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去了皇后宮里的側(cè)殿歇息。
皇后坐在內(nèi)殿,捏著眉心問太醫(yī)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此處并無旁人
太醫(yī)聞才道:
“娘娘,那位貴人的身子服用過不少劑量的避子湯。眼下雖已停了,那藥到底還是留著效用的,短期內(nèi),應當不會有孕。
只是,奴才剛才把脈時估算,她不過生子月余,便有過場劇烈房事,且還是被人所迫,損了肌理的。
這樣傷身的房事后,原該尋個婦科圣手好生調(diào)養(yǎng),需得將養(yǎng)些時日,房事上也萬萬不可劇烈。
可……可奴才方才瞧著,那姑娘,不久前似是服過藥效極強的催情藥物,身子也遭過暴虐行徑。
奴才把脈時,那姑娘心脈亂的很,想來是得了郁癥的。
婦人生產(chǎn)后一兩年,本就心緒不穩(wěn),易發(fā)郁癥。
那藥傷了她的腦子,也損了記憶。
唯獨一點好,似是暫時壓下了那姑娘心頭的郁結(jié)。
只是,那郁結(jié)是壓了,不是解了。
來日藥效散去,怕是……”
太醫(yī)話說到此處,不敢再。
皇后默默聽著,攥著座椅的手,微有些顫。
產(chǎn)子月余被人所迫的情事?
還能是被誰是所迫。
大劑量的避子湯,藥效極強甚至損了人心魂的催情藥,劇烈的不知憐香惜玉的情愛……
這一切,又會是誰干的?
產(chǎn)后的郁癥是怎么得的,再明顯不過了。
皇后今日傳云喬進宮,本就是要將人留在宮里教導規(guī)矩,待得太子妃進門后,再放云喬回去的。
可她沒想到,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竟是這般模樣……將人家好端端的姑娘折磨成這般可憐樣子。
怪不得那姑娘動不動就掉眼淚,原是早有郁癥。
時人大都不知郁癥,總覺得是女人性子慣來矯情,眼淚也多的輕賤。
皇后卻清楚,這病癥,擱在孕期產(chǎn)后的女子身上,是多么的讓人生不如死。
她當年生過一個女兒,孩子難產(chǎn)而亡,還要面對宮里一大堆的爛攤子,面對一個荒唐無道的夫君,也曾得過這郁癥,當然最能感同身受。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皇后臉色極其難看,拂袖將一旁案幾上的茶盞悉數(shù)砸在了地上,咬牙連聲叱罵。
太醫(yī)和宮人們都不敢多,唯恐在皇后氣頭上更惹的主子震怒。
恰在此時,那得了消息的蕭璟,趕到了宮中。
不待宮人稟告,便直直闖進了中宮正殿。
“殿下!殿下!奴婢還沒通稟呢,您不能進去……”
奴婢連聲阻攔,到底還是沒攔住人。
蕭璟疾步踏進了內(nèi)殿,掃了眼殿內(nèi)周遭,沒找到他所尋之人的蹤跡。
他瞧見了這內(nèi)室砸碎的杯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太醫(yī)和宮女,也看到了,余怒未消的皇后。
下顎緊繃,抿唇問道:“母后她人呢?她出身小門小戶,不懂宮里規(guī)矩,若是有什么得罪母后的地方,兒臣待她向您賠罪,日后也必定好好教她
皇后聞冷笑出聲,橫眉冷對,話音滿是嘲意道:“你也有臉問我她人呢?蕭璟,我且問你,這些年來,我何時教過你強占人妻,何時教過你不顧女子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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