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說得認真,越飛螢眼睛都亮了起來,一點兒沒有要推讓的意思: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雖然她一直很受不了越嘉良太過粘她的這一點,可相比去祁家跟那壞女人和色兒子吃團年飯,能回越公館當(dāng)然好上千倍萬倍。
這樣一來,雖然有些對不起她公公,可就像祁盛之說的,他有他媳婦和兒子陪著,也算是一家團圓,比她爸孤零零一個小老頭兒強多了!
越飛螢很快把心里那一點點歉疚放下,越看祁盛之越覺得滿意。
說真的,能像他這樣想的丈夫別說在七十年代難得,就是在五十年后的華國都不多見。
越飛螢還記得,那段時間的社會新聞不是媳婦在婆家當(dāng)牛做馬,吃團年飯卻上不了桌,一氣之下直接掀了桌子,就是丈夫不肯跟妻子回娘家嫌丟人,吵架后趕在婚姻登記處下班前把離婚證領(lǐng)了......
一到春節(jié)就吵架的小兩口比比皆是,就好像千百年來的糟粕都在過年這一特殊時刻,死灰復(fù)燃了一樣,社會文明一下倒退回千百年前。
那時候越飛螢看這些新聞就像在看笑話,還跟韶驚鵲毒舌吐槽過,這些女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是哪根筋想不通了才會去找個男人結(jié)婚,純屬自找苦吃。
沒想到,等她重活一世,一來就稀里糊涂先結(jié)了個婚。
不過還好遇到了祁盛之這樣的“合作伙伴”,倒也沒受什么委屈。
“謝謝你,祁盛之?!?
越飛螢看著他那雙如一汪春水般的桃花眼,情不自禁地陷了進去,等反應(yīng)過來時,她的嘴唇已經(jīng)貼了上去。
這一回,祁盛之沒有躲開,只是收緊了雙臂,低頭溫柔地吻了下來。
窗外木棉花盛開,一陣風(fēng)吹過,撒落滿地紅色花瓣。
......
“好!我知道了!爸爸這就讓老王去準備!你們只管人回來就行!”
越嘉良接到越飛螢打來的電話本來已經(jīng)夠高興了,等聽到她說除夕要和祁盛之一起回家吃團年飯,陪他看春晚時,簡直高興得差點直接從沙發(fā)上蹦起來。
剛掛了電話,他就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老王,千叮嚀萬囑咐讓老王一定要多買些越飛螢和祁盛之愛吃的菜。
老王得知這個消息也很是替他開心,原本因為擔(dān)心越嘉良一個人在家,今年他和他媳婦都沒買回老家的車票,即使如此兩人都還是擔(dān)心越嘉良一個人觸景生情會很難過。
這下好了,小姐和姑爺居然要回越公館來陪老爺一起過除夕吃團年飯,對老爺來說還有什么比這更高興的事呢!
老王興致勃勃地叫上他媳婦一起出門采買,有些好的食材干貨提前一個月都怕買不到。
家里沒了人,越嘉良滿腔喜悅無處分享,激動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一會兒翻箱倒柜地找不知藏在哪兒的一瓶二十年的好酒,一會兒又把電視打開,一個臺一個臺挨著逐個檢查信號,總之就是一刻都坐不下來。
忽然,茶幾上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越嘉良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地過去接了起來,還沒等聽到聲音,臉上就先笑開了花:
“喂,螢螢,是不是想起有什么想吃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一個低沉的中年男聲傳過來:
“親家,是我,祁明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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