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邦冷笑了起來,這可真是老虎不發(fā)威,你拿我當(dāng)病貓啊,他踢了莫歧遠(yuǎn)一腳,
"起來滾一邊去吧,你有這個勁兒,還不如想想怎么向大寶交代,"
莫歧遠(yuǎn)咧咧嘴,
"老首長,說實話我還真不怕你,我怕的是大寶啊,昨天我看到他,我連頭都沒敢抬,老首長,你說該怎么辦呢?我女兒幸虧調(diào)了出來,要是還在鼓樓大街派出所,那不得遭老罪了?"
陸建邦哼了一聲,
"你拿我外甥當(dāng)什么人了?他即使是對你再有意見,也不會對付你閨女的,"
"那您說怎么辦呢?這大寶要是揍我一頓,我這老臉還往哪兒放呢?"
陸建邦鼻子里哼了一聲,
"他要是真的打你一頓,還就沒事兒了,就怕他不動聲色,那你可就慘了,他用出來的招,我都破解不了,"
莫歧遠(yuǎn)打了個冷戰(zhàn),
"老首長,那你趕緊幫我想個辦法啊?"
陸建邦眼睛瞇了起來,段懷文、張秉謙,你們真以為我陸建邦是泥捏的嗎?敢欺負(fù)我的人,你們有幾個膽子?
他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
"喂龍飛,我是陸建邦,我命令你,把那個裴炎再給我抓回來,無論是以什么理由,對,抓回來,
如果有人跟你說情,你盡管答應(yīng),但是必須要有說情的條子,否則的話,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明白嗎?"
龍飛有點兒蒙圈,但他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他撂下電話,馬上安排刑偵中隊,立即抓捕裴炎,
這邊陸建邦又撥通了西城分局的電話,
"喂,曹瑞文,我是陸建邦,"
那邊兒西城分局局長曹瑞文急忙回答道,
"局長,我是瑞文。"
"你安排下去,明天和龍飛聯(lián)系,他那邊會把一個叫裴炎的人放出來,你派人在他們分局門口或者看守所直接叫人抓捕,理由你自己查,
如果有人來說情,必須讓他們寫條子,空口無憑不行,把人關(guān)上一天以后再放掉,我會讓朝陽分局的曹維和跟你聯(lián)系,他會派人在門口抓捕裴炎。"
曹瑞文連忙答應(yīng),放下電話,忍不住嘖舌,這個裴炎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惹得領(lǐng)導(dǎo)大動肝火?這下他可慘了….
就一會兒的功夫,東城、西城、朝陽、豐臺、海淀,各個分局的分局長都接到了陸建邦的電話,
段懷文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卑鄙齷齪手段徹底激怒了整個公安局,接下來他就知道得罪了陸建邦會有什么后果?!
早在兩個小時前裴炎已經(jīng)被釋放了,他從看守所里出來,耀眼的陽光晃得他睜不開眼睛,
等他終于能看清面前的人的時候,忍不住哭了起來,段懷文和裴元瑾站在轎車前,神情復(fù)雜地看著這個惹是生非的東西,
裴元瑾剛要罵,段懷文擺了擺手,
"回家吧,別在這惹人笑話,"
裴元瑾扯著裴炎上了車,段懷文也上了車,車子啟動,路過市局院里的時候,段懷文忍不住從車窗往辦公樓上看了一眼,
他仿佛看到了莫歧遠(yuǎn)滿是怒火的目光,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疲憊的靠在了后座上,坐在他旁邊的裴元瑾知道自己老爹用的手段,他連忙問道,
"爸,這件事兒咱們鬧的太大了,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