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海邊的駐扎營有緊急任務,你快去看看吧!”
男人聞神色一凜,猛地推開擋路的蘇冉,匆匆出了房門,蘇冉被他推得身子一歪,余光掃過床邊的鏡子,頓時愣了。
鏡中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右邊臉頰上有一塊手掌大的疤,看上去十分可怖,她不敢置信地伸手摸了摸疤痕,大量的記憶頓時魚貫而入。
她穿越了,穿越到了八十年代一個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
和她在現(xiàn)代的渣爹不同,原主的父親是個樸素善良的老村長,因為村里發(fā)生地震,在搶險救災時為了救人犧牲,而原主自己也因為受傷,在臉上留下了丑陋的傷疤。
原主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在父親死后更仗著烈士遺孤的身份作天作地,理直氣壯地在村里每一戶人家白吃白拿,橫行霸道。
因為擔心自己毀容找不到好人家,她便裝模作樣地鬧著要跳河,以被摸遍了身子為由,死死賴上了將她從河里救上來的、當時一起搶險救災的部隊軍官陸錚。
沒錯,就是剛才那個怒不可遏的大帥哥。
想到這里,蘇冉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繼續(xù)整理著記憶。
原主本以為嫁給陸錚后就能當吃香喝辣的軍官太太,卻萬萬沒想到那陸錚新婚當晚就跟她分房睡,不僅生活清廉簡樸,還帶著個父母去世的親侄子陸澤昊一起生活。
更在婚后不久就接到了調令,來到這座荒涼貧瘠的海島上,成為駐扎軍官。
榮華富貴的夢想破滅,原主氣急敗壞之余,把家里鬧得雞飛狗跳不說,更是仗著陸錚軍務繁忙經(jīng)常不在家,隔三差五地對年僅五歲的陸澤昊非打即罵,在三天前被臨時回來的陸錚親眼撞見。
陸錚別的都能容忍,唯獨無法接受她對侄子的虐待,迅速提出了離婚。
原主這才慌了神,便費盡心思弄來些迷情藥放在水里,想著和陸錚生米煮成熟飯,好牢牢綁住這張長期飯票。
看著鏡中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因為傷疤而顯得猙獰丑陋的臉,蘇冉簡直要氣死了。
陸錚說得對,這貨不僅卑鄙無恥,還蠢鈍如豬,真不配和她長著同一張臉!
只是陸澤昊這個名字,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
蘇冉心中升騰起疑惑,她聽到房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連忙穿上衣服出去查看。
只見一個瘦瘦小小的小男孩正踩著小板凳,吃力地伸手去夠掛在頂上的饅頭,見到蘇冉出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嬸嬸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
“小心!”
見這孩子急著從凳子上下來,一腳踩了空,蘇冉連忙沖過去抱住他,才沒有讓他摔到地上,在看清這張小臉的一瞬,她總算明白,“陸澤昊”這個名字為什么耳熟了。
因為,這是她去監(jiān)獄里診治過的一個特殊的病人,原本是一位家財萬貫、天賦異稟的商業(yè)大佬,卻因為飽受原生家庭創(chuàng)傷而心理扭曲,成了不折不扣的反社會人格,害人無數(shù)。
蘇冉當時去醫(yī)院診療時,這個“陸澤昊”已經(jīng)身患絕癥命不久矣,他將自己當成了唯一的傾訴對象,把曾經(jīng)吃過的苦都向她傾訴了一遍。
其中咬牙切齒反復提及的,就是那位把虐待他當做家常便飯的惡毒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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