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
吳永成的親衛(wèi)眼里帶著請示,眼下天還未黑,蘇閑卻燃起了煙花,他們是否要戒備?
吳永成掃了掃疲憊的衛(wèi)兵,這幾天,眾人合眼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三個時辰,只要一休息,蘇閑就一定會整出動靜。
使得他們不得不嚴陣以待。
如此往復,吳永成算是知道蘇閑打的什么主意了,就是為了消磨他們的精力,到時好發(fā)動攻勢。
“不用理會,讓一隊衛(wèi)兵巡視即可?!?
吳永成淡淡吐字,返身進了營帳。
煙花來的突然,去的也快,僅僅半刻鐘就停了。
一直到戌時才再次炸響,似是怕引不起注意,這一次的煙花放的非常急促,一波未停,另一波就開始了。
溱兵看了眼,忙自己的去了。
“或許是我們高估他了,沒有風勢和地利,他壓根不敢襲營?!?
“也就使使花招,激起我們的防備,一旦我們不理會,他就沒轍了?!?
吳永成看著煙花,冷冷開口。
見溱軍沒反應,煙花放的更急了。
一刻鐘過去,溱兵瞧著上空的煙花,都是蔑笑,也就這點伎倆了。
李易翻身下馬,軍械局建造的速率比他想的快,照這樣下去,一月就能完工。
畢竟是用別院改建,不是重鑄地基。
看了看天色,李易把馬給都前衛(wèi),邁步進宅子。
蕓娘揉著額頭,四書她已經(jīng)放棄了,詩詞她覺得可以努力努力。
“娘子,隋州是有詩詞大賽?”
李易看見蕓娘手里的書,眉毛不禁往上揚了揚,那叫一個詫異。
“想要什么,你同為夫說就是了,何必如此勞神。”
“我的詩才,那可是天下皆知?!崩钜鬃诖采?,把蕓娘手里的詩書拿了過來,睥睨的開口。
“臉皮厚?!笔|娘笑睨他,將身子靠了過去,“我想換換喜好,金銀之物,顯得我極好打發(fā)?!?
“久而久之,你就不會費心了?!?
“這有了身子果然是容易多想。”李易環(huán)住蕓娘,“我送過來的金器,可都是精心挑選的,每一個款式,花紋,那是瞧了又瞧,就為了能博你歡心?!?
“人無錢,寸步難行,這詩詞可填不飽肚子。”
“一箱子金簪和一箱子詩詞,娘子更樂意哪個?”
“你只管隨心,其他的,交給我。”
李易刮了刮蕓娘的鼻子,滿臉寵溺。
蕓娘揚起唇角,手摸向李易的臉,眼里溢出柔情,“李易,世事真是奇妙,若按正常的軌跡,你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感情牽扯。”
“更別提成婚了,當日蘇夫人相中我,可沒往你身上想過分毫?!?
“知道這說明了什么嗎?”李易直視蕓娘,“你就注定是我的?!?
“只怪前世橋頭受了太久的風吹雨淋,神佛動容,以至于他們覺得你該受一番磨難,才能抵去我的苦守?!?
“這事怨我。”李易握住蕓娘的手,“往后的歲月,這世間的虧欠,我都補給你。”
“李易,大夫說,我不宜落淚?!笔|娘眼尾泛紅,在李易這里,她從未受過絲毫委屈。
蕓娘知道李易心疼她,卻沒想到,他將她所受的磨難全攬在了自己身上,這樣的男子,她要如何不傾心。
“越發(fā)容易滿足了,我還沒做什么呢。”
李易抱起蕓娘,把她放到床內(nèi)側(cè),女子孕期,性情最是容易變化,脆弱的很,丈夫在身側(cè),就想從他那里得到關(guān)懷。
這個時候,你要嫌她矯情,端著所謂男人的架子,那大概率,老婆孩子都沒了。
李易就是腦子讓門夾了,也不會給別人挖墻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