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謹(jǐn)不怒自威,他沒想到,在葉秋失蹤的這個關(guān)頭上,楊家竟然還找上門來了?他們來干什么?還是說,葉秋的失蹤和他們有關(guān)?正當(dāng)他疑惑時,林家的人馬也趕到了,為首的正是林家族長,林忘。剛走進黃鶴樓,林忘就注意到了葉謹(jǐn)和楊延平,走過來便道:“王爺,敢問令郎何在?老夫有件事想跟他了解一下情況。”又一個來找葉秋的!樓閣之上,明月一雙纖細(xì)白皙的手輕輕搭在圍欄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昂呛?,今兒個是怎么了,所有事情都趕一起了?”“又一伙來找葉秋的,他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怎么感覺很多人都想找他?”這一天的時間,明月啥也沒干,就坐在這里看了一天的戲?!靶〗?,我聽說……好像是林楊兩家的少爺在寒江城莫名其妙失蹤了,他們可能懷疑是葉秋干的,所以來找他對質(zhì)吧?!薄爸叭~秋在補天圣地的時候,因為還沒有被葉家找回,無依無靠,經(jīng)常受到這些世家子弟的欺負(fù)?!薄澳翘?,他在葉家和葉謹(jǐn)鬧掰后,回到補天圣地,當(dāng)天就殺了張家的兩個兒子,被張家追殺掉下了死靈深淵,最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又莫名其妙來到了寒江城。”“而因為這件事,葉謹(jǐn)勃然大怒,放下狠話,要讓整個離陽給它兒子陪葬,林楊兩家這才將兒子送到寒江城,沒想到在這里又碰到了葉秋?!毙∩徯÷暤慕忉尩?。聞,明月微微一怔,突然笑了出來,“噗……所以,他們這是自投羅網(wǎng)了嗎?”原諒她,平生不怎么愛笑,但不知道為什么,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后,她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叫什么?這叫自食其果。不值得憐憫,他們哪怕真是葉秋殺的,明月都覺得,他們死的不冤。就是他們死的方式,有點讓人想笑。本以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沒想到變成了這起事件唯一的受害者?她突然覺得,葉秋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有點讓人著迷啊。她平生最不喜歡那種自視清高,總是裝出一副很偉大的樣子,做什么都端著,顧這顧那的。修道,修的就是一個隨心,隨性。人生百年,蜉蝣一日,就算是修仙,如果無法突破仙境,也不過短短萬年。如果做什么事情都顧慮這個,顧慮那個,還有什么意義?能真正做到像他這樣,快意恩仇,無所顧忌,才是真性情。雖然最后可能會很狼狽,但……還是那句話,你寧愿做一輩子的懦夫,還是一分鐘的好漢?小蓮撇了撇嘴,道:“小姐,我覺得……這件事還真有可能是他干的,畢竟他可是有前科的,他這樣的人……”聽她還想說什么,明月微微一笑,打斷道:“好啦,是他干的也好,不是他干的也罷,這都不重要?!薄熬蛻{林楊兩家的那兩個害蟲干的那些事情,但凡是一個有脾氣的人,都不可能輕饒了他們,所以……小蓮,你要記住一句話。”“永遠(yuǎn)不要低估一個人的報復(fù)心,當(dāng)他沒有任何顧慮之后,他會比任何人都要瘋狂,不留余地?!本徚司彛髟掠值溃骸皬乃x開葉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jīng)決定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不再受任何羈絆的道路?!薄熬退闼蚜謼顑杉胰珰⒘擞帜茉鯓幽??有其因,必有其果?!薄叭舴撬麄儺?dāng)初縱容兒子肆意妄為,又怎么會引來他人的報復(fù)?”“任何善惡的標(biāo)準(zhǔn),都不只能單單看表面,要從整件事的因果去探究。”聽到自家小姐的這一番話,小蓮不由的一驚,她還從未聽見過小姐這么評價一個人。而且,她每天說的話都屈指可數(shù),今天卻說了這么多,還全都是用來評價葉秋的。心里不由的一緊,好奇道:“小姐,你好像很關(guān)注他啊,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此話一出,明月表情微微一怔,好似被問到了,緩了緩,才否認(rèn)道:“那倒沒有,不過我對他的詩倒是挺期待的。”“可是,我聽人家說,往往一個女孩子,對一個男人的喜歡,都是從期待開始的?!贝嗽捯怀?,明月頓時沉默了住了?!班牛俊薄坝羞@回事嗎?”明月不知道,反正她只知道,自從那天見識到葉秋作詩的風(fēng)采之后,她好像就一直對那一間大樓感興趣。每天閑著沒事,就喜歡坐在這里,看看那邊的情況。此時,黃鶴樓中。葉謹(jǐn)臉色陰沉的看著林楊兩家的族長,心中在揣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yōu)槭裁匆獊碚胰~秋,難道是那個逆子,又犯了什么錯?突然想到,之前他就是因為殺了張家二子才逃出離陽的,他會不會又犯了同樣的錯?想到這里,葉謹(jǐn)眼神一冷,道:“找我兒何事,說?!薄巴鯛?,我想請問,令郎把我兒子綁到哪里去了,如果我兒有什么得罪令郎的地方,我可以在這里給您賠禮道歉,還請令郎把我兒還給我?!睘榱藘鹤?,林忘也是沒有退縮,直入主題。聽到這句話,葉謹(jǐn)頓時明白,自己猜的果然沒錯?!斑@個逆子,果然又給老子闖禍。”他綁林楊兩家的兒子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他不能跟自己說嗎,他難道還不能給他撐腰嗎?心里不由的一股怒火涌上心頭,現(xiàn)在人家老子找上門了,他現(xiàn)在又找不到人。蘇婉清一聽這話,立馬站了出來,道:“你們憑什么說我兒子綁走你們兒子的,有什么證據(jù)嗎?”此話一出,兩人頓時表情一僵,他們確實沒什么證據(jù)。但是以目前所有的線索來判斷,只有葉秋有作案的動機,他也是最有可能下手的。楊延平壓低聲音,低沉道:“王妃,眾所周知,令郎不是第一次干這件事了?!薄跋惹埃瑥埣叶泳褪且驗樵?jīng)和令郎不對付,才被他殘忍殺害了?!薄拔覂鹤釉谘a天圣地的時候,和他有過一些過節(jié),如今他又剛好在寒江城中,很難不讓人懷疑……”“放肆!”“敢向我要人,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聲怒喝,葉謹(jǐn)當(dāng)即想發(fā)飆。蘇婉清便冷冷的打斷了,走出來冷冷的說道:“懷疑?就憑你們一個懷疑,就想讓我把兒子交給你們審問?”“當(dāng)年,你們的兒子仗勢欺人,欺負(fù)我兒子的事情,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倒還想找我要人?”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