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的思路實在是太縝密了,幾乎在所有教師的腦海里形成了一場經(jīng)久不息的風(fēng)暴。
尤其是當他提到“s級強者”的時候,現(xiàn)場又響起了很多道倒吸冷氣的聲音!
是啊,總不能有命追殺沒命回歸??!
“a級巔峰不是不可以完成任務(wù),但卻勉為其難,歸途之中會充滿兇險?!绷秩徽f道,“我之所以假設(shè)自己是s級,正是因為要把海德爾的那些s級強者算進去?!?
臺下一片恍然之色。
說到這里,林然笑了起來:“如果能在逃脫的過程中,趁機拼掉一兩個海德爾s級強者,那就是意外收獲了?!?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眼看著就要大獲全勝全身而退,林然居然還想著要繼續(xù)擴大戰(zhàn)果!
黎秋水的眼睛里面已經(jīng)滿是湛湛光芒了!
如果這一題滿分的話,林然剛剛所說的話,足以讓他獲得額外的附加分!
臺下的教師們已經(jīng)滿是期待,他們都在等著林然繼續(xù)把他的答案分析出來!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和林然相比,實戰(zhàn)經(jīng)驗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對海德爾的國寶級強者了解多少?”黎秋水問道。
“常年坐鎮(zhèn)海德爾首都的s級,一個叫若塔,一個叫巴里莫,我既然在總統(tǒng)府門前引起了那么大的動靜,那么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绷秩徽f道:“這兩個人的特點皆是非常鮮明突出,一個極其擅長速度,一個極其擅長暴力攻擊。”
黎秋水微微頷首。
她也聽說過這兩個s級強者的大名!
林然說道:“所以,如果我僅僅是先前假設(shè)里的a級巔峰的水平,那么就徹底交代在海德爾了,根本別想活著回來……當然,現(xiàn)在的情況也并不好過?!?
他停頓了一下,順手拿起了黎秋水那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擰開喝了一大口水。
黎秋水見狀,本想制止,但是由于林然都已經(jīng)喝上了,她也只是紅唇微張,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喝完之后,林然看了看這茶杯,說道:“哎,這杯子還挺漂亮的哈?!?
黎秋水扶了一下太陽穴。
那光潔的額頭上,似乎多了幾條黑線!
這不是間接接吻嗎?
很顯然,這個家伙就是故意的!絕對不是順手拿個杯子無意識地喝水的!
“其實,按照題目設(shè)定來說,我的實力大概也就是s級初段,在速度上跑不過若塔,打起來也不是巴里莫的對手。”林然說道,“陷入這種局面之中,好像已經(jīng)必死無疑了,不是嗎?”
臺下的老師們鴉雀無聲,明顯都是束手無策,畢竟,s級強者的威能,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連設(shè)想一下都很難去做到。
“不,事實證明,我跑不過若塔,但是可以打斷他的腿?!绷秩徽f道,“他的腿很能跑,但是防御能力并不強?!?
下面一個老師提問了:“你怎么知道若塔的雙腿防御能力不強呢?據(jù)我所知,他的腿功堪稱獨步海德爾?!?
“所以,那只是據(jù)你所知?!绷秩恍α诵Γ骸叭ゲ橐幌缕吣昵暗男侣?,當時若塔的大弟子叛逃到了黑鷹聯(lián)邦,尋求政治庇護,早在那個時候,他就把自己師父的弱點向媒體公布了,你之所以不知道,只是因為你了解得太少了?!?
“真的嗎?”那名老師半信半疑,立刻查找相關(guān)新聞,果然,在輸入關(guān)鍵字進行搜索之后,林然所說的那件事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天啊,這居然是真的!”那老師滿臉都是佩服之意:“你是怎么關(guān)注到這一點的?”
林然對此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句:“切記,不要打無準備之仗,對敵人的了解程度無論多深,都不為過?!?
不打無準備之仗!
那位老師倒也是非常虛心,他深深點頭:“多謝林老師,我記住了。”
“林老師,請繼續(xù)吧?!崩枨锼⑿χf道。
“不過,即便我成功地打斷了若塔的腿,那么也必然會付出不輕的代價,畢竟對方的攻擊力不可小覷。我在受傷的狀態(tài)下,更不可能是巴里莫的對手,只能全力逃跑,所幸,巴里莫只是擅長暴力攻擊,但速度并不算快,我在源力被耗盡之前,還有逃脫的希望?!?
說到這兒,眾人已經(jīng)被林然那鞭辟入里的分析徹底折服了!
有的甚至也跟著體會到了那種緊張感!仿若身臨其境!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海德爾出來了第三個s級高手,我該怎么辦?”林然的目光變得凜冽了一些:“這是戰(zhàn)爭,所有假設(shè)都必須要考慮到。”
第三個s級高手!
眾人的思維也緊跟著發(fā)散了出去!
是啊,這又該如何是好?
真的要山窮水盡了嗎?
當然,也有些老師認為林然是在危聳聽,也許現(xiàn)場的情況并不會那么嚴重。
但是,這些老師們并不清楚,當時的林然,就是被第三個s級強者重創(chuàng)的!
而且,這第三個人,遠比其他兩個要強!
時隔幾年,現(xiàn)在看來,林然當時已經(jīng)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程度了。
畢竟,那時候連大夏軍部也不知道,海德爾的那個老家伙竟然還活著。
如果說s級都是海德爾的國寶,那么,這個老家伙,就堪稱國寶中的老古董了。
當然,林然這時候并沒有說明這種情況,類似的消息都是絕密,他也無需向這些老師們透露。
黎秋水抿著紅唇,若有所思。
緊接著,林然又在屏幕上又畫了起來。
他畫了一座建筑。
這建筑物看起來很簡單,但林然只不過是用了寥寥幾筆,就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其陰森黑暗的氣息了。
“如果在我有傷在身的情況下,對上第三名s級強者,我就算是能僥幸活著,肯定也是身受重傷,最好的方式,就是拖著重傷之軀,強撐著逃到領(lǐng)事館?!绷秩徽f道:“但是,大夏和海德爾之間經(jīng)常發(fā)生邊境戰(zhàn)爭,領(lǐng)事館早在多年以前就全部撤銷了,我又該怎么辦呢?”
說著,林然把那幢陰森的建筑物圈了出來。
“諸位老師,你們有沒有誰認得這個建筑呢?”林然微笑著問道。
其實,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認識,只是他們一時間并沒有想到林然畫出這建筑物的用意。
一名老師說道:“這是黑海洲的駐外辦事處,因為那個大洲上并沒有形成任何的主權(quán)國家,所以,這個以整個黑海洲名義所建立的辦事處,是由那個大陸上排名前三十的勢力和組織進行輪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