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是新進門的太子妃,更是西北的少將軍,此時,她的話,外頭的宮人,自然不敢不聽,忙恭敬應下。
杜成若先是放火,后是借口讓宮人不許上報,都是在拖延時間,想盡可能的,給云喬爭取逃走的時間。
她吩咐完宮人,理了理自己衣袖,抬步踏進了內(nèi)殿。
面色一如往常,瞧不出分毫波瀾。
內(nèi)殿里,蕭璟扶額蹙眉,瞧著手中的折子,唇峰緊抿。
漠北的小可汗參加完東宮婚宴后,便已離京,他人剛走,西北八百里加急的軍報就傳了過來。
明寧在西北這些年來賣給漠北的情報,竟然幫著漠北,在西北軍帳核心層安插了人手,策反了西北邊城的一位將領(lǐng)。
偏巧,是在杜成若,人不在西北的時候。
如今便是那位邊城舊將,在替漠北,攻城略地,倒戈相向。
杜成若人不在西北,她的父親杜儀又已年邁,眼下倒是能拖個數(shù)月,卻絕撐不到一年半載。
甚至杜成若本人,因著女子身份初初曝光,此行立即回返西北領(lǐng)兵,也是麻煩。
這樁事實在棘手,那倒戈的將領(lǐng),又還是一員驍勇悍將,西北軍中,必定人心惶惶。
內(nèi)殿里氣氛凝重。
前頭一個大臣疑惑的問:
“漠北安插在西北的探子,這一年來屢屢泄密的,究竟是誰?查了半年了,怎么還是揪不出來?”
徹查探子只在西北軍中,可真正的叛徒,那遠嫁和親的明寧郡主,卻在漠北王庭。
自然,是查不出來的。
杜成若落坐在蕭璟下手,低眸思量,心下,是有些懷疑明寧的。
只是,卻又覺得,那樣一個以身殉國的父親,明寧再如何齷齪,也應該不會做賣國之事。
故而,不曾開口。
至于旁人,從不知曉明寧的真面目,自然,也不會懷疑這樣一個,為國和親的公主,會出于自己的私利,背棄舊國,倒戈相向。
這邊氣氛凝重,另一邊的東宮,已是混亂極了。
著火的東宮的正殿,蕭璟本人的住處。
出了事,宮人們就沒法和蕭璟交代。
此時天還沒亮,管事一遍組織下人滅火,一遍緊急喊來了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
“今夜守夜的護衛(wèi)是誰?還不進去救人!”那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急聲問。
“應是已經(jīng)進去了,我來時就沒見那護衛(wèi)。這火勢太大了,勞您入宮,快些稟告殿下,請殿下趕快回來拿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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