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媱是個尤為缺乏安全感的人,要么極度瘋狂,要么極度卑微。
只有手心抓著了些什么,她的心里才會安穩(wěn)。
是以,李易在閑暇時,總會過來看看她。
將她缺失的安全感給她補全了。
手扣在溫媱腰后,李易埋首在她鎖骨間,“溫媱,你當瞧得到我的真心,我雖風流,但不至于始亂終棄。”
“我在一日,便會護你一日?!?
李易抬起頭,一臉認真的承諾道。
溫媱?chuàng)P唇笑,“小太監(jiān),我自是信你的?!?
引導李易解自己的衣衫,溫媱緩緩躺了下去,越是感受到李易的真心,溫媱越想為他生兒育女。
這樣兩人之間,永遠不會斷了聯(lián)系。
她貪戀他的每一份好。
清晨,李易在城外,遠遠看著馬車駛過來,待馬車停下,他笑著迎上去。
“太傅,你可真是讓人好等。”
“一路的山水,怕是叫你瞧穿了?!?
周任時掀開車簾,“你是閑人,不知趕路人的辛苦?!?
“這面具不錯,適合你。”
“臉皮加到這般厚,才對?!?
李易默默無語,“一見面,就這么夸我,太傅也不怕小輩受不住?!?
“邊境的水土看上去很不錯,太傅竟連一根白頭發(fā),都沒生出來?!崩钜子牣惖馈?
周任時翻了翻眼皮,從馬車上下來,“可備了酒席,給我接風洗塵?”
“你都開口了,那必須得有啊。”
李易引周任時上自己準備好的馬車。
“命大的,竟讓你活著回來了?!?
馬車里,周任時看著李易,略帶感嘆道。
“對楚國,你是怎么計劃的?”
“既然打進了內(nèi)部,自然是內(nèi)部瓦解,盡量費最少的力,把楚國拿下?!?
給周任時倒上茶,李易掀開車幔,往外看了看,“金秋盛會后,大乾各方面的建設,就需太傅多辛勞了。”
“我回頭讓人給你多送些大補之物,免得太傅身子虛,扛不住?!?
“感動的話,就不必說了,你我之間,也不用那么客套?!崩钜状髿獾臄[了擺手。
周任時斜瞥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還真是一點沒變。
揚了揚嘴角,周任時隨著李易望向外面,“熙王、眾世家大敗,大乾雖瞧著沒了阻力,形勢大好,但還不能掉以輕心?!?
“那幾國,尤其是楚國,絕不會坐看大乾騰飛?!?
“楚國太上皇那人,你也知道一二,最是狹隘陰毒?!?
“小動作不會斷?!?
“金秋盛會,需得仔細防守,切莫讓他鉆了空子?!?
“太傅放心,他們敢來,就別想回去了。”李易朝周任時舉了舉茶杯。
“你對唐家如何看?”
在馬車停下時,周任時驀的開口。
李易微愣后,一笑,“唐家二小姐可是我沒過門的媳婦,這老丈人家,我自然是親近的?!?
“唐太師、唐尚書、甚至唐家那幾個小輩,他們的心,都是赤誠的,但唐家不光只是他們?!?
“如今,戶部、吏部、工部、國子監(jiān)都是唐家人把持,這是極危險的事,更別說,唐正奇現(xiàn)今握了兵權?!?
“一旦這其中哪個環(huán)節(jié)失控,唐家的風頭太盛,怕是會被推著往前?!?
“那時,唐家無法自處,皇后也將陷入被動。”
“看似牢不可破的關系,或就在一夕之間,土崩瓦解。”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