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靜云心里一抖,開始瘋狂在腦中回憶那晚喬玉蘭穿的什么衣服,竟然完全沒有印象,她只能大著膽子瞟了一眼,只一眼整個人就僵在原地——
那尸體上穿著的赫然是她去年國慶時新買的那條紫羅蘭色的真絲吊帶裙!
這個賤人,竟然還偷她的衣服穿?!
劉軍注意到她一瞬間的神色變化,橫眉怒目道:
“認(rèn)出來了?我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如果你現(xiàn)在老實把事情真相一五一十給我們說清楚,這件事就按照你主動交代處理!”
“如果你還抱有僥幸心理想不承認(rèn),那等我們說完,你就算抗拒認(rèn)罪,后果你自行承擔(dān)!”
等他威懾完,高寰宇冷靜地適時補(bǔ)充道:
“我提醒你,我們已經(jīng)去百貨大樓調(diào)過銷售記錄,這條裙子全市只賣出去兩條,且銷售時間是在喬玉蘭消失之后,不止一個售貨員確認(rèn),其中一條裙子的買主是你,另一條的買主我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裙子就在她家?!?
“我們給你最后一個機(jī)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曲靜云此刻整個人已經(jīng)如篩子一般抖落起來,公安話里透露的信息是他們已經(jīng)確認(rèn)喬玉蘭身上穿的是她的裙子,還有證人作證,她否認(rèn)也沒用。
如果她不承認(rèn)殺了喬玉蘭,那公安肯定就要順著這條裙子的線索查下去,勢必就會到到祁家進(jìn)行調(diào)查。
以她對祁光耀的了解,要不了公安問他兩個問題,肯定就會嚇得屁滾尿流地什么都交代出來。
不行,祁光耀要是也坐了牢,她們母子倆就真的什么指望也沒有了!
就算她不能活著從牢里走出去,她兒子也要好好活著,像個人上人一樣地活著!
曲靜云心中飛快做著權(quán)衡利弊,極限壓迫之下最后只能心一橫,把殺害喬玉蘭的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我說,我全都坦白交代?!?
“當(dāng)時喬玉蘭威脅我給她一筆錢跑路,如果不給她就到派出所自首說是受了我的指使,我本來想著花錢消災(zāi)就給了她一筆錢,誰知道后來她又接二連三,變本加厲地找我要錢,要衣服,還要介紹信,我不堪其擾,就......”
劉軍見曲靜云這么爽快就承認(rèn)了罪行,眼里頓時一喜,轉(zhuǎn)頭看向高寰宇,卻聽他開口問道:
“以你的身高、體力,根本不是比你年輕的喬玉蘭的對手,你一個人怎么殺的她?在哪兒殺的她?作案工具是什么?”
曲靜云神色一凜,就知道這個年輕公安沒這么好對付。
她腦中急轉(zhuǎn),很快便想好了一個絕佳的替罪羊:
“我沒想殺她的,我假意約她在人民公園后山拿錢,等她來了就讓等在那兒的杜安平教訓(xùn)她一下,讓她這回拿了東西就不要再來找我,后面的事都是杜安平處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后來喬玉蘭再也沒來找我,我以為她是怕了杜安平,沒想到她是被杜安平殺了?!?
......
從看守所出來,劉軍一臉輕松地拍了拍高寰宇的肩頭:
“曲靜云承認(rèn)了,喬玉蘭這案子就算破了?!?
“雖然杜安平已經(jīng)死了,可曲靜云作為指使者也脫不了干系,你還把眉頭皺得那么緊干啥?”
高寰宇一邊走,一邊凝眉思索著:
“曲靜云之前一直不肯承認(rèn)她和杜安平有什么關(guān)系,今天這么爽快就把杜安平交代了出來,我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劉軍不以為然地笑道:
“有什么不對勁的?那不是因為我們證據(jù)確鑿,她沒得抵賴了才認(rèn)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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