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夏婉楓他們正在翻地,夏春花他們負責(zé)的地就在隔壁。
夏春花故意和夏婉楓挨得很近,狠狠地鋤了下地,嫌棄的說,“臭死了!要是這時候能有化肥就好了?!?
她說的聲音很小,恰好能讓夏婉楓聽見。
夏婉楓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說啥?”
夏春花說,“化肥啊?!?
“啥肥?你說的啥啊到底?!?
夏春花見她神色不似作假,轉(zhuǎn)而說起了別的。
“姐,說起來還挺對不住你的。不管咋說,是我太任性了,是我搶走了你男人?!?
“看你現(xiàn)在過成這樣,我挺心疼的?!?
夏婉楓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你這一天咋這么能說胡話?都哪跟哪兒???你不是我妹妹嗎?我讓著你,那都是應(yīng)該的。”
夏婉楓說得毫無怨,一如往常在家逆來順受的模樣。
夏春花放心了,看來一切的變化是她重生的蝴蝶效應(yīng)。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可能這就是命吧?!?
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切都是命。
以后夏婉楓再怎么樣也找不到她身上,誰讓老天爺讓她重生了,目的就是要讓她拿回本就屬于的人生。
她夏婉楓都替她享受了一輩子,輪也該輪到她了。
夏婉楓垂著眼繼續(xù)鋤地。
是啊,都是命,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命好,還是我的命好。
宋清風(fēng)和夏春花一起吭哧吭哧的刨地,他丟了會計的工作,失去了大隊的信任,大隊上有活也不再找他。
盛夏走后,會計這個職位被和他住一個院的馮自成頂上了。
馮自成不用干活掙工分,也能吃上飽飯,只需要在田間地頭拿著本拿著筆寫寫畫畫。
而從前這樣輕松的活計都是他的!
宋清風(fēng)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手上力道一個沒控制住,鎬頭不知道怎么脫了把,一下就飛了出去!
更慘的是,飛出去的鎬頭把人給砸了!
“臥槽他爹的,啥玩意兒??!”
還算萬幸,鎬頭掉下來,人沒死,就是腦袋上砸出個大窟窿,呼呼淌血!
那家人差點兒沖上來把宋清風(fēng)給撕了,最后經(jīng)過劉軍的調(diào)解,宋清風(fēng)掏了五十塊錢擺平這事兒。
宋清風(fēng)肉疼的拿出五十,年前去黑市賺了兩百多,足夠他們富富裕裕的生活。
過年時候為了爭口氣,夏春花沒少買吃買喝買穿的,眼下就剩下五十多,這回一下就出去五十,又回歸一貧如洗的狀態(tài)。
宋清風(fēng)還沒法怪別人,完全是他自己倒霉催的。
夏春華心里也不樂意,平白就這么沒了50,又不能表示出來,還得溫柔小意的去安慰宋清風(fēng)。
宋清風(fēng)真覺得自己倒霉無比,尤其是娶了夏春花之后,本意取夏家的女兒是為了讓自己能有更大的機會回城。
現(xiàn)在可好,他連會計都當(dāng)不上了不說,回城的名額又落在別人頭上。
好不容易賺點兒錢,又折騰的一分不剩。
認識了個貴人,又被夏春花說話被得罪了,能不能回城都是未知數(shù)。
宋清風(fēng)越想越氣,他不禁懷疑,夏春花這人是不是命里和他犯沖?怎么和她結(jié)婚后就沒一件好事?
宋清風(fēng)和夏春花這倆貨怎么想夏婉楓都不關(guān)心,只要不來干擾到她,她都無所謂。
家里最忙的就是她了,三個病號需要她盯,一邊還要忙著種地,小六和來福他們快開學(xué)考試了,時不時的也得盯著點兒。
好在雖然有幾年沒上學(xué),但陸小六的底子不錯。
經(jīng)過盛夏的惡補,通過初中考試絕對沒有問題。
就是來福也有把握,只要通過開學(xué)考試,他就成為一名一年級的小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