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們這兒招人嗎?”我問一個正在忙碌的女工。
她停下手中的活,看了看我,眼神里透著一絲猶豫,說道:“招是招,不過得有經(jīng)驗,你有嗎?”
我搖搖頭,誠懇地說道:“沒有,但是我可以學?!?
她嘆了口氣:“那不行,我們可沒時間教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滿心的期待就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涼透了。
這一天,從早到晚,我像個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可得到的不是冷漠的拒絕,就是無情的驅(qū)趕。
拖著沉重的步子,我來到了傍晚的夜市。小吃攤前的老板,胖乎乎的身軀不停地轉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嘴里還不停地吆喝著。
“老板,我來幫您吧?!蔽抑鲃诱f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祈求。
老板斜著眼瞅了我一下,隨口說道:“行,先試試?!?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趕忙手腳麻利地幫忙招呼客人、收拾桌子。
剛開始,老板還沒說啥,可過了沒多久,他那原本就黑紅的臉變得更難看了。
“你這動作也太慢了,別干了!”他扯著嗓子吼道,那聲音大得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里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可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哭什么哭,趕緊走!”老板一點情面也不留,一邊說一邊揮手趕我。
我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小吃攤,拖著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身體,走在昏暗的街道上。
這街道,人影稀稀拉拉,燈光也昏昏暗暗。突然,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嬉皮笑臉地圍了過來。
“喲,這不是找工作沒人要的那個嗎?”其中一個歪著腦袋,嘴里叼著根煙,斜著眼嘲笑我。
我低著頭,緊緊咬著嘴唇,不想搭理他們,只想趕緊走開。
“看你這可憐樣,給我們哥幾個買點吃的怎么樣?”另一個瘦高個湊過來,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咬著嘴唇,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沒錢?!?
“沒錢?那可不行!”說著,他們就開始用力推搡我,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奮力反抗:“你們別欺負人!”
他們聽了,不僅沒有住手,反而更加囂張,其中一個猛地一用力,把我推倒在地。
“哼,不識好歹!”說完,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我狼狽地坐在地上,衣服沾滿了灰塵,頭發(fā)也亂蓬蓬的。心里頭啊,充滿了絕望和委屈,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我不知道這樣倒霉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兒走才好。
但我清楚地知道,為了能和蘇曉還有孩子團聚,我絕對不能放棄。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繼續(xù)尋找著下一個可能的工作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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