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書文把給每個人帶的特產(chǎn)送出去。
卻沒見江瑛。
賀元白都在,但看他的樣子,不太好。
她看向賀承蘊。
賀承蘊說:“我是跟你一塊剛回來的?!?
外之意:我也不知道。
“你想問什么,直接問?!?
池書文的手在他衣擺下面,悄悄掐了他一下。
明知道她要問什么,還這么點出來。
江瑛沒在,肯定是出了問題。
賀承蘊嘶了聲,在她耳邊低語,“剛得到我,這就要謀殺親夫了?”
池書文不理他了。
賀承蘊笑,“我是真不清楚,我?guī)湍銌?。?
他看向賀元白,“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和你二嫂說說。”
池書文都沒來得及阻止他,小聲說:“我可以問煙姐?!?
“蘇煙不一定知道的那么清楚,問小白這個當(dāng)事人是最好的?!?
賀承蘊跟她說完,仗著腿長踢了下賀元白。
賀元白冷冷看他一眼,不說話。
賀母拍了拍賀承蘊,“你是開心了,就戳兄弟刀子?!?
賀承蘊冤枉,“他不說,我怎么幫忙?”
賀元白倒是忘了,他這個二哥,認(rèn)識的人可太多了。
找池書文的那些年,這世界各地都留下了他的友情。
還有艷遇。
“江瑛是主動跟易琛走的,但易琛沒出現(xiàn),出現(xiàn)一個小孩,十五歲左右,她就直接走了。”
本來那場婚禮是想捉住易琛,做個了斷。
最后變成了個笑話。
雖然是假婚禮,但請的人也不少。
不能讓易琛看出不對。
賀承蘊病了,來不來都沒事,引不起注意。
所以他現(xiàn)在在圈里,可謂是談?wù)摰闹攸c。
“你能進港城吧,還不會引起注意?!?
“可以是可以……”
但賀承蘊現(xiàn)在不是很想冒險了。
他跟池書文這才剛好。
最好是先把孩子懷上。
可要等一個月的話,怕是賀元白會發(fā)瘋。
誰知道江瑛那邊會發(fā)生什么。
“那我就去一趟吧?!?
池書文猛地握住了他的手,眼神詢問: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賀承蘊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沒事?!?
賀元白也知道賀承蘊和池書文這剛好了,但他也確實沒辦法了。
他進去港城,易琛肯定要防備。
“你也得去。”賀承蘊跟賀元白說,“大張旗鼓的去?!?
賀元白點頭,然后跟池書文說,“抱歉,二嫂,但江瑛,我很擔(dān)心?!?
池書文也能理解,最終她決定和賀承蘊一起去。
賀承蘊說:“你不能去,我不能露面,你去,易琛肯定知道我也在,總不能只有你自己去吧?!?
池書文說:“我可以以工作的理由調(diào)動過去。”
賀承蘊笑,“那我還不是要去,小傻瓜。”
他勸慰她,“你放心,我這次絕對沒事,小白也去,要打也是他們打,我只看?!?
池書文不太好當(dāng)著賀元白的面說些什么,就先應(yīng)下來。
等吃完飯,在賀家的房間歇下,她才小聲跟他說,
“我知道小白著急,我也擔(dān)心瑛姐,可同樣的,我也不希望你有事情,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完全好呢。”
“我還是調(diào)職過去吧,否則有什么事,我都來不及過去?!?
賀承蘊抱著她,勾著她的一縷頭發(fā)玩,嗓音溫柔,“易琛不是傻子,而且他很多疑的?!?
“之前的婚禮,小白就想我?guī)兔?,我們都計劃好了,但后來……?
后來因為她調(diào)職,就出了意外。
池書文忽地坐起來,還嚇了賀承蘊一下。
“怎么了?”他覺得她那表情嚴(yán)肅,卻有點可愛的好笑。
池書文說:“我這個調(diào)職是不是……?”
“那不是?!辟R承蘊查過了,調(diào)職沒問題。
“不過我確實有個疑問,你怎么沒有告訴你領(lǐng)導(dǎo),易琛不干凈的事情?”
池書文說:“那我都知道的事情,領(lǐng)導(dǎo)為什么不知道?通知我的時候,他們都決定和易琛合作了,我只是帶他去看現(xiàn)場而已?!?
她思考一瞬,“我說了,領(lǐng)導(dǎo)也不信……”
“你是懷疑領(lǐng)導(dǎo)有問題吧?!辟R承蘊戳穿,“我的話,你還是聽進去了?!?
“你啊。”他捏捏她的鼻子,“就是太正直了?!?
她經(jīng)歷過黑暗,經(jīng)歷過不公。
就想靠自己的力量,讓世界沒有黑暗,沒有不公。
但在其位謀其職,每個位置要做出的決定都是不同的。
池書文也明白,怎么可能非黑即白。
怎么可能有絕對的公平。
但她就是想努力做下去。
賀承蘊翻身,將她壓在了床上,“別想那些沒用的,不是想生孩子嗎?咱們多努力?!?
“……”
池書文拒絕,她好不容喘口氣。
腰現(xiàn)在還疼呢。
“萬一懷上了,你這動作這么激烈,會流產(chǎn)的?!?
“這樣吧,一個月,我要是沒懷上,到時候你再努力?!?
賀承蘊笑,“一個月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老婆?!?
池書文推他,“反正我不要,你硬來我就咬你。”
賀承蘊靠近她,親親她的鼻尖,“還咬的不夠嗎?”
“……”
池池書文都有些崩潰了,“求你了……”
“行?!?
賀承蘊起身沖冷水澡去。
池書文思考著調(diào)職的事情,接到了蘇煙的電話。
“煙姐?!?
蘇煙問她是不是回來了,“賀承蘊沒事了?”
池書文說回來了,“賀承蘊暫時沒什么事?!?
但她覺得,蘇煙是知道賀承蘊要去港城才打來的電話。
“瑛姐是給我留了些話的,我現(xiàn)在說給你,怎么決定看你們,無論什么決定,我們都不會怪你們,今后她若是能活著回來,我們還是好姐妹?!?
池書文微微皺眉,她只說:“賀承蘊已經(jīng)決定去了?!?
蘇煙:“但你不想他去對不對?”
池書文確實不想。
而且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在愛人朋友之間做選擇。
所以她才不交朋友,不愛人。
這樣,她就不用糾結(jié)這些事情。
也不用擔(dān)心。
不用對哪一方感到愧疚。
而且她發(fā)現(xiàn),雖然說朋友也要幫,可私心還是覺得愛人更重要。
她無法說出這種感覺。
更覺得煩悶。
“我理解你的。”蘇煙聲音柔和,帶著安撫人心的能力,“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事情,我們都是的?!?
“你內(nèi)心第一選擇是賀承蘊,那就不要他去冒險。”
賀承蘊出來,就見她坐在床邊,咬著手指,眉心皺得特別深。
看樣子是遇到了很糾結(jié)的事情。
“給我吹個頭發(fā)?”
沒人理。
賀承蘊走近,用手背貼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