇無際問道。
邵勇陽說道:“我剛剛對岳格格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她居然還愿意救我……我祝你倆百年好合,生十個大胖小子!”
這家伙,這么快就轉換了立場了。
岳冰凌聽了,俏臉之上似乎仍舊沒有任何的波動。
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她那微微抿著的唇角線條,似乎柔和了半分。
蘇無際沒好氣的說道:“你丫的對小凌凌說什么了?”
邵勇陽嘿嘿笑道:“我說,你倆超級般配,天造地設,上輩子肯定就是夫妻,最好今天晚上就入洞房?!?
岳冰凌微微垂眸,冰眸中已是眼光瀲滟。
而蘇無際的一道聲音,卻把走神的岳冰凌拉回了現(xiàn)實。
他指了指康妮,說道:“小凌凌,你再去給我抽她一耳光?!?
康妮立刻怔住了。
她的眼眶里瞬間充滿了委屈的淚水:“為什么還要打我呀!我到底犯了什么錯,你們怎么就打個沒完了!”
岳冰凌站了起來,走到了蘇無際的面前,什么都沒說。
她雖然并未開口詢問,但眼神里還是帶著些許征詢的意味。
蘇無際點了點頭。
于是,得到了肯定答復的岳冰凌便毫不遲疑地轉身,來到了康妮的面前,把右手抬了起來。
康妮憤怒地喊道:“為什么要打我?你們發(fā)現(xiàn)了人質,我還有功呢!你們?nèi)A夏人這是恩將仇報!”
岳冰凌正要打耳光,邵勇陽卻站到了她的旁邊,說道:“嘿,這活兒還是讓我來吧,我手重?!?
話音落下,邵勇陽的手掌便狠狠落在了康妮的臉上!
這一巴掌的力量著實不小,后者直接被打的身子一歪,撲倒在地!
那名叫賈爾斯的狙擊手見到這情景,眼光狠狠一顫,拳頭本能地握了起來!
而這時候,小龐還站在之前那個灰色的磚房里,看著滿屋子的健身器材,自自語:“這里沒有床,也沒有沙發(fā),老板這是怎么了?”
…………
大洋彼岸。
穿著灰色西裝的海倫娜,正在米國首都的某間秘密會議室里開著會。
在這個會議室里,坐著幾名身穿陸軍和海軍軍裝的將軍——
其中,軍銜最高的將領是上將,他是目前米國陸軍的副總司令,多諾萬。
而海軍方面,也來了一名中將,兩名少將。
在這些將領的對面,坐著的是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這是cia的高層,其中一個留著棕色絡腮胡的男人,就是之前要重用海倫娜的中情局副局長,張伯倫。
在會議桌的另外一側,坐著的是身穿灰色制服的黑水公司高層。
畢竟,軍方和cia的很多戰(zhàn)略計劃,都需要黑水去推動和落實。
這次會議的出席者們,簡直是無比豪華的陣容。
而海倫娜能夠進入這間會議室參會,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坐著火箭升職了,真正成為了黑水的實權人物。
對于海倫娜來說,兩個月前還在華夏差點被那位復仇組長塔拉出賣,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能夠參與最高決策的討論,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負責主持會議的張伯倫說道:“各位,關于這次德弗蘭西島之戰(zhàn)的總結,就暫且進行到這里,由于海倫娜小姐表現(xiàn)優(yōu)異,我提議,對她進行……”
然而,這時候,一個陸軍上校猛然打開會議室的門,快步跑了進來,顯得上氣不接下氣。
對于這次保密級別極高的會議來說,這種冒冒失失的行為,簡直是不可容忍的!
多諾萬上將的眉頭一皺,正要呵斥,就見到這陸軍上校猛然一個立正敬禮,無比激動地說道:“駐普勒尼亞大使館傳來消息,失蹤六年的三角洲部隊克萊中校、海軍陸戰(zhàn)隊斯蒂文斯中校、以及cia的高級特工羅德里格斯,全部被華夏方面找到了!”
當這幾個名字被說出來之后,會議室里瞬間變得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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