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么?”宋硯修的眉頭緊緊蹙起。
他被釋放出獄,成為大理寺卿,是蕭乘淵一手辦成,是蕭乘淵給他戴上高帽子,將他推到世家之首,讓他親自授理蕭家案子?
“字面上的意思啊?!狈贲A嘴角輕扯:“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們大將軍呢?!?
感謝,呵......我感謝你個姥姥。
他成了九卿之一,卻也成了世家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往后的日子便要在刀口下討生活,這樣的高官帽,只有斃端,毫無利。
所有人的眼睛,將會盯著他宋硯修。
“宋大人,走吧,莫要在此發(fā)呆了。”逢贏見宋硯修發(fā)怔,又開聲提醒,而后轉身回到馬背。
宋硯修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轉身對宋老太說:“祖母,我先去一趟沈府,你們先回家吧。”
他沒有看柳芙蓉一眼,便從柳芙蓉面前走過,跟著大部隊前往沈家做保媒人。
此時,沈府門庭若市。
每抬入一箱聘禮箱子,站在大門前的蕭府管事,便會高聲通報:“云錦十匹,愿新人生活如織錦華彩,錦繡良緣?!?
“蜀繡八幅,繡鸞鳳和鳴、并蒂蓮開;素絹二十匹,象征純潔無瑕,寄寓婚姻長久安寧?!?
“和田玉璧一雙,玉質溫潤,喻君子之德,表聘者誠意;翡翠玉鐲兩對,翠色欲滴,祈愿家族興旺,福澤綿長?!?
“......”
一聲聲通報,刺耳扎心,令這原本唾手可得榮華富貴,成為了宋硯修不可高攀的墻。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