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孔云峰此刻,眼神無比的冰冷,他看得出來……萬枯壓根就不是來參加詩會的。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對儒道信仰的直接沖擊,攪亂整個詩會才是他的目的?!拔胰宓乐?,乃浩然正道之法,自然對品德修養(yǎng)等諸多方面有限制,凡大奸大惡之人,總是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也無法獲得天下讀書人的認(rèn)可,更不可能得到天地浩然的認(rèn)可。”此話一出,萬枯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強烈,他等的就是孔云峰這一句話?!翱自洪L高風(fēng)亮節(jié),萬某自然相信?!薄安贿^……大家請看這個人!”說完,萬枯矛頭瞬間直指葉清,冷笑道:“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對這個人,應(yīng)該都不陌生吧?”“葉清!曾經(jīng)的拒北王世子,不可一世的存在,以一己之力,攪動整個天下一片動蕩,生靈涂炭?!薄捌渌涝谒种械臒o辜之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我想請問孔院長,這樣的人物,怎么有資格出現(xiàn)在白鹿書院這樣神圣的地方?”“最讓老夫無法理解的是,這樣的貨色,他竟然還能獲得第一輪的晉級資格?”轟……剎那間,現(xiàn)場仿佛炸開了鍋,倘若萬枯不站出來,真的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無惡不作的魔頭,竟然混在人群當(dāng)中。更沒有人注意到,他竟然還晉級了?“我反對!這種無才無德之人,倘若也能晉級,我不承認(rèn)這個詩會的公平性?!薄皼]錯,我也反對!他憑什么參加詩會,他憑什么還敢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好像還是葉秋的親弟弟吧?哼……我算明白了,什么狗屁詩會,我看完全是讓我們所有人給他搭戲臺,捧他弟弟出臺唱戲的吧?”一時間,無數(shù)的質(zhì)疑聲傳來,面對這種陣勢,孔云峰一時也愣了神。他完全沒注意到,葉清竟然也在這次詩會當(dāng)中,更沒想到,他竟然還通過了?“怎么回事?”孔云峰瞬間發(fā)問,身后一眾長老,以及儒道大家紛紛茫然,一臉不知所措。“不知道?。 薄袄峡?,你也知道……本次詩會,人數(shù)眾多,其數(shù)量龐大,我們哪有時間看名字啊,都是根據(jù)文章評選的,哪里注意這些?!甭?,孔云峰內(nèi)心一沉,他根本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偏漏,而恰巧這一個偏漏,卻是最致命的。如果處理不好,整個詩會都會淪為一個笑話,更別說什么宣揚儒道了。一時間,老孔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人群中,葉清面無表情,冰冷的看著眼前這些嘲弄自己的人,他一不發(fā)?!霸撍赖睦蠔|西,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宰了你?!毙闹幸魂嚺R,葉清的怒火已然達到了,恨不得當(dāng)場殺了這個該死的老頭。眼看著局面失控,孔云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突然……一道光芒閃爍。伴隨著一縷清風(fēng)拂過,于山巔閣樓之上,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降落。隨著葉秋的到來,原本躁動的廣場,瞬間安靜了下來。裴之眼眸放光,興奮的大喊道:“葉秋!我靠……不愧是我最驕傲的偶像,果然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3。,轟……現(xiàn)場瞬間一陣轟動,這一刻,萬眾矚目的目光全都鎖定在葉秋一個人的身上。萬枯更是一聲冷笑,他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為了引出葉秋,刺探他的底氣。而且,他今天……所有的論,都站在正義的一方,他根本無需懼怕葉秋的報復(fù)。從閣樓之上而下,葉秋面無表情,眼神平淡的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從對方的穿著上,看不出任何來歷?!霸瓉硎侨~子大駕光臨,久仰大名,幸會,幸會。”萬枯先禮后兵,先是禮貌的和葉秋打了聲招呼,得到葉秋點頭回應(yīng)之后,立馬繼續(xù)發(fā)問。“敢問葉子,這樣的人,能否參加今日之詩會?是否也能成為,儒道的一員?”聞,葉秋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眼前這個老頭在他眼里,已然是一壺香噴噴的好酒了。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既然對方想玩,那就陪他好好玩一玩。他的這個問題,就如同曾經(jīng)網(wǎng)絡(luò)上很火的一個話題。那就是,圖書館里,為什么有乞丐?這里,也只不過是把圖書館,換成了詩會,乞丐……換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頭。其實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想到這里,葉秋坦然一笑,從容而道:“我來回答你這個問題?!薄敖袢罩姇?,因緣際會,廣納天下英豪,風(fēng)流之士,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薄坝衅返赂呱械睦锨拜?,自然也有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包羅萬象。為探討,交流之意義。”“讀書,是為求知!而知識,卻不分高低貴賤,我儒道……推行浩然大同之理念,自然要集百家之所長,凡有學(xué)之士,皆可暢所欲,又豈能因其身份之低賤,而拒之門外?”此話一出,萬枯臉色瞬間一沉,他沒想到葉秋竟然這么精,上來一句話,直接化解了危機。更是將儒道之偉大精神,推到了一個極致。這一刻,現(xiàn)場的氣氛徹底達到了,無數(shù)于苦難中艱難度日的學(xué)子,為之歡呼。因為,在這一個人人講究身份地位的世界,只有儒道……不棄眾生,愿意接納他們。這便是上善!此刻,萬枯臉色如同鐵青一般陰沉,他憤怒的低吼道:“你這是詭辯!”“知識不會高低貴賤不假,可這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頭,這樣的人,倘若都可以修行儒道,重新開始……對那些無辜慘死的冤魂,又該如何交代?”葉秋坦然一笑,又道:“他是犯過大錯,但我們今天討論的,只是詩詞,是為知識的交流,而非他曾經(jīng)犯過什么錯。”“他犯下怎樣的罪行,自有老天爺去收,自有天理去收他,當(dāng)然……你也可以去收,但這不是今天詩會要討論的事情。”“本次詩會,我們只論詩,而非論人!”這老頭話里話外,都往一個誤區(qū)里面引,像孔云峰這樣的老實人,自然容易上當(dāng)。但葉秋可不是什么老實人,就事論事,平心而論。從始至終,這場詩會,都沒有指定向于任何一類人,它既然開了,必然是面對眾生。而既然面對眾生,邪魔歪道也屬眾生行列,又如何不能參加?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