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浮現(xiàn)一絲諷笑,有面紗遮住,倒也不忌憚白公公會看見,便說道:“奴婢有一個建議,不知公公可愿聽聽?!?
“哦?你說?!卑坠樕巷@現(xiàn)出幾分悠然笑意,同時一雙細長猥瑣的眼睛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我稍微后退半步,垂下頭說道:“現(xiàn)在時值夏日,殿內(nèi)煩悶,皇上心情不佳也屬正常,高唐臺是宮內(nèi)最高之處,上頭清風拂面,還能聞見從御花園吹來的花香,公公何不引皇上過去,試解煩憂?”
白公公能在蕭天宸身邊站穩(wěn)腳跟,取得他最高的信任,必然是無比聰敏,當即看穿了我的心思,笑道:“你家小主身居冷宮,乃是罪女,若無貴人召喚,便不得踏進正宮半步,而高唐臺就建在冷宮后方,卻不屬于冷宮,亦不屬于正宮,可謂是你家小主面圣的最佳之地,倒是個心思巧妙的丫頭?!?
我早有預(yù)料到會是如此,心中無半分波瀾,臉上卻表現(xiàn)出一絲被猜心思的嬌羞,燦燦微笑道:“是奴婢愚見,讓公公您見笑了?!?
白公公不懷好意的笑道:“你的話并非毫無可取之處,只不過……”
“公公明說便是?!蔽椅櫼幌旅?,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從心底騰升而起。
“本官現(xiàn)在缺一個對食的伴兒,你心思玲瓏,又生得眉眼如畫,雖是戴著面紗,就已經(jīng)讓本官動蕩了欲念?!?
說完,他便將肥胖的手掌,搭在我交疊于腹部的手背上,繼續(xù)道:“你若是從了本官,本官便助你和你家小主搬離冷宮,再為你尋一份好差事,若是不從,這標致可人的小腦袋,可就要……”
他臉上淫笑,以手為刀刃,在我脖頸上輕輕劃過。
我閉了閉眼,眸中掠過一抹殺意,而后莞爾一笑,羞澀道:“公公看得上奴婢,是奴婢修來的福分,奴婢高興都來不及,豈有不從之理?”
白公公聞大喜,伸手牽住我,急促道:“那便隨本官進去,在你家小主面圣之前,你我先云雨翻覆一回。”
南詔滅亡之后,蕭天宸一統(tǒng)天下,嚴令禁止了世人習練蠱術(shù),并以皇榜昭告,若是發(fā)現(xiàn)養(yǎng)蠱之人,不論是不是南詔余孽,皆格殺勿論。
白公公見多識廣,又是蕭天宸的親信,我倘若貿(mào)然對他下了蠱,蕭天宸定會派人細查,屆時被懂蠱術(shù)的御醫(yī)發(fā)現(xiàn),必定難逃一死。
我不著痕跡的抽回手,輕聲說道:“公公,奴家頭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還未有所準備,明日此時,奴家再前來尋公公,必當使出渾身解數(shù),將公公您伺候舒服。”
“也罷,本官渾身乏累,折騰也折騰不爽,那便改為明日。”
今日選秀,白公公在蕭天宸的左右忙活了一整日,自然很是勞累,便猶豫須臾,點頭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身回了寢屋。
見白公公走了,那藍袍太監(jiān)才敢露面,小跑過來,滿臉苦色,央求道:“姑奶奶,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做完了,你可不能食?!?
我冷著臉,從他脖頸上取下金蠶,放在手心,輕啟薄唇念咒,金蠶聽見我的命令,當即蠕動柔軟的身子,吐出一寸金色蠶絲。
金蠶毒需要七寸金蠶絲,方才能夠盡數(shù)解除。
而一寸金蠶絲,只能壓制毒性最多一月,我只給了小泉子一寸,是為了防止他將此事泄露出去,同時還能將他牽制,為自己所用。
不顧小泉子苦苦哀求,我徑直回到了冷宮別院,將此事告知沈明月后,在地上鋪了一床破舊的被褥,從簡入睡。
第二日,我剛睜開眼,便看見沈明月坐在屋內(nèi)穿戴。
她見我醒來,穿著一襲素裙,在地上輕轉(zhuǎn)了一圈,笑的眉眼彎彎,輕聲問道:“羌汐,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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