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看了一眼往考古隊營地方向走的玄楚,對著謝栩之點了點頭,然后跟了上去。
其他那些昏迷的人,此刻全都躺在地上,由人參果和小紙人們照顧。
玄楚隨機選了一個在路邊的帳篷,自來熟的走進去。
云染和謝栩之也跟了進去,其他人全都暈倒了,此刻也沒人幫著站崗了。
不過這里有云染和玄楚在,那是一只蒼蠅都別想飛過來偷聽什么。
帳篷里面的生活用品都是齊全的,玄楚打開了熱瓷爐后,開始燒水,為了趕路,他也是累夠嗆了。
沒一會,帳篷里面的溫度就升上來了,西北的夜里的寒涼雖然對他這樣的人沒什么影響,但到底是不那么舒坦。
三人都是沉得住氣的人,誰都沒有主動開口,直到水燒開了。
玄楚才看向謝栩之,從懷里拿出了一塊很有年代感的木牌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謝局,我是天道村的玄楚,按照相關(guān)約定,我可以請求特管局給我開具一個方便的身份在外行走。”
云染看了看玄楚,又看了看謝栩之,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慢慢喝著。
這種用信物接頭的場景,跟她可沒什么關(guān)系。
謝栩之拿過木牌,確認(rèn)了這的確是特管局之前留檔的絕密資料中的東西。
“特管局給你安排身份沒問題,不過,天道村的人,已經(jīng)有上百年沒有出世了吧,我需要知道你們這次的目標(biāo)是誰?”
玄楚的目光直接看向了云染,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卻又什么都說了。
云染:……
我勒個清湯大老爺啊,天大的冤枉?。。?!
謝栩之眉頭蹙了蹙,可他看了看旁邊的云染,半點都沒有心虛,還翻白眼了。
就這個恨不得把‘無語’二字刻在腦門上的樣子,謝栩之還真的沒有看出云染有能成為大劫難源頭的潛質(zhì)。
謝栩之把木牌放在桌面上,推了回去。
語氣中,有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維護之意:“根據(jù)特管局之前的那些資料顯示,天道村的人,非大劫難不出世,你確定目標(biāo)沒有弄錯?”
玄楚點了點頭:“不會錯的,她比你想象中厲害得多,也危險得多?!?
本來是在很努力假裝自己聽不到,十分安靜的當(dāng)一個背景板的云染,這下不干了。
當(dāng)著她金主的面,這樣直接詆毀她是個危險人物,這能忍?
當(dāng)即就把杯子放下了,陰陽怪氣的語氣張口就來:“是是是,你們天道村的人了不起,你們說誰是禍害,誰就是禍害唄。
這么牛逼,還隱居干嘛,直接出來當(dāng)清湯大老爺唄,有你們主持公道,哪還有惡人啊,世界早就和平了~”
玄楚早就領(lǐng)教過云染那張嘴,此刻被諷刺了,也不惱,不疾不徐的說到:“天象如此,并非以我的個人意志為轉(zhuǎn)移?!?
云染冷哼一聲,也就是她脾氣好,要不然,像她這么根紅苗正的人,被懷疑是個禍害,早就動手打人了。
“廢話少說,趕緊說一下那個上將軍的事情!”
玄楚頓了頓,以前那些被前輩們盯著的‘禍害’,見到他們天道村的人,都跟耗子見到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