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笑了。
知道還強(qiáng)睡他。
現(xiàn)在想躲?晚了。
“明天跟我一起去見見許靜宜的父母?!?
尹承佑唯命是從,“好的,哥?!?
……
轉(zhuǎn)天。
陳則就上門了。
但也記得拿了禮品。
許父許母現(xiàn)在都退休了,偶爾會去忙一忙,但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家。
主要是今天,陳則來的也早。
許父許母就算有事,也不會出門這么早。
“阿則,你怎么來了?”
還這么早?
“靜靜去工作了,你不知道嗎?”
“知道?!标悇t將禮品放下,“我來是有事問問您。”
許母招呼他進(jìn)來坐下,說:“問就問,拿什么禮品。”
“禮數(shù)?!标悇t坐下,許父給他倒了杯水,他謝過。
“這位是我兄弟,一起過來,打擾了?!?
許母看陳則挺嚴(yán)肅了,和許父對視了一眼,問他,“你想問什么?”
事出有急,陳則本想緩和點(diǎn)臉色,但沒做到。
單刀直入。
“我之前來您這里,您說靜靜是我的白月光,您還記得嗎?”
許母點(diǎn)頭,“這話影響你們了嗎?那我跟靜靜說,她就是被我和她爸寵壞了,不著調(diào)的。”
“不是?!标悇t道,“我眾所周知的白月光找我來了,但我卻沒有任何印象,您知道什么,我希望您能,全部告知。”
陳則雖然是晚輩,但畢竟出身豪門。
身上的氣壓很強(qiáng)大,即便許母是長輩,也是有些扛不住的。
許父握住許母的手,開口說:“我知道滬城傳出來的,你那個白月光。”
陳則示意自己在聽。
許父說:“你小時候去過一次鄉(xiāng)下,和靜靜認(rèn)識,但這段記憶看你似乎沒有……靜靜她不記得,是因?yàn)樗矚g社交,對看的上的臉,雖當(dāng)時喜歡,過后她就忘,尤其是過去了那么多年?!?
“但你當(dāng)時是表示過,喜歡靜靜的?!?
“只是陳家我們高攀不起,后來靜靜在項(xiàng)目上受傷,傷到了子宮,不能生育,傳聞你也有了其它喜歡的女孩,我們也就故意忘卻這件事了?!?
“沒想到你和靜靜又聯(lián)系上了,你那個白月光也沒在你身邊了,你又離了婚,我們想著要是你們真有緣分,就在一起好了,你阿姨才提了提白月光的事情?!?
“我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具體你那邊怎么回事,我們不清楚?!?
陳則起身,微微彎了下腰。
許母許父趕緊站起來,“阿則你不用這樣?!?
陳則鄭重說道:“阿姨,叔叔,我是真喜歡靜靜,你們放心,我這邊的爛攤子我會處理好,然后好好追求她,打動她和我在一起?!?
許母擔(dān)心:“但靜靜她……”
陳則:“我都會處理,你們放心,不會讓靜靜委屈的?!?
許母許父也不好說什么了。
“你們一定好好溝通,別冷著,彼此誤會,很傷感情?!?
陳則點(diǎn)頭,“我記下了?!?
離開許家,上了車,陳則點(diǎn)了支煙,問尹承佑,“他們說的,你知道嗎?”
尹承佑說:“我知道你確實(shí)去過鄉(xiāng)下一次,回來后也確實(shí)說有個女孩挺特別的,后來你身邊有了一女人,穿一身白裙的,我們就那么以為了,你帶著她好一段時間,就那么傳開了?!?
陳則狹長的眸子微瞇,好像有什么閃過,但又捉不住。
但許靜宜,應(yīng)該是從小就沒穿過白色裙子。
她野,泥地里滾。
怎么可能穿白裙子。
可更多的細(xì)節(jié)就想不起來了。
“去查一查,我為什么會帶著白裙子在身邊?!?
“我又為什么會被她的雙胞胎姐妹算計(jì),她們到底是為了什么?!?
尹承佑立刻去。
陳則則是回了陳家。
詢問去鄉(xiāng)下的事情。
“我那個時候去看戰(zhàn)友?!标悹敔斦f,“你正好放暑假,順便就帶著你過去看看?!?
“怎么想起問這個了?”
陳則說:“我對這段,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
陳爺爺驚訝,“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則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
“在鄉(xiāng)下我和許靜宜玩的很好,可后來我卻不記得她,還把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女人,當(dāng)成白月光?!?
陳爺爺摸著胡子,“這許家姑娘,和那個女人也不像啊?!?
陳則在想,是不是以前像,然后后來整了?
而她接近自己的時候,一定做了什么。
陳大少爺一直很自信,他這身份不是秘密,出行還帶著人,怎么能有人算計(jì)他。
看來這次栽的,是一個大跟頭。
“你身體有沒有什么不適?”陳家人擔(dān)心。
這可是獨(dú)苗。
“暫時沒察覺出來?!标悇t說。
陳家人:“那還是去醫(yī)院查一查?!?
陳則是要查一查,失憶的過于詭異。
“我去找顧沉敘?!?
陳家人:“找個人陪你?!?
“尹承佑會跟著。”
陳則離開陳家,努力去回想的時候,腦袋一陣抽痛。
他便不想了,叫上尹承佑,連夜去寧城。
找到顧沉敘,說明情況。
顧沉敘是外科醫(yī)生,雖然其他也會一些。
但他再天才,也不能所有都會。
“我跟我大嫂說一聲,看她有空嗎,她比較會看這些詭異的東西。”
陳則無所謂是誰,只要查出來問題就行了。
明檀很少給男性看病,但聽著病很詭異,就立刻來了。
“你是說,失去了一段記憶,認(rèn)錯了人?”
陳則道:“我覺得是替換記憶,把許靜宜從我這里抹除了?!?
雖然現(xiàn)在還不清楚,是為了什么。
他問尹承佑,“那女人身邊有人看著嗎?”
尹承佑說:“有的。”
陳則說:“不能打草驚蛇,我這邊沒頭緒,不要動她?!?
尹承佑發(fā)了消息,傳達(dá)指令。
陳則這次栽了,就小心了些。
換做以前他的性格,早就給那女人綁起來,各種手段上去,怎么可能不說實(shí)話。
“記憶替換這事情,普通人能做到嗎?”
“厲害的心理醫(yī)生是可以的,或者研究特殊藥物的,也有概率可以?!?
明檀給陳則把脈,“你這不像是服用過藥物的,那種藥物都副作用,很難這樣悄無聲息的?!?
陳則說:“那就只剩下催眠了,但我沒見過心理醫(yī)生?!?
明檀收回手說:“厲害的心理醫(yī)生,是不用單獨(dú)面對面在心理診室催眠的?!?
“咖啡館、商場等人多的場所,也可以達(dá)到?!?
“你見過那么多人,可能多說幾句話,就在催眠你了?!?
陳則見過的人可多了。
排查起來是個大工程。
而且他現(xiàn)在記憶缺失,想不起有什么可疑的人。
明檀說:“你剛才嘴里說的女人,或許就是個厲害的心理醫(yī)生?!?
陳則擰眉。
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
說的話也沒看出是個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
但明檀既然說了,厲害的心理醫(yī)生和普通的不一樣,那萬事皆有可能。
“明醫(yī)生,請問我記憶能恢復(fù)嗎?”
明檀說:“我建議你先從身邊人入手查一查,自己去試著想一想,因?yàn)椴恢缹Ψ接檬裁词侄?,我冒然出手,怕你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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