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停住腳步,“雙方實力太懸殊,皇上那毫無勝算。”
“柳少尹聰慧,謀略過人,你一定有法子把敗局逆轉(zhuǎn)?!蹦腥俗藨B(tài)越發(fā)恭敬。
嘖,叫他瞧出來了。
楊束沒說話,邁步離開。
他走后,管事進了包間,“大人,他這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男人目光幽深,“沒有回絕,說明他心動了?!?
“看柳眠的行事,不是怯弱之人,他會答應(yīng)的?!?
……
“父親?!?
劉子騰剛邁進書房,就被劉庭岳一巴掌打的撞在門框上。
“父親?”劉子騰捂著臉,又驚又怕。
“告訴我,你做了什么?”劉庭岳面色陰沉,眼底是嗜血之色。
劉子騰咽了咽口水,嘴巴蠕動,眼神飄移,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要我提醒你?”劉庭岳盯著劉子騰,“七里竹林?!?
劉子騰渾身一抖,下意識否認,“我、我沒有,我聽不懂父親在說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張紙條不是你讓人塞給柳眠的?七里竹林的殺手也不是你安排的?”劉庭岳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摸上劉子騰的臉,劉庭岳手往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就你做的那點事,破綻百出,都不用深查。”劉庭岳手指收緊。
窒息的痛苦,劉子騰慌了,哭著求饒,“父親,兒子錯了,兒子再、再不敢了?!?
劉庭岳手上暴起青筋,還在用力,劉子騰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眼神開始渙散。
劉庭岳腮幫子一陣鼓動,將人狠狠甩在地上。
劉子騰捂著脖子,大張著嘴咳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格外狼狽。
“柳眠若是我流落在外的兒子,他走進侯府那天,就已是世子了。”
“你們這些蠢貨,不用他解決,我先處理了?!眲⑼ピ览渎暤?。
劉子騰跪好認錯,抬頭偷瞧了眼劉庭岳,劉子騰小心開口,“父親,兒子是沖動了,但柳眠不像好的?!?
“兒子約他飲酒,他帶著一幫人,是想干什么?”
“半點沒把我放在眼里?!?
“一條狗,竟覺得比主子高貴!”劉子騰越說越憤怒。
劉庭岳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忍了又忍,還是一腳踹在劉子騰臉上,“你是蠢貨,以為他也是蠢貨!”
“滾出去!”
劉庭岳吼出聲,再聽劉子騰說下去,劉庭岳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刀劈了他。
……
“公子。”
老王走向楊束,彎下腰,“劉子騰挨了三十杖,禁足半年。”
楊束端起茶水抿了口,“到底是親兒子,劉庭岳不可能為了我要他的命?!?
“合賢郡怎么樣了?”
“施漢的死,蔣琒很憤怒,每條道都設(shè)了關(guān)卡,一一排查?!?
“公子。”桂文走進來,把竹筒放在桌上。
楊束瞥了一眼,馮清婉真不是換了芯子?
那些憎惡難道是他記憶出了差錯?
恨不得捅他幾刀的人,如今竟不辭辛苦,冒著生命危險為秦國畫地形圖。
這女人想要什么?
想到馮清婉那雙平靜中夾雜著憂傷痛苦的眸子,楊束眉頭緊皺,他是真看不懂了。
馮清婉的變化屬實太大了。
拿起剛刻好字的木牌,楊束扔進火盆里,木牌中間的蔣字,很快被火焰吞噬。
……
合賢郡,蔣琒從噩夢中驚醒,他坐在床上喘氣,久久回不過神。
施漢被殺后,蔣琒心里莫名不安,總覺得有一把劍懸在頭頂上。
“來人!”他朝外喊。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