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句話,秦姝臉上怒容收斂,嘴邊抱怨的話也咽下去。
見證兩-->>人“打情罵俏”整個(gè)過程的阿木提,忽然出聲喊道:“嫂子,我這就走了,你跟瀾哥慢慢聊!”
隨即是下樓刻意加重的腳步聲。
謝瀾之斯文臉色微變,唇線拉直,目光危險(xiǎn)地凝著阿木提離去的方向。
臭小子!
看了他的戲,臨走前還敢算計(jì)他!
秦姝確定阿木提離開了,又拿起一個(gè)枕頭朝門外扔去。
這一次,枕頭直直地砸在謝瀾之身上。
柔軟的枕頭隔著衣服砸在腹肌上,力度對(duì)于謝瀾之來說不痛不癢,他彎身撿起兩個(gè)枕頭,走進(jìn)房間去哄人。
“是我不好,昨天鬧過頭了,阿姝消消氣——”
謝瀾之把枕頭放到床上,傾身直視秦姝爬滿怒意的美眸,聲音溫柔得宛如一汪清泉,沁人心脾。
秦姝心中的怒火,在枕頭砸在謝瀾之身上時(shí),就差不多消了個(gè)七七八八。
她密長眼睫輕眨,抬手指向晾在窗臺(tái)的床單:“把它給我丟了,不要讓我看到它!”
昨晚被蹂躪不成樣子,一塌糊涂的床單,被謝瀾之親手洗干凈晾曬。
秦姝睜眼就看到,見證她不堪一面的床單,心底又羞又惱,恨不得把它給燒了。
謝瀾之這才得知秦姝的怒火由來,回想昨晚蝕骨入髓的滋味,漆黑如墨的眼眸微瞇,眼底深處漾起饜足愉悅的情緒。
秦姝見男人不動(dòng),抬手推了他一把:“你快去?。 ?
謝瀾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聲音繾綣溫柔:“好好好……我這就去?!?
床單上亂七八糟的痕跡,都被洗干凈了,依舊逃不過被扔掉的命運(yùn)。
扔完床單的謝瀾之,又回到秦姝身邊坐下。
他柔聲問:“能下地嗎?”
秦姝耳尖泛紅,沒好氣道:“你說呢?腰都快斷了!”
她小手揉捏著后腰,腰眼襲來的疼痛,令她眼眶微微泛紅,委屈得快要哭了。
謝瀾之滿臉心疼地把人攬入懷中,溫?zé)岬氖帚@進(jìn)衣服里,動(dòng)作輕柔地揉捏著那把柔軟腰肢。
他灼熱氣息噴灑在秦姝的耳邊,輕聲保證:“昨晚藥勁上來,一時(shí)沒控制住,下次不會(huì)了?!?
秦姝氣鼓鼓道:“借口!狡辯!你后來分明就是故意的!”
謝瀾之的確是“包藏禍心”,看到秦姝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簡直太讓人心動(dòng)了。
吃一次哪里夠,多吃幾次才夠本。
他不敢把心底想法說出來,攬著秦姝的嬌軟身軀,沒什么誠意地說:“是真的?!?
“呵!”秦姝冷笑一聲。
她伸手指向床邊,殘留的一個(gè)小雨傘:“失去理智,你還知道在緊要關(guān)頭,拿這玩意?”
秦姝的體質(zhì)特殊,只要同房一次,就會(huì)受孕。
為了避免再次有孩子,謝瀾之昨晚每次都會(huì)在最后時(shí)刻,拿出一枚小雨傘。
“……”謝瀾之差點(diǎn)忘了這茬。
秦姝倏地開口問:“你昨晚用了幾個(gè)?”
謝瀾之斯文臉龐神色緊繃,沒什么底氣地說:“……三個(gè)?!?
秦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確定?天還沒黑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三個(gè)了!”
謝瀾之立刻道:“那就是五個(gè)!”
秦姝伸出胳膊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指著里面的幾盒小雨傘,磨著牙根說:
“你這人怎么吃完還不認(rèn)賬?!”
“我都數(shù)清楚了,一盒有十個(gè)!破開的那盒就剩三個(gè)了!”
見事情敗露,謝瀾之不僅沒有心虛,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阿姝,你都餓我快一年了?!?
秦姝臉色微微泛紅,抿著唇抱怨:“那也沒有你這么不節(jié)制的!”
胡鬧也要有個(gè)度。
哪有一次性,把人折騰得下不了地的。
謝瀾之見秦姝情緒有好轉(zhuǎn)的苗頭,捏著她下頜輕抬:“那下次,我不胡來了,由你主動(dòng)好不好?”
秦姝神色微微一怔,差點(diǎn)被氣哭了。
這是欺負(fù)她沒夠了!
秦姝抬手去推謝瀾之,又氣又惱地趕人:“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謝瀾之見她又生氣了,連人帶被子擁入懷中,溫聲軟語地哄人。
“不氣不氣,還是我來,不讓你出力?!?
秦姝不知道該如何吐槽,這根本不是誰出力的問題,而是謝瀾之對(duì)她似乎精蟲上腦了!
謝瀾之把人橫抱在懷中,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阿姝,麗娜之前來了,說下午會(huì)帶幾個(gè)病人來,要不要我?guī)湍阃屏???
“不用?!鼻劓胍膊幌氲鼐芙^:“你幫我把藥箱里的藥包拿出來,我要泡藥浴?!?
她接下來可是要打算,把腎寶丸在香江大推特推,那些找她求助的患者都是活招牌。
浸泡在浴缸的秦姝,滿腦子都是如何利用腎寶丸,在香江打響康乾醫(yī)藥的知名度。
謝瀾之見秦姝不再關(guān)注自己,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沒良心的,用完就丟?!?
他起身往外走去,去拿秦姝說的藥包。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秦姝,盈盈美眸微動(dòng),盯著緊閉的房門。
呵!究竟是誰沒良心!
別以為她沒看到出來,謝瀾之昨晚就是在故意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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