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謝是誠心謝,陰陽怪氣也是誠心的。
“那你的話我也就不同意了?!鳖欌x成的語氣里也有了她說話的意味。
“什么不同意?”
“你說我們無親無故?!彼朴频溃盁o親,我現(xiàn)在承認了,無故……我們是有過去的。”
“呵!”林清屏笑出聲,當然笑聲里帶著嘲諷,“我們有故?你不是不承認嗎?你不是只認你的夏夏嗎?夏夏,夏夏呢?”
林清屏學著他當初在醫(yī)院里叫陳夏的語氣,冷哼。sm.Ъiqiku.Πet
顧鈞成瞬間,好像無話可說了似的。
夏日的風,裹著老家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紛沓翻涌而來,那是屬于草木旺盛的味道,潮濕而又黏重。
林清屏嘆了聲,“顧鈞成,時至今天,你干啥還要事事都幫著我呢?我請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ъiqiku.
顧鈞成聽了,只淡淡一句,“不重要。”
“為什么不重要?當然重要?”林清屏瞟了一眼他,道,“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
“林清屏?!彼龆嵵氐亟兴郑澳阋院笥惺裁词?,任何需要的時候都可以找我,就像現(xiàn)在一樣,找不到我就找武天嬌,天平和我一起的?!?
他倆走在路上,顧鈞成走在馬路外側(cè),讓林清屏走在內(nèi)側(cè),然而,在經(jīng)過一個路口時,一輛自行車突然橫沖直撞過來,貼著馬路牙子走的,騎車的小年輕也嚇到了,把手上車鈴按得亂響,嘴里還在“哇哇”大叫讓開。
林清屏往外一跳,踩到顧鈞成的腳,顧鈞成一聲不吭,她自己反而站立不穩(wěn)了,倒在顧鈞成胸膛,顧鈞成的雙手穩(wěn)穩(wěn)將她撐住。
騎車的小青年一路按著車鈴而去,還哈哈大笑著,“再見啦,大哥大姐!”
林清屏無語,現(xiàn)在的年輕人!竟然是故意的嗎?
她的背還靠在顧鈞成胸膛,顧鈞成的雙手還支撐著她,她能感覺到顧鈞成起伏的胸口和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
她剛想說話掙脫,就聽他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林清屏,你不是問我為什么總是愿意幫你辦事嗎?”
林清屏不動了,“為什么?”
“今天程廠長說,他是程沅沅永遠的后盾,就算七老八十柱拐杖了,還要舞著拐杖去和欺負她的人拼命。”他頓了頓,“林清屏,你沒有這樣一個父親來守護你,你的弟弟更靠不住……”
他沉默的時間更久了。
林清屏忽然知道他想說什么了,但他這樣的性格,很難說出來。
她靜靜地等著,只聽他緩緩道,“林清屏,你小時候,很可憐……”
這句話似曾熟悉,他曾說過,只怕他又不肯認了,她也懶怠再逼問,繼續(xù)等他說。
“林清屏,你也該有這樣一個人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