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的目光一直如此堅定,沒有任何猶豫。
他知道自已大概率不是蘇良的對手,可他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只能選擇戰(zhàn)斗。
哪怕失敗,或許也能減輕自已內(nèi)心當中的愧疚感。
至少他努力過。
王道擺開架勢,極其鄭重對待。
蘇良笑了笑:“你這個人,也是有趣?!?
看得出來,這家伙算是一個異類,一身正氣...
“沒興趣和你打,殺了你,我心不安?!?
王道威壓綻放:“不打也要打,哪怕身死!”
蘇良說道:“難道這第二戰(zhàn)場當中只有一株帝藥不成?你是死腦筋嗎?不會搶別人的?”
王道搖頭:“根目天之下,只會存在一株帝藥,根目天之上,的確還有帝藥,但那是帝級戰(zhàn)場,我不可能爭過那些帝級老家伙的。”
“而且,妹妹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蘇良皺起眉頭:“你就算是現(xiàn)在從我身上拿到帝藥,你也無法離開去救你妹妹,況且你也拿不到?!?
“我把妹妹帶在身上。”
王道拳頭緊握,指甲刺入掌心,渾身都在顫抖。
“蘇良,我這輩子,從不求人,我求求你,你分半株帝藥給我,下半生讓我給你為奴都行!”
“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拼死一戰(zhàn)!”
王道的眼眶逐漸通紅,情緒只在一瞬間就會崩塌。
蘇良靜靜的看著他,兩個男人對視。
蘇良沉默著。
他同樣有著需要復(fù)活的親人,至親!
他能理解王道的那種心情。
此時王道眸光也出現(xiàn)了恍惚。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那條小跟屁蟲就喜歡跟在他的身后。
“哥哥哥哥哥哥,你為什么又在睡懶覺呀?”
“哥哥哥哥哥哥,那是什么呀?”
“哥哥,抱...”
腦海中,曾經(jīng)那個如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一直在他的記憶當中來回奔跑。
每一步,都好像一把刀子割在他的血肉上,讓他痛苦。
他答應(yīng)過父母,要永遠保護好妹妹的,可是...
他無數(shù)次覺得自已就是個廢物。
他的眼睛逐漸血紅。
劍指蘇良。
“來!”
蘇良卻沒有心思和他戰(zhàn)斗。
“換個地方,這里很快就會被別人盯上,讓我看看你妹妹還有沒有得救?!?
王道僵住了,似是沒有聽懂蘇良的話。
直到蘇良轉(zhuǎn)身離去,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你愿意救我妹妹?”
蘇良卻沒有回應(yīng)。
只是望著漫天星辰。
神印路已開,他也掌握了起死回生,是可以著手準備復(fù)活爸媽了。
真的會成功嗎?
不!一定要成功!
幾經(jīng)挪移,來到了一片山谷溪流間。
坐在一塊青石上,王道站在他的身前。
“別這么一板一眼的,坐吧?!?
王道依舊站著,白衣飄飄。
“救我妹妹,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蘇良笑了笑,不置可否。
反是問道:“為何根目天之下只會誕生一株帝藥?你口中的根目天又是什么地方?”
“為了救妹妹,我尋遍古籍,得知,帝藥是對于我來說最有可能救活妹妹的機會?!?
“我走遍星空,找了很多地方,帝藥這種存在,或為化形成為一方大帝,或被各大霸主級勢力守護成為底蘊,無法拿到?!?
“后來,在偶然得知下,星空化神路第二戰(zhàn)場,會有帝藥,而且是必出帝藥!”
“但根目天之下,只有一株,為了這株帝藥,我已經(jīng)準備很多年了?!?
“沒想到帝藥卻早已經(jīng)被元極盯上,我只能靜待時機?!?
“至于為何根目天之下,只能有一株帝藥,我也不知道,或許是規(guī)則,或許是天地限制。”
趁著蘇良詢問,王道講了一點關(guān)于自已事情。
王道繼續(xù)說道:“所謂根目天...你知道我們所在第二戰(zhàn)場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嗎?”
蘇良直截了當:“一棵樹?!?
王道點頭:“既然你知道就好解釋了,我們當前所在的位置,是生命神樹的主干位置,主干乃是圓形,所以,不管是樹的哪一個方向,都有人。”
“并且我們前進的方向,都是朝樹冠出發(fā)。”
“而就在生命神樹的第一分枝點,有一個環(huán)狀分界帶,將上部樹冠和下部主干分為了兩個區(qū)域。”
“而那條分界帶所籠罩的區(qū)域,便叫做根目天?!?
蘇良點點頭:“根目天有什么特別嗎?”
王道點頭:“自然有,你可以將其看成是一處休息點,也可以是保護區(qū)。”
“保護區(qū)?”蘇良有些疑惑。
王道解釋道:“根目天之上,異常危險,不單單有來自萬族帝者的誅殺危險,還有本身根目天之上的危險,存在著各種古生靈,十境、十一境,異常強大?!?
“一旦被盯上,無法戰(zhàn)勝,或者負傷,只要堅持回到根目天,危險便解除了,在根目天,那些古生靈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