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云遠(yuǎn)遠(yuǎn)看見,心頭一驚,就掙開了貝西亞的手:“我過去看看?!?
“老師!”貝西亞驚措。
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安撫來自第六洲新認(rèn)識的朋友:“我認(rèn)識橋瓦尼,不用擔(dān)心?!?
貝西亞來不及阻攔她,就見她快步走到老頭身邊蹲下,伸手穩(wěn)穩(wěn)托住他的胳膊:“沒事吧?”
指尖觸到他胳膊上硌人的骨頭,謝聽云稍一用力,將人緩緩扶了起來,目光落在他崴傷的腳踝上:“還能走嗎?”
那形容枯槁的老人像是熬了許久沒合眼,眼底下掛著兩片濃重的青黑,他仰頭看向謝聽云的瞬間,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帶著點發(fā)顫的呢喃:“對不起?!?
“什么?”
謝聽云沒聽清楚,下意識的湊近他,比還帶著關(guān)切或者疑惑,完全沒有防備。
下一秒尖銳的刺痛驟然炸開,謝聽云瞳孔猛地一縮,低頭時正看見那把刀沒入自己胸腹,鮮血正順著刀柄緩緩滲出來。
謝聽云只覺得胸腹的劇痛順著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連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視線開始有些模糊。
“聽云!”
“老師!”
一前一后傳來兩個急促喊她的聲音。
前一聲帶著驚惶的震顫,后一聲裹著劈裂般的急切,幾乎是踩著彼此的尾音撞過來,瞬間刺破了周遭的死寂。
謝聽云的身體再也撐不住,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軟軟倒下去。
那老人卻猛地抽出染血的刀,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決絕,再次朝著她的身體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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