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錦已經(jīng)瞧不出小白臉的樣了,細膩的面皮,如今又黑又糙,眼神不再“哈士奇”,有幾分狼的味道了。
“今日這旗,我插定了!”
謝元錦一夾馬肚,沖向章洪和薛坊。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雙方距離無限拉近,僅剩二十米時,章洪丟出繩子,薛坊一把接住,兩人不約而同的往相反方向走。
這么短的距離,謝元錦根本不可能閃躲,幾乎能預(yù)料他被繩子攔下馬。
就在眾人覺得形勢不可能逆轉(zhuǎn)時,謝元錦身子一矮,一滑,整個人貼向馬腹,從繩子底下穿了過去。
“好快的反應(yīng)速度?!睏钍⒛_口道。
“還是王上識人,隊伍里,數(shù)謝元錦進步最快,腦子也靈活?!毙N究涞?。
楊束笑了笑,哪是什么慧眼識人,純就一時興起,不想謝元錦真是匹黑馬。
從馬背上躍起,謝元錦一個翻身,將小旗插在了架子上。
“好!”楊束喊了聲。
謝元錦臉上的笑僵住,他轉(zhuǎn)過身,看到楊束的那刻,眉毛皺了起來,眼底深處有警惕。
“本王果然沒看錯人。”楊束拍了拍手,對謝元錦表示肯定。
“你來干什么?”謝元錦一臉戒備。
楊束眼角抽了抽,這玩意咋比他還自信,就這副煤炭樣,他瞎啊,能瞧上。
“吃住可習(xí)慣?”
被謝元錦提醒,楊束換上關(guān)切的表情。
“好的很,我勸你死心吧,測試前五,我一定會進去!”
“話別說太滿。”楊束摸了摸馬頭,“怎么就想不開呢,伺候本王,不比這輕松?”
“呸!”謝元錦吐了口唾沫,牽著他的馬,高傲的走了。
“嘖,狂了啊?!睏钍?,側(cè)頭看校尉,“下點真功夫,皮肉糙了,可以折騰了?!?
“本王要的是能上戰(zhàn)場的利刃?!?
“越是好苗子,越要狠狠的磨?!?
“是?!毙N緫?yīng)聲。
“你二人也十分不錯?!弊咧?,楊束朝章洪和薛坊道,“建功立業(yè)的機會很多,趁現(xiàn)在無戰(zhàn)事,好好提升?!?
“是,王上!”兩人一臉激動,他們沒攔下謝元錦,原以為王上不會把目光落在失敗者身上,卻不想王上關(guān)注了他們。
練,必須往死里練!
走了一圈,楊束回了府。
申時中,牌九急步進書房,“王上,人到了?!?
“備馬?!睏钍鴶R下筆,對牌九道。
…
呂興志很有分寸,沒領(lǐng)著民兵直接堵門,而是在距城門三里外停下,只帶了十個弟兄過去。
向守兵表明了身份,就到一旁等。
“呂大哥,會寧縣果真不同?!币粷h子看著高而堅固的城門發(fā)出感概。
“秦王會不會瞧不上我們?”另一漢子看了看身上破舊的衣裳,擔(dān)憂出聲。
他這話一出,其余人都有些惴惴,小心的把磨到起毛的袖口藏起來。
“秦王愛民如子,放心吧?!眳闻d志寬慰他們。
“聽說秦王不滿二十,他真能耐啊,把秦州治理的這么好?!睗h子語氣里全是敬佩。
“子不學(xué),非所宜。幼不學(xué),老何為……”一伙幼童在城門處嬉鬧,清脆的聲音遠遠傳開。
眾人逐漸靜默,沒到會寧縣,大家伙滿身的勁,可看到這地的繁榮,他們無法抑制心里的卑怯。
泥腿子真能見天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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