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那寫著“垂山寺”的牌匾,被劍光命中,直接爆碎了!
當(dāng)那些牌匾的碎片落地之后,沉默終于被打破。
“進來吧,偏執(zhí)的少女?!币坏罍喓竦统恋穆曇綦S之而響起。
林子衿的眸光之中帶著凌厲的意味:“我不進,你出來?!?
她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呵呵,孩子,你都來到這里了,不管進不進,有區(qū)別嗎?”那聲音再度響起,“這一道院墻其實不重要,院里與院外,其實都在桎梏與枷鎖之中,你打不破,我也打不破,你我都是凡人?!?
林子衿冷笑連連:“一一語都透著大徹大悟的味道,可干出來的事情可和你的語有點不符?!?
“你不是我,你不懂我,但你能看穿,已經(jīng)是殊為不易?!蹦菧喓竦穆曇粽f道:“你是我的有緣人,孩子,進來吧。”
“我不進?!绷肿玉普f道,“一位海德爾國教羅漢級人物藏在這院子里,我若是進去了,沒命了怎么辦?”
羅漢級人物?
“我若是想要你的命,你站在院外,一樣能拿走你的性命,這并不難。”這聲音的主人笑道:“進來吧,我們聊一聊,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穿的?!?
他這么一說,無疑已經(jīng)坐實了林子衿的猜測了!
林子衿瞇了一下眼睛,便從那一地血跡之中邁出了腳步,跨進了垂山寺的院子里。
當(dāng)林子衿走進院子里的時候,身后的沉重院門竟是轟然關(guān)上了!
林子衿扭頭看了看,并沒有任何僧人前來關(guān)門,很顯然,那門是被人刻意用無形的源力關(guān)上的!
這關(guān)門的動作看似簡單,可對于離體源力的操控要求極高,已經(jīng)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孩子,你太自負了,孤身一人來到這里,萬一回不去了,怎么辦?”那聲音再度響起。
這一下,林子衿便能很輕松地確定這聲音的方向了——就在前方的大殿中。
她抬頭看向那頗有威勢的寶殿,在三個大型泥像前方,跪著一個身著土黃色布袍的僧人。
他是背對著林子衿的,所以,后者無從分辨此人的真實年紀(jì)
。
林子衿沒有回答那和尚的話,而是冷冷問道:“為什么要用那種邪門的功夫,把一個無辜的大夏老師卷進來?”
她口中的無辜老師,所指的并不是林然和黎秋水,而是張虎義!
林子衿能看出來,張虎義還是那個張虎義,他并不是一直隱藏在大夏的海德爾間諜!而是被人用了源力秘法,控制了他的身體!
這種看起來很是邪門的秘法,傳只有海德爾國教里的某些得道高僧才能擁有!
否則的話,張虎義又怎么可能掌握高深且絕密的光明羅漢劍!
又怎么可能抽干自己的生命力,對黎秋水發(fā)動慘烈一擊?
無論是其中的任何一種源力戰(zhàn)技,怕是都得修習(xí)很多年!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蹊蹺了,不是么?
這種秘法,簡直超出了人們的想象!那是源力應(yīng)用的另一個極致!
但是,在源力時代,一切皆有可能!這種力量,真的超脫了很多現(xiàn)有的物理規(guī)則!
別人不了解海德爾國教的一些手段,但是,由于林子衿的老師比較特殊,她一直對此都很清楚!
必然有海德爾國教的大佬來到了大夏!
而且,張虎義在和黎秋水對戰(zhàn)的時候,此人一定在不遠處!
林子衿當(dāng)時率先離開比賽場地,趁著這工夫,查看了監(jiān)控錄像,排除了所有的可疑人物,才鎖定了一個戴著口罩的光頭形象。
當(dāng)張虎義離奇死掉之后,這個光頭并沒有走,而直到吳鋒羽贏下了比賽,他才匯入散場的人流,離開了比賽場地。
當(dāng)然,由于監(jiān)控畫面放大之后并不清晰,所以,林子衿也不確定,自己所看到的那個光頭,是不是眼前這個僧人。
其實,林子衿完全可以請求林然的幫助,和他一起前來。
但是,這丫頭知道,自己的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她也不想在小叔面前這樣暴露自己。
自己還要維持在小叔心里的形象呢。
“這世間,沒有誰是真正無辜的,所有人的身上都背著孽債,所有人都該經(jīng)歷徹底的凈化?!边@和尚說道,“那位死去的老師,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往了極樂凈土,他會喜歡我替他所做的選擇的?!?
“你簡直是在……放屁?!?
林子衿忍不住地罵了一句:
“你們海德爾國教,一個比一個能歪理邪說!他死狀那么慘,絕對是中了枯木寂滅之法!這和極樂凈土有什么關(guān)系!”
“枯木寂滅之法,會讓那位老師達到生命和世界之間的大和諧?!蹦呛蜕姓f道。
原來,張虎義之所以呈現(xiàn)出那種死狀,就是中了這種源力秘法?這對于源力的操控得有多強!
說到這兒,這個和尚微笑著轉(zhuǎn)過臉來,說道:
“那么,孩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無論是光明羅漢劍,還是這枯木寂滅之法,都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現(xiàn)世了。”
這個和尚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年紀(jì)了,干瘦干瘦的!頗有些形容枯槁之意!
他的兩條白色眉毛垂下來,一直垂到了顴骨!
這一刻,林子衿心神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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