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兩人均是怔愣了一下,隨后便抬起頭來。
兩人之間的默契,讓兩人此時距離的十分相近。
甚至,兩人面面相覷的同時,也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
他們互相都沒有打破這曖昧的氛圍。
甚至,此時與秦守對視著,岳懷萍也感覺不到尷尬了。
她只想好好的看看此時眼前的秦守,想要記住現(xiàn)在的時刻。
“怎么了嗎?”
好一會兒后,還是秦守率先開口詢問道。
岳懷萍在再次一怔,隨后便緩緩的搖了搖頭,視線突然看向了秦守的衣襟前。
她忽然伸出手去按住了他的鎖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他突起的血管。
秦守微微挑了挑眉頭,下一秒?yún)s聽到岳懷萍道:“我?guī)湍阊a補扣子吧?”
不等秦守說話,她便已經(jīng)拿出了針線包。
里面的頂針還帶著體溫,看著銀針穿過第二顆紐扣時,秦守不由得喉結微微動了動,而投在帆布上的影子,好像是要傾身過去一般。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看著眼前的岳懷萍,他總覺得好似哪里有些不一樣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他雖然深有領會,但也一直覺得岳懷萍的性格更像是一個小辣椒一樣。
可此時,他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是對的,甚至,看著眼前為自己低著頭仔細的縫補著衣服的女人。
他更是覺得眼前的岳懷萍,比水還要更加的溫柔。
外面的清風卷著青草的味道鉆進了帳篷里,連帶著吹散了彈藥附近的火柴盒。
兩人再次默契的彎下身子去撿,岳懷萍的辮子不由得掃過了秦守脖頸上的傷口。
秦守微微擰眉,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氣。
他的聲音很輕,但依舊還是被岳懷萍給捕捉到了。
她指尖發(fā)顫,有些愧疚的抬頭看向了秦守,“抱歉,傷口還嗯……!”
不等岳懷萍說完話,一個沒注意間那指尖便不小心在她的食指上戳出來了一個血珠。
“疼嗎?”
隨手把手中的火柴盒扔到了一邊,秦守猛地攥住了岳懷萍的手。
擰眉瞧著上面流出來的血珠,幾乎沒有猶豫,他便垂下頭去用she尖卷走了那粒血珠。
“等一……下……”
還未說完的話,從秦守的口中說了出來,甚至不等岳懷萍說完話,便冷不丁的被指腹上的溫度給燙了一下。
她微微有些怔愣的看向秦守,而那雙大眼睛中好似跳動著兩簇火苗。
這次,岳懷萍沒有絲毫再次猶豫。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猛地撲上前去攬住了秦守的脖頸。
面對著岳懷萍的舉動,秦守絲毫沒有設防,所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整個人便已經(jīng)被岳懷萍撲倒在了墊子上。
帳篷外的篝火在‘噼啪’炸響,而身前,秦守好似還能清晰的聽到岳懷萍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而這心臟跳動的‘砰砰’聲音,也成功的和此時岳懷萍那張故作鎮(zhèn)定的小臉形成了對比。
秦守挑眉看向岳懷萍,“你這是要做什么?”
秦守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輕笑,傳進岳懷萍的耳膜里,不由得震得她的心臟都有些酥麻了起來。
“我,我想親你!”
僅僅只是猶豫了一瞬間,岳懷萍便瞪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秦守的薄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