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可真是把人等得心急火燎。太陽高懸在頭頂,曬得人腦袋直發(fā)暈。
我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嘟囔著:“這得等到啥時候?。俊?
蘇曉瞪了我一眼,壓低聲音說:“別出聲,耐心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看到他們老大戴著個墨鏡,穿著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我們進去看看?”我忍不住說道,往前湊了湊身子。
“不行,太冒險了?!碧K曉一把拉住我,眉頭緊皺,“萬一被發(fā)現(xiàn),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我只好又縮了回來,心里那叫一個著急。
我們繼續(xù)在外面干巴巴地等著,腳都站麻了。過了一會兒,一個服務(wù)員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服務(wù)員扎著個馬尾辮,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
蘇曉眼睛一轉(zhuǎn),靈機一動,快步走過去說道:“妹子,能幫個忙嗎?”
那服務(wù)員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一臉疑惑地說:“什么事兒?”
蘇曉滿臉堆笑,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往服務(wù)員手里塞,嘴里說道:“我是他朋友,有點東西要給他,你能幫我送進去嗎?”
服務(wù)員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蘇曉,這才接過了盒子,轉(zhuǎn)身進了茶館。
我們仨在外面那叫一個心焦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過了一會兒,服務(wù)員出來了,臉上沒啥表情,淡淡地說:“他說謝謝,沒別的事兒了?!?
蘇曉連忙問道:“他在里面跟誰一起???”
服務(wù)員搖搖頭,“不知道,我沒看清?!?
蘇曉皺了皺眉頭,瞪著那服務(wù)員,“嘿,你這小姑娘咋這么不仔細(xì)呢!”
那服務(wù)員撇撇嘴,白了蘇曉一眼,“我忙著呢,哪能啥都看清!”
我們只好繼續(xù)等著。
這一等可真是難熬啊,我一會兒蹲在地上,一會兒站起來走走,嘴里不停地嘟囔著:“這啥時候是個頭啊。”
蘇曉倒是還算沉穩(wěn),站在那眼睛一直盯著茶館門口,雙手抱在胸前。
朋友呢,急得在旁邊來回踱步,時不時抬手擦擦腦門上的汗。
一直等到傍晚,天邊都泛起了紅霞,他們老大才從茶館里走出來。
“跟上?!碧K曉壓低聲音說道,眼睛緊盯著那老大的背影,腳步輕悄悄地往前邁。
我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大氣都不敢喘。只見他們老大邁著大步,走進了一個小區(qū)。
“這是他家?”我小聲問道,眼睛睜得老大。
“不知道,先看看?!碧K曉眉頭緊鎖,眼神一刻也不敢離開那老大的身影。
我們在小區(qū)門口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蹲著,我屁股蹲得都麻了,不停地挪來挪去。
朋友蹲在那,腦袋一點一點的,都快打瞌睡了。蘇曉倒是精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區(qū)門口。
這一守就是一夜,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周圍安靜得很,只有偶爾傳來幾聲蛐蛐叫。
也沒見他再出來。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露頭,一個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女人是誰?”我好奇地問道,伸著脖子往那女人的方向瞅。
“不知道,先盯著?!碧K曉咬了咬嘴唇,目光緊跟著那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干練的套裝,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到一輛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轟”的一聲開走了。
“快,跟上!”蘇曉一邊喊著,一邊揮手?jǐn)r出租車。
我們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上去。車子在路上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家公司門口,女人下了車,扭動著腰肢走了進去。
“這是什么公司?”我忍不住又問。
蘇曉看了看,“不知道,進去看看?!?
我們走進公司,前臺的小姐攔住了我們,“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剛剛進去的那個女人?!碧K曉說道,臉上帶著急切的神情。
“你們有預(yù)約嗎?”前臺小姐抬起頭,上下打量著我們。
“沒有,但是我們有很重要的事兒。”蘇曉說道。
前臺小姐皺了皺眉,“那不行,沒有預(yù)約不能見?!?
蘇曉一聽,急得往前湊了湊,“哎呀,大姐,您就行行好,我們這事兒真的特別著急!”
那前臺小姐白了蘇曉一眼,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不耐煩,“我都說了不行,公司有公司的規(guī)矩!”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怎么回事?”
前臺小姐趕忙湊過去,聲音又尖又細(xì),“經(jīng)理,這幾個人沒有預(yù)約,非要見人。”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他身板挺直,臉上帶著幾分嚴(yán)肅,眼神透著精明。
“你們跟我來吧。”
我們趕緊跟在他身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走進一間辦公室,男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說吧,什么事兒?”
蘇曉咽了咽口水,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在追查一件很重要的事兒,跟您公司有點關(guān)系。”
男人聽了,眉頭皺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這事兒我?guī)筒涣四銈??!?
“求求您,幫幫我們吧?!蔽壹钡枚伎炜蕹鰜砹?,雙手合十朝著男人作揖。
男人嘆了口氣,身子往后靠了靠,“不是我不幫,是我真的沒辦法?!?
我和蘇曉對視一眼,眼神里滿是絕望。
就在我們感到絕望的時候,男人突然說:“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指條路。”
我們頓時來了精神,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蘇曉忙問道:“啥路?您快說!”
“你們?nèi)枂柪蠌垼苍S知道些什么?!蹦腥苏f道。
“老張是誰?”我問道。
“他是我們公司的一個老員工,已經(jīng)退休了?!蹦腥苏f道。
我們謝過男人,趕緊去找老張。一路上,蘇曉腳步匆匆,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希望這老張能知道點啥?!?
我也是心焦得不行,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經(jīng)過一番打聽,終于找到了老張的住處。我抬手使勁兒敲了敲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開了門。
“你們是?”老張問道。
我們把事情跟他說了。
老張想了想,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手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摩挲著,“我確實知道一些事兒,不過……”
“不過什么?”我著急地往前湊了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老張,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老張?zhí)а劭戳丝次覀儯凵窭锿钢唤z猶豫,“你們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您說?!碧K曉趕忙應(yīng)道,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老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幫我照顧好我的孫子?!?
“沒問題,您放心?!碧K曉拍著胸脯保證,臉上滿是堅定。
老張這才放下心來,開口說道:“其實,他們老大有個情人,那個情人手里可能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情人?”我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對,不過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崩蠌垞u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們倆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迷茫和失落。這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么斷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小李打來的。
“喂,小李?!蔽业穆曇舳加行╊澏丁?
“我想起來了,他們老大的情人好像在一家美容院工作?!毙±畹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來。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我激動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臉上瞬間綻放出了笑容。
掛了電話,我們立刻朝著美容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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