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了拳頭,手心里全是汗,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心里頭不停地念叨著:“千萬別被發(fā)現(xiàn),千萬別被發(fā)現(xiàn)?!?
等他們離開后,我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我像個幽靈似的,不敢弄出一點兒聲響。
他們走進了一間小屋子,我躡手躡腳地趴到窗戶上,偷偷往里看。
屋子里堆滿了文件,紙張扔得到處都是,亂得像個雜貨鋪。光頭和那個人彎著腰,撅著屁股,在那堆文件里翻找著什么。
“一定要找到那份證據(jù),不然咱們都得完蛋。”光頭一邊翻,一邊惡狠狠地說道。
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
我心里一驚,證據(jù)?難道這就是威脅我的關(guān)鍵?想到這兒,我不由得身子一顫。
就在這時,我的腳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頭,“咣當”一聲,石頭滾出去老遠。
“誰?”光頭警惕地喊道,那聲音就像炸雷一樣。
我轉(zhuǎn)身撒腿就跑,恨不得多長兩條腿。這一跑,把地上的塵土都揚起來老高,嗆得我直咳嗽。
“站住!別跑!”他們的聲音在身后回蕩,就像催命的符咒。
我像只沒頭的蒼蠅,拼命地跑著,穿過一條條狹窄的小巷。那小巷七拐八彎的,我都顧不上看路,只管悶著頭往前沖。
心跳快得像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嗓子眼兒又干又疼,喘不上氣來。
跑著跑著,我感覺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越來越沉。可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咬著牙,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終于,我拐進了一個胡同,躲在了一個垃圾桶后面。
光頭和那個人跑了過去,我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總算能稍稍放松些。
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我定了定神,決定先回家,從長計議。
回到家,孩子已經(jīng)放學回來了。一瞧見我進門,孩子就撲了過來,“媽媽,你去哪兒了?”
孩子眨巴著大眼睛,滿臉好奇。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媽媽出去辦點事?!?
孩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跑去玩自己的玩具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眼,白天的事兒就跟放電影似的在腦子里過。
想著今天的發(fā)現(xiàn),心里越發(fā)堅定了要調(diào)查清楚的決心。
第二天,我又開始了調(diào)查。這次,我來到了一個寫字樓,聽說這里是那些人的一個據(jù)點。
我穿著一身快遞員的衣服,戴著頂帽子,把帽檐壓得低低的。手里拎著個快遞包裹,裝作是送快遞的,混進了大樓。
在樓道里,我豎著耳朵聽著動靜。這時,就聽見兩個女人在那嘮嗑。
“聽說他們又在策劃什么陰謀?!币粋€短發(fā)女人撇著嘴說道。“可不是嘛,好像是要對那個叫蘇曉的女人下手?!?
另一個長發(fā)女人挑著眉應(yīng)和著。我的心猛地一沉,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了,果然是沖著我來的。
我接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眼睛不停地四處打量,尋找著線索。在一間辦公室里,我瞧見桌子上堆得亂七八糟的文件,隨手翻了翻,竟發(fā)現(xiàn)了一張寫著我名字的紙條。
“一定要讓她屈服。”那幾個字歪歪扭扭的,透著股子狠勁兒,紙條上的字讓我不寒而栗。
我拿著紙條,手微微顫抖,心說這事兒可越來越麻煩了。
就在這時,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進來?!澳闶钦l?
怎么在這兒?”他瞪著眼珠子,扯著嗓子大聲問道。那模樣,活像要吃人。
我來不及多想,扭頭就跑,邊跑邊把紙條塞進兜里。那男人在后面緊追不舍,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我鞋都快跑掉了,一口氣沖下好幾層樓梯。
好不容易跑出了大樓,我鉆進了一條小巷子,躲在拐角處,大氣不敢出,聽著外面沒動靜了,這才敢探出頭來。
心想著這調(diào)查可真是步步驚心,可我不能就這么被嚇住,咬咬牙,又接著去尋找新的線索。
這一天的調(diào)查讓我陷入了更深的危險之中,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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