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棋鷹瞧著,都沒忍住,手更輕了幾分力道。
可那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的太子殿下,竟是半分不為所動。
棋鷹心頭不安,隱隱覺得,這女娘再美,今日怕是也無半點用處。
她到底不是那十多年前讓蕭璟重傷都要抱在懷里哄的青梅竹馬的小姑娘,而只是個以色侍君,床榻上消遣的玩意兒罷了,那點子寵愛,跟逗弄貓狗怕也沒什么區(qū)別。
原想著她能偷走蕭璟貼身玉牌,或許是得了幾分蕭璟真心寵愛的。
如今知曉玉牌是假,一切不過蕭璟做的一場引蛇出洞的局,
那這女娘,想來當時并未得到幾分那殿下真心愛憐。
若是當真喜愛,自是要珍而重之,哪里舍得用人做局,將其置于險境。
又怎么可能冷眼看他都要掐死眼前人,眼睜睜看著這女娘脖頸傷口炸開血水潺潺不止,面色都仍平靜如常。
倒真是狠心。
棋鷹心下不安,電光火石間,憶起東宮一直盼著個皇嗣。
控制著云喬,突地對蕭璟道:“殿下,聽聞您一直盼著這位娘娘給您生個皇嗣,您說,若是如今她已經(jīng)身懷有孕,死在我手中的,豈非是兩條性命?!?
蕭璟眉眼沉冷,看著棋鷹。
幾瞬后,棋鷹心里覺得自己或許捏著了蕭璟在乎的東西。
蕭璟卻低笑了聲,話音冰冷道:
“那又如何?棋鷹,你也是男人,當知道女人如衣的道理,一件臟了就該換件新的,即便她真的身懷有孕又能怎樣呢,你也不是不清楚,她婚內(nèi)與我私通在先,背著我同陳晉私逃在后,這樣的女人,即便當真是身懷有孕,孤怎么知道,她腹中孩子,就一定是東宮的種?!?
這樣的話,便是棋鷹這樣放浪形骸的男人聽來都覺刺耳,下意識看了眼跟前云喬的面色。
只見周身都是血的女娘,臉上雖仍帶著面具,唇色卻慘白,目光空洞的厲害。
棋鷹掐著她脖頸的力道,都有幾分下不去手。
被他掐著脖頸的人,似是渾身脫力,若不是他掐著她脖頸,只怕她連站都站不住。
也是,被自己的夫君,當著旁人的面,說這樣羞辱的話。
哪個女人受得住。
棋鷹扼住她脖頸的手背,似是被一滴淚珠砸了下。
他心頭微亂,回看向蕭璟:“你……”
話還未出口,那位太子殿下,似是耐心告罄。
捏了下眉心,聲音沉冷道:
“棋鷹,她,你要殺就殺,至于陳晉,你不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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