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家人因為這擺宴的錢,也閉著房門索性不出去了。
宋老太大哭大鬧,拿著一塊布條鬧著要上吊,倒是把柳家的人呦呼出來了。
當然,獨自悶在房中,一夜未眠的宋硯修,也從自己窄小陰暗的房間,走了出來。
眾人紛紛看向宋硯修。
只一夜,宋硯修便憔悴了。
下巴長出了胡渣,兩眼青紫,雙目無神。
柳芙蓉的母親姜氏見狀,少了之前的客氣,多了刻?。骸八纬幮蓿阕蛞钩淹L,叫在場眾人入滿香樓吃酒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出,還有,先前請那些親戚過來參加婚禮的路費,我已經給你算出來了,你回頭也一并還我?!?
“啪”一聲。
姜氏把賬目清單重重拍在桌上。
宋老太看了一眼,又哭鬧了起來。
姜氏頓時站起身,沖著宋老太吼:“當初是你兒子說,來了燕京城會好好安排我們柳家的人,讓我們住大宅子做大生意,如今呢,我都來了半年了,這半年吃喝拉撒都是掏我柳家的銀子,你一個不中用的老東西還有臉哭嚎,要上吊是吧,我給你找個結實的白綾,你去滿香樓吊死了去吧。”
說罷,姜氏沖進自己的屋子,果真找來一條結實的白綾,拖著宋老太往外走。
宋老太被嚇到了,哭著喊著自己的孫子宋硯修。
可站在小廳的人,一動不動,直到宋老太快被拖出屋外,宋硯修才開聲喝道:“夠了。”
姜氏和丈夫柳不凡,都看著宋硯修。
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從屋子里走出來,看了看姜氏,道:“母親,我去找沈蓉談一談,她對我有氣......”
不,她對我有恨。
他想了一個晚上,真正的確定,沈蓉也跟他一樣重生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