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這是怎么了?”
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在蕭景耀那邊受得氣給平復下來,我看著蘭兒,道:“你去讓人給我準備一些熱水,我要沐浴。”
“這個時候沐???”
我要沐浴只是一件小事,我知曉蘭兒疑惑的原因,是因為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要突然沐浴。
見她看了一眼內(nèi)室,我瞬間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臉色頓時便黑了下來,看著蘭兒,道:“本王妃要沐浴,別胡思亂想?!?
雖然我往常的時候很是和藹可親,但是卻也有臉色不好的時候,蘭兒家我如此,絲毫都不敢多嘴,連忙道:“是,王妃,奴婢這就去?!?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道戲謔的聲音,“還說不承認自己是本王的妻子,現(xiàn)在還不是自稱王妃?”
絲毫都不想理會這個人,我轉身就走、
蕭景耀在身后沒有追上來,這不禁讓我松了口氣、
若是再跟蕭景耀說兩句氣血上涌,今日煉化蠱蟲,怕是不能了。
不一會,蘭兒便來找到我,道:“王妃,熱水已經(jīng)備好了,是現(xiàn)在沐浴么?”
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蘭兒防腐蝕被我剛才的樣子給嚇著了。
“就現(xiàn)在吧。”剛才確實是火氣大了一點,若是跟蘭兒解釋的話,她怕是又要想多了。
于是我索性不說,讓蘭兒自己去猜吧。
將金絲蠱放于手臂之上,血蠱放在凳子上,我褪盡衣衫,一步步的進入到浴桶之中。
玫瑰花水帶著花瓣膩在我的身上,空氣中升起裊裊青煙,婉如是在仙境一般。
金絲蠱因為溫度的上升,變得有些惴惴不安了起來。
小心的安撫,讓它重新乖順下來之后,將血蠱從紅木罐之中取出,同樣放在手心。
拿起一旁的匕首,我攥緊匕首,輕輕在手腕上劃下一道。
熟悉的刺痛感傳來,我面不改色的將血蠱湊近手腕上的破口。
聞見了血的味道,血蠱掙扎著朝血液的方向邁進。
聽從了拓跋思的教誨,我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有給血蠱喂食鮮血了,今日便是它最餓,也是最虛弱的時候、
貪婪的吸食我的血液,不一會,血蠱便進入到了體內(nèi)。
刺痛感從細微變得十分沉重,若不是我意志力堅定,早就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現(xiàn)在不能夠暈倒!
金絲蠱聞見主人血液的味道,也開始興奮起來。
我將金絲蠱同樣放在傷口處,讓它爬進去。
右手藕白纖細的手臂之中進入了兩條蠱蟲,從皮膚上還能夠看家它們互相爭斗的痕跡。
我此時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
痛!
好痛!
就在我意識混混沌沌的時候,金絲蠱成功的將血蠱給帶了出來。
此時我便知道,煉化成功了!
被兩只蠱蟲吸收了太多的血液,一時間支持不住,我暈倒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了王府房間的床上。
手臂隱隱的刺痛表示昏迷之前做的事情并非是做夢。
相克的兩個蠱蟲是同一個飼主,這太折磨人了。
當年煉化金絲蠱的時候,我已經(jīng)疼過一次了。
這一次的疼痛,是當年的十倍不止。
還沒等我回過味來,蕭景耀便推門進來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蕭景耀道:“煉制蠱蟲的過程太過危險,以后不要煉了,你若是想對付誰,大可告訴本王?!?
這種幫我做決定的態(tài)度讓我很是不滿,嘴角牽起一絲嘲諷,我看著蕭景耀,道:“若是我要對付的人,是皇上呢?”
難道蕭景耀還會幫忙么?我不相信。
好似想到了什么,蕭景耀的眼神微微一暗,隨即道:“即便是皇上也可以。”
信了他才是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