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因為這次付出代價有些慘重而不爽的云染，就因為顧源說的潑天富貴。

此刻是一點怨都沒有了，問就是，他們給的太多了！

顧源看著云染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笑意，不知怎么的，心里憋著的那股火氣，莫名就散了。

臉上也是帶著一絲無奈的笑：“你還真是容易滿足。”

要是換成其他玄門世家的人立下了這樣的功勞，這些獎勵他們可不會滿足。

“我就把這當成是你對我的夸獎了，對了，那個老道的身份查到了嗎？還有，他的尸骨在哪里？”

江明當時跟著小紙人找到了云染，身為玄門中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那抹讓他震驚的凈化之力，來自云染的獻祭。

不遠處還有被打得骨頭碎裂的黑袍人，以及虎視眈眈盯著周圍的那些小紙人們。

他很輕易的就猜到了，地上放著的那一堆骨頭到底是誰的，還有那幻境到底是誰破的。

江明頓時第一時間就把那老道的骨頭給收了起來。

同時把這個能以自身氣運和功德作為獻祭的陣法都給保護了起來。

就連審查處那邊的人，都沒有辦法能靠近這里。

“知道了那個陣法的不凡，我讓人加大了力度去查，終于找到了一點線索，那位老道，應(yīng)該是當年玄門巨變之前的人。

那個時候的玄門，無論是出身玄門世家，還是其他的門派，甚至連那些山野小派，都有驚才絕艷之人。

可那場玄門巨變后，很多門派都斷絕了傳承，甚至許多門派都銷聲匿跡了，連一絲只片語都沒有留存下來……”

云染頓時明白了顧源的意思，那老道能有這樣的本事，絕對不是什么無名之輩。

若是查不到，那他的出處，怕是就不好找了。

“可惜，我并沒有在那老道的墳?zāi)估铮业绞裁茨茏C明他身份的東西。”

應(yīng)該是當時情況太緊急了，那老道來不及留下什么東西了。

“幻境那邊呢，作妖的是不是器靈？”

顧源此刻已經(jīng)沒有驚訝了，仿佛不管云染能猜到什么，都很正常了。

“審查處的人，在一處白骨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專門用于祭祀的大鼎，根據(jù)我們之前發(fā)現(xiàn)的線索，綜合來看，那幻境，就是那大鼎的器靈搞得鬼。

時間過去太久了，甚至連西北這邊的很多文獻，都沒有關(guān)于那個可能存在的古國的記載。

如今，那器靈被你的凈化之力所傷，重傷陷入了沉睡中，想要知道它為什么這樣做，怕是不容易了?！?

云染微微嘆了口氣，還能是什么，無非就是那么幾個原因。

一個專門祭祀的大鼎想要生出器靈，這概率，比那些精怪生出靈智都要稀罕得多。

或許，那個老牧民說的故事是真的，那古國真的是有天賜的寶物，有寶物滋養(yǎng)，這才能讓用于祭祀的大鼎有機會成為器靈。

器靈可能也在無形中，把守護那個國家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當神女帶著寶物叛逃后，那個古國陷入了無盡的災(zāi)難中，器靈眼看著自己守護的國家成了那個樣子。

器靈并不能辨別善惡，又被怨氣和邪氣侵蝕，最后變成了邪靈。

它能擁有制造幻境，攻擊神魂，甚至肆意掠奪其他生命，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