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香只覺得眼前一亮,她不由的有些忐忑的掃了一眼,入目的果然都是些男人,五臂三粗的都穿著官服,而且都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整個屋里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到,讓人尤其懼得慌,哪個新嫁娘掀開蓋頭見著一群男人不緊張害怕的,沈荷香還算是見過男人,不過是趕緊收回視線顫顫的直盯著膝上,換了其它女子指不定嚇白了臉滾下床去了。
她甚至還可憐兮兮的望了眼旁邊的“丈夫”,只見那人也不是人好東西,竟也將眼睛黏在她身上,連桿子還舉在原地,她不由氣得肚子疼,這般“好顏色”的男子,哪真是讓人鄙夷,稍有點顏色便被勾走魂了,這樣的人如何能靠得住。
好在片刻,簡舒玄一轉眼看到那些人丑態(tài),頓時臉色一黑全部趕了出去,最后一人不想走還被踹了一腳,走在門外一群人便七嘴八舌驚叫道:“簡兄弟,這真是你定的娃娃親?”
“嫂子是商戶女子嗎?怎么看著不像啊……”
“簡兄的媳婦兒居然生得這么好,不對啊,我怎么從沒聽說過?”
“人比人得死啊,你小子就是好命,我若娶到這模樣的,別說商戶,便是山溝溝的我也要了……”
“有沒有天理了,我爹娘怎么不給我訂個這樣的美人兒?”
沒說兩句便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你們有完沒完了,嫂子都快被你們嚇哭了看沒看到?一個個長得跟熊瞎子似的,趕緊去喝酒去吧,別丟人顯眼了……”
“呦呵,你說誰呢?
“小子?你是想找揍啊,居然敢說咱是熊瞎子?”
“就是,如果不是簡兄弟大婚,今個非揍你鼻青臉腫不可……”
“不用現(xiàn)在,一會黑巷子堵他練練手?!?
“哼,老子是被人養(yǎng)大的,不是被嚇大的,怕你們???有本事你們拿酒把我喝趴下,我才服你們……”
“哈,誰怕誰??!”
“走走走……”
沈荷香聽著人終于走遠了,總算是舒了口氣,這時碧煙和阿春,還有柳氏新買來的兩個丫頭偷偷的從外面溜了進來,剛才一群男人堵在門口,她們根本進不來,嚇都嚇死了,好在姑爺把人趕出去了,這才幾步跑進來看看小姐,并將門給關上了。
“小姐,你餓了吧?”碧煙拿了碟糕點出來,是她喜歡吃的棗香糕,里面摻了不少棗肉,聞著便香得很,不由的接過玉筷挾了一塊,吃完才覺得好受些:“碧香,伺候我梳洗吧……”雖說身上這霞帔都是最薄的紗料繡制,但難免要莊重新的里三層外三層,此時早已覺得小衣濕漉漉的難受的很。
凈室便在里屋,水都已經(jīng)備好,放了蘭香餅后,沈荷香褪了衣服舒服的泡了蘭湯,起身后碧煙與阿春又在她身上涂抹著平日的養(yǎng)護膏脂,那兩個丫頭不過才十二三歲,因剛買了半月有余,還是頭一次這般近了伺候小姐,一時間也是被那些抹身子的東西弄的眼花繚亂,心里皆道,怪得自家小姐顏色生得那般好,日日涂著這些香身的膏脂,便是個丑得也難看不到哪去了。
“碧煙,我那套藕荷色的里衣呢,怎地給我穿這件?”沈荷香氣極敗壞道,因為著身上這件衣服透得要命,雖是水紅鮮亮的顏色,卻只覺得薄得什么都藏不住了,外面罩的那件水薄煙紗,更是跟沒穿一樣,看著便覺得臉紅心跳。
“小姐,大婚之日怎么能穿藕荷色呢,這水紅香兜是夫人特意讓人做的,便是今日要穿的,而且夫人還吩囑,要把這個交給小姐,一會兒姑爺就快回來了,小姐趕緊看吧?!闭f完碧煙便與阿春掩嘴輕笑的出了屋,將門關上守在了門外。
這是什么東西?沈荷香取了那用綢包著之物,疑惑的打開,頓時便見里面有本小冊子,一時間臉有點紅,自然知道這是什么,當初在侯府歸便有嬤嬤拿給她看,并教她如何伺候。
一翻開果真如此,畫顯然是真本,極為清晰,不是那些拓本印得粗制濫造,便是連那物事都畫得一清二楚,連女子在下面張嘴口歡愉痛苦的表情都畫得淋漓盡致。
沈荷香越看越覺得心跳加快,臉上也熱得很,不由的趕緊合上,取了那綢布便慌忙包起來尋了個匣子便放了進去。
這才返回到床上,一想到那禽獸的猛浪,便覺得不安的很,前兩次第一次弄得她疼痛不已,第二次只弄了一次雖好些,但次日起床仍覺得不舒服,想也可見今日洞房必是要折騰她的,于是便越坐著越覺得如坐針氈,想到什么,急忙到妝匣里翻了那桃花蜜來,直到躲到屏風后細細的涂了,這才松了口氣。
待想回床上坐定,門便突然被人打開,人未到先是一身的酒氣,沈荷香不由皺了皺眉的向后退了退,那人倒也沒看沈荷香,只是徑自關了門,隨即單手扯開了身上的喜袍扔至一邊,然后著單衣大馬金刀的坐在床上,手里不知何時拿了桌上的酒杯,邊倒酒這邊抬起頭看向正站著那有些發(fā)怯的沈荷香。
“過來……”他道。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你們在等,但是……真的卡肉了,死活憋不出來tt跪地負荊請罪求原諒
ps:乖寶們,我明天補上好嗎?(好的……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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