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完這“北境之光”預(yù)約不上,可是,轉(zhuǎn)臉人家飯店就主動送上來了!而且,還聲稱是送給貴客的!
“好的,替我謝謝你們老板?!?
張若新在短暫地愣神過后,臉上涌現(xiàn)出了一抹微微得意之色。
他并沒有多想,竟是直接認(rèn)為這個所謂的貴客,就是他自己。
“沒想到我家若新還認(rèn)識這里的老板呢?!崩钇G萍微笑著說道,“下次咱們再來的時候,你記得也跟老板說一聲,多上幾道這樣的招牌菜?!?
這話里話外已經(jīng)全然都是嘚瑟的意味了。
“我是用凱斯能源的名義訂的包廂,也許,是這老板想要和凱斯集團拉近關(guān)系吧?!睆埲粜碌α诵Γ犉饋磉€挺謙虛的,順帶還不著痕跡的看了林然一眼。
在他看來,這一局,總算是扳回來了一些。
不過,黎秋水并沒有表現(xiàn)得多么佩服他,這倒是讓張若新覺得有點稍稍地失望。
“咱們快趁熱吃吧?!睆埗Y誠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他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口中,隨后露出了驚艷的神情。
“這生長在雪山上的高海拔牛種,果然不同凡響,而且,這廚師的做法,真的太特別了!”
李艷萍吃了一口,也心滿意足地笑著說道:“多虧了若新,我們才能吃到這么好吃的菜。”
林然也嘗了一下,這味道稍稍有點熟悉,讓他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林然,你不評價一下這道菜么?”張若新見狀,呵呵一笑,問道。
“還可以?!绷秩缓喴赓W。
“就這么簡單么?”張若新笑道,“看來,林然老弟以前吃過的限量版菜品可不少呢,這么驚艷的雪山肥牛,在林老弟的口中,居然只是如此普通的評價。”
面對這夾槍帶棒的話,林然混不介意地笑了笑:“不是我吃得次數(shù)多,倒可能是你們吃的太少了?!?
李艷萍淡淡地笑了笑,放下了筷子:“小林,你做什么工作???看起來眼光挺高的。”
當(dāng)然,她這里的“眼光高”,大概可以等同于“裝逼”的意思。
“我在寧州大學(xué)當(dāng)老師?!绷秩徽f道,“才工作沒倆月?!?
“大學(xué)老師的薪水很一般吧?大概吃限量菜品的機會并不多?”李艷萍又微笑著問道,笑里藏刀。
“我雖然是第一次在豐源樓吃飯,但是對這種雪山野牛卻是很熟悉,以前經(jīng)常吃?!绷秩坏匦α诵?,似乎完全不介意對方語里的刺。
他這句話可真的沒吹牛。
這種高海拔的牛種,在平原地區(qū)很稀少,但是在邊境,那可真的太常見了!并不是什么稀有物種!
只是把這種牛從雪山上弄下來,所花費的人力與物流成本太大,這才給了這道菜超高的附加值!
“以前經(jīng)常吃?”
張若新聽了之后,和自己母親李艷萍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輕蔑地笑了笑,顯然不會相信林然的話。
倒是黎原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眼中有著一抹回憶之色閃過。
而張若新的父親張禮誠年輕時候只是在海防部隊服役,并沒有見過北境的雪山風(fēng)光,對這種高山野牛自然完全不了解。
張禮誠笑呵呵地問道:“小林,你以前在哪個部隊服役?。渴鞘裁窜娿??”
軍銜?
聽了這話,林然微微遲疑了一下。
如果亮出自己的真實軍銜,在座的各位是不是都得起來給他敬禮了?
看到林然遲疑,張若新笑著道:“呵呵,不會連個少尉都不是吧?”
黎原河在一線部隊服役多年,最聽不得這樣的說法,他把筷子放下,看著張若新,很認(rèn)真地說道:“若新,在部隊里,一兵一卒,都是不可或缺的,哪怕是個普通列兵,也當(dāng)?shù)闷鸫蠹业木匆?。?
“不好意思,黎叔叔,是我唐突了?!睆埲粜挛⑿χ掍h一轉(zhuǎn),“但是,這也不能說明,所有的士兵都是好人?!?
黎原河沒再說什么,但是,張若新的這句話,使得他在老黎心里的評分,已經(jīng)降到了最低點。
就算是女兒要和張若新在一起,他也會堅決反對!
“你們……”
黎秋水看著張若新一家的表情,就已然明白,在他們的眼里,林然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士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