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林間,現(xiàn)在又是馬車上,似他早不將自己當成良家女子,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連皮帶骨的吃了,再想已經(jīng)嫁了過來,以后可能永無翻身之地,頓時悲氣得直掉淚,忍不住口里嗚咽罵道:“你好不要臉,光天化日做這樣的事,你還要不要名聲了,你到底還要折騰我到什么時候……”
看著她哭的顫顫,簡舒玄一時心軟無比,就近吻了吻她額頭,眼中也浮現(xiàn)了一絲憐惜:“皇上不久要南下避暑,我必要隨同,只今明兩日還有些空閑,待離開后恐怕到月底也回不了府,留你一人在府中,我如何能放心的下……”
正傷心的沈荷香聽罷不由停了抽噎,抬眼淚涔涔的看著他,“你不放心為什么要折騰我……”
簡舒玄不由唇邊帶笑,低頭親親她紅紅的眼角輕道:“有個孩子拴著你我就放心了……”
折騰她……孩子,沈荷香不由紅了臉,肚子里可能會有孩子使她心口不由暖暖的,想到以后能有個自己的孩子,就感覺到莫名的開心,一時也忘記剛才馬車里的猛浪過份的事,不由地埋在他胸口也不哭了,眼睛一動一動的想著心事。
而簡舒玄卻是將人從馬車直抱入房中,好在簡府人少,一個趕車的兩個看門的,剩下的都在廚房忙活,見到的也不過是沈荷香的貼身丫頭,倒也沒什么丟不丟人的。
待沈荷香洗了澡換了身干凈衣服,坐在梳妝鏡前潤著面,見到前日翻出的匣子,瞄了眼在身后不遠換衣的男人,不由地手輕輕一抖,便打翻了匣子,落了一地的晶鉆寶石,好在地上鋪著是柔軟的氈子,倒不會摔碎,但動靜還是引起男人的注意,沈荷香故意驚慌的讓碧煙拾起來,并對著那男人局促道:“這匣子里的東西我沒有動,待碧煙拾了馬上就送回庫房……”邊說邊拿眼瞄著那男人的神情。
但卻沒想那男人見了東西瞬間臉色突變,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神,頓時冷得像冰一樣,使得屋里的空氣仿佛都不流動了一般,連地上拾晶鉆的碧煙都嚇得心怦怦直跳,不知道姑爺這突如而來的怒氣是為哪般。
直到許久才聽到簡舒玄那有些僵硬緊繃的聲音道:“這些珠寶一樣都不要動,連匣子一起鎖回到庫房,以后不要再隨意取出來……”碧煙早便嚇的腿軟,聽罷立即將東西收了收放回到匣子里,連小姐臉都不敢看,捧著一溜煙出了房。
只留下面色陰郁的簡舒玄,與臉色蒼白無血色的沈荷香,沈荷香在上一世便知道,男人是否寵著女人,只要看他愿意給女人多少東西便能看出,越是喜歡越是受寵,得到的東西便越多越貴重,只有那不招人稀罕,厭棄的才會不聞不問,半點東西都不送。
那些珠寶雖然珍貴,也定是價值不菲,但念在他們新婚燕爾,總還有幾分新鮮感,他也似乎多多少少喜歡自己的顏色,想過這個男人不會全給她,但就算是不愿意,總還會給她一兩件,雖然她沒有一定想得到,但這給一件兩件,與一件不給卻是不一樣的。
剛剛還那般在馬車糟踐她,跟她調(diào)笑著,轉眼便冷面已對,仿佛又回到了兩人重逢那時,便是沈荷香心思再寬,也不由地眼圈泛紅,更何況她還是個心眼小又極為敏,感的。
一時間想得多了,氣急的便是連晚飯都沒有吃,早早的便歇下來,晚上躺在床上,她都是緊靠著床里,離得床邊遠遠的,似不想那男人再碰她一下般,這般行為不乏有些賭氣,但是那男人卻真的沒有語沒有動,更不曾往她這邊移一下,這又更讓她難以忍受,想到當初嫁給他時,定是要受他報復的,現(xiàn)在果然靈驗了,還說什么庫里的東西任她用,現(xiàn)在只為了點珠子玉石就跟她拉著臉,不給便罷了,還連兩句安慰話都不屑說,既然如此,那庫里的東西她不用就是了,何必這般吝嗇小氣,斤斤計較。
再想到他今日為了些身外物便這般,指不定以后又會怎樣苛刻,自己的日子不一定會好過,前路一片灰暗,一時間不由抖著肩膀,淚水沾濕了繡巾,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
豈不知身后那男人卻一直沒有合眼,直到半夜看著離得他遠遠的似要從此劃清界限的嬌人,終于停下了抽泣氣息不穩(wěn)的睡著了,他這才嘆了口氣,伸手將那嫩人摟進了懷里,而眼睛卻是盯著薄透的帳紗外,許久后,露出了一絲難以琢磨的狠厲神色。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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