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顧寒山跳下房屋。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勁裝。
身上氣質(zhì)變得淡然,慢慢邁步而去,說不出的儒雅恣意、豐神如玉。
要不是大街之上還未洗凈的血液,要不是各方勢力在隱秘角落射出的恐懼眼神。
還可以說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可是,他那如玉的皮膚,刀槍不入,箭矢難傷。
他那淡然的身姿隨時可能被無盡的殺伐血腥替代。
無人敢于把他看讓是溫柔的公子,幾日的殺伐已經(jīng)讓他的威嚴傳播出去。
這是傳說中金剛不壞刀槍不入的絕世高手。
此界武道巔峰中的巔峰。
“砰砰砰砰....”
寂靜的大街上只有他的腳步在回響,偷偷看著這一切的人無不屏息出聲,生怕引得這個無敵之人的注意。
顧寒山站在冷府的大門之外。
不愧是寶水城的冷半城,大門外還有一個青石鋪就的廣場,看著廣場上的一些車輪印跡,往日應(yīng)該是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只不過現(xiàn)在,死寂一片。
顧寒山淡然一笑。
“命運的車輪開始轉(zhuǎn)動了!”
慢慢的朝那個大門而去。
“嘎吱!”
大門忽然打開。
一群人跪著爬了出來。
手上舉著一些東西。
“服了,服了,冷家口服心服!”
“顧先生天威不可敵,冷家知錯了啊!”
那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保養(yǎng)得很好。
此刻一邊在地上爬著,一邊哀嚎著。
手上更是舉著一疊東西。
“顧先生,我冷家錯了,就該受罰?!?
“我冷家坐井觀天,不知道顧先生之神威無限,這是我冷家五十萬畝土地地契,還有我冷家在寶水城五條街的產(chǎn)業(yè)地契,還有....快,快快,搬出來....”
后面更有一個一個的仆從搬運著一排排的大箱子。
“顧先生,這里有無冷家數(shù)代積蓄的金銀財寶,共價值一千萬兩白銀。”
說話間還扭著身l指著冷府。
“還有這宅院,也是我冷家數(shù)代打造,我冷家也愿意送給顧先生?!?
“砰砰砰砰!”
不停的磕頭。
“只要顧先生愿意放了我們冷家,放了我兒?!?
“這些土地商鋪金銀財寶,乃至冷家商隊產(chǎn)業(yè),都是顧先生的。”
“而且從此之后,冷家愿意為顧先生門下走狗,愿意為顧先生爪牙附庸...”
說完之后。
腦袋埋在地上。
全身都在顫抖。
他們是真怕了。
眼前這人,不僅刀槍不入,還神出鬼沒,好像耐力無窮,更是意志堅韌煞氣充塞。
敢破滅軍陣,敢沖擊軍營,敢覆滅官府,敢征伐援軍,敢屠滅家族...
殺伐果斷,殺氣滔天,力量強橫,更是還膽大包天,沒有絲毫的任何顧慮!
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可以限制他,從外在從內(nèi)在,都無人可擋!
讓人敬之畏之!
等了一陣,沒有等來回答。
慢慢的抬起頭。
只見那人臉上淡漠。
背負雙手,都沒有看他,而是越過他們一群人跪服的身影看向冷府之內(nèi)。
神情奇怪。
冷府家主心中一沉。
正要繼續(xù)說話。
顧寒山這才看向他,又掃了掃那些金銀財寶地契房契。
“答應(yīng)了你們,都是我的?糊涂,不答應(yīng)也是我的,誰敢和我顧寒山爭奪?!?
“至于為我門下爪牙走狗?”
顧寒山轉(zhuǎn)頭四顧,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人,有的是人愿意為我奔走,你覺得是不是如此?”
“你...你....”
冷家家主無以對。
內(nèi)心生出無盡的懊悔。
這是一個意志如鐵無法動搖的強者。
不僅僅是肉身的強者,他還是心靈的強者。
自已的姿態(tài),自已的付出,對方好像連眼神都沒動搖和猶豫。
他的眼中沒有憤怒,沒有殺意,只有淡然,話語間調(diào)侃,透露出某種無所謂。
這更加證明了對方的堅定。
內(nèi)心只有無盡的咆哮,你如此強大,早點展露啊,你如此強橫,早點警告我們啊!
只不過,世上沒有后悔藥。
事已至此。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
然后慢慢的后退。
“你,真的不給我冷家一點活路??!”
“你真的要和我冷家,魚死網(wǎng)破!”
.......
顧寒山?jīng)]有阻止他后退。
只是靜靜的看著,眼中的淡漠更加深邃了而已。
冷家家主聲音變大。
有股兇狠,又有股瘋狂和哀求。
“你真的,要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你真的,要不留一點余地,你真的....”
手猛的一揮。
身后的大門,大門附近的院墻,直接被推倒。
露出一隊隊全身著甲的重甲戰(zhàn)士。
更有一臺臺的床弩閃現(xiàn)著寒芒。
退回那甲士中間,站在一臺床弩之旁。
大吼道:
“我冷家養(yǎng)士三百載,我冷家盤踞寶水城,比那前朝皇室寧國還長久,與我冷家通生共死的家生子無數(shù),有床弩硬甲,有鐵血忠衛(wèi)...”
接著聲音變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