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巴達海的聲音落下,山河關(guān)上面一片寂靜,讓十萬大軍的主帥跪下,是何其的囂張。
荊平安死死盯著巴達海,后面大戰(zhàn),只要巴達海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就是他的死期。
此時北戎大軍中軍,北戎大王子博爾哈,饒有興趣地看著前方發(fā)生的一切。
接著看向身邊的黑袍人問道:“你覺得南立峰那個老東西會跪下嗎?”
“不可否認南立峰絕對是一個優(yōu)秀的統(tǒng)率,愛兵如子,但至于會不會下跪,我還真的猜不到?!焙谂廴藫u搖頭說道。
“你們北華人就是虛偽,我猜南立峰心里絕對是不愿意的。”
“但估計為了一點名聲,他說不定會跪下的,我們北戎人就不會如此。”博爾哈不屑地冷笑道。
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是還是躬身說道:“大王子英明。”
“好,我答應(yīng)你?!背菈ι?,奉國公猶豫一下,答應(yīng)道。
姚東方急忙阻止說道:“大帥,不能答應(yīng)?!?
“大帥,不能答應(yīng)?!?
“大帥,北戎無恥之徒,不講誠信,就算你答應(yīng)了下跪,他們也不會放人的?!?
所有將領(lǐng)紛紛阻止。
“不用勸了,我意已決?!狈顕荒槢Q絕的揮手說道。
山河關(guān)外面的巴達海,早已不耐煩了,沉聲喊道:“南立峰,大點聲,像蚊子一樣,誰聽得見?趕緊大聲回答,本統(tǒng)領(lǐng)沒有那么多的耐心?!?
接著,他冷哼一聲,看著十幾個斥候營士兵一眼,故意說道:“倘若你不同意,那么本統(tǒng)領(lǐng)留著這些俘虜也是無用,不如殺了喂狗?!?
“巴達海,我可以跪下,不過我不能穿著這身盔甲跪下?!?
“穿上盔甲,我是大軍統(tǒng)率,就算面對皇帝陛下,都不用跪。”
“現(xiàn)在我脫了這身盔甲,代表我個人給你跪下?!狈顕贿叴舐曊f道,一邊拿下頭盔,解開盔甲。
“可以?!卑瓦_海點頭同意。
只要南立峰同意跪下,穿不穿盔甲都無所謂,只要打北華大軍的臉,就可以了。
“大帥,不可?!彼惺勘舐暫鸬?。
奉國公揮手制止所有人。
巴達海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大聲喊道:“南立峰,有城墻擋著,就算你跪下,我也看不到,說不定你會作弊,假裝跪下?!?
“爾等蠻夷,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來人,拿架子來?!狈顕恍祭湫Φ?。
很快一個架子搬來過來,奉國公已經(jīng)脫下盔甲,走上架子,正好超過城墻。
立即有幾個士兵拿著盾牌擋在奉國公面前,防止北戎暗箭傷人。
中軍博爾哈也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期待笑容,想要欣賞一下這絕美的畫面。
宋大軍看著已經(jīng)脫去盔甲,站在架子上的南立峰。
他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睛里迸出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大吼一聲道:“大帥,不能跪這些北戎畜生?!?
“豈可因為我等,玷污了大帥的英明,如果大帥跪下,我等罪不可恕,無顏茍活于世。
“兄弟們,我們與這些北戎畜生同歸于盡?!?
接著,宋大軍用盡畢生的力量,瞬間爆發(fā),掙開身上的繩索,搶下身邊的一個北戎士兵手中的彎刀。
宋大軍身為斥候營的百夫長,用現(xiàn)在的標(biāo)準(zhǔn)來評判,那就是偵查連的連長,一身功夫何等了得。
再加上突然襲擊,瞬間殺死一名北戎士兵,接著用刀劈開身邊手下的身上的繩索。
有些來不及劈開繩索地斥候營士兵,奮力撞上身邊的北戎士兵,用嘴撕咬著,用頭撞擊著,悍不畏死。
十幾名斥候營士兵,面對北戎大軍,猶如一滴水進入油鍋,翻滾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