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禁默默的松了口氣,對蕭景耀道:“剩下的便只能聽天由命了。”好像很是悵然和自責(zé)似的。
此時蕭景耀也配合著我,伸手摟住我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算是安慰了。
背后此時有人小聲議論,道:“王妃對皇后可真是上心啊。”
這樣的感嘆一出,立馬便有人酸溜溜的陰陽怪氣的道:“拓跋大師現(xiàn)在跟戰(zhàn)王妃走的近的很,若是皇后有什么事情,戰(zhàn)王妃能夠逃脫得了責(zé)任?真是蠢!”
早先開口的那人,聞剛想說什么,我便忍無可忍的回頭,瞪了她們一眼,道:“閉嘴!”
蕭景耀見我如此,也跟著回頭,淡淡的道:“若是皇后因為你們的吵鬧而出了什么事情,你們?nèi)f死難辭其咎?!?
開口的兩位小姐不知道是蕭景耀的青睞者,或者是說蕭景耀如今的話戳中了她們心中脆弱的自尊心了。
總之,聽蕭景耀這樣說,她們便立馬紅了眼眶,憤憤的看著蕭景耀道:“王爺,我們也是擔(dān)心皇后娘娘啊!”
“那就不必你們操心了?!笔捑耙珜Υ私z毫都不為所動。
眼看著那兩位姑娘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不禁趕忙道:“放心吧,皇后是真的不會有事的?!?
只可惜,我剛才對蕭景耀說的話都被她們給聽見了,她們絲毫搜不買賬,意難平的看著我,道:“人是王妃推薦的,若是皇后娘娘有任何的差錯,我都饒不了你!”
“就是。”
……
還有許多小姐見到她如此囂張的跟我如此說,不禁淡淡的應(yīng)對著,“你們再鬧下去,皇后出事倒霉的可就是你們了?!?
早這說風(fēng)涼話,場合有些不對吧?
我睨了她們一眼,淡淡的道:“若是皇后當(dāng)真出了什么事情,首先倒霉的一定是你們!是你們吵得皇后無法休息的。”
幾乎是瞬間,她們便閉上了嘴巴。
看著她們防備的眼神,我都不用想便知道她們在想些什么。
不過就是擔(dān)心我故意栽贓嫁禍的罷了。
輕嗤了一聲,我還不屑去算計這些小姑娘家家。
不多時,拓跋思便出來了,受傷全部都是血,將荷包伸過來,示意我拿去。
“這是什么?”我一邊疑惑的提問,一邊將東西全部都打開。
這是……藥方?
我打開一看,好像不像是吃的藥。
茫然的看著拓跋思,我等著他的解釋。
拓跋思擺了擺手,受傷的血液濺到了一旁姑娘的裙擺上,掀起了一陣陣嫌棄的輕嘯。
對此我十分不耐的道:“皇后的血難道還比不上你們的一件衣裳么?”
聽見訓(xùn)斥過后,那些姑娘們一個個都低垂著頭,有些不滿,可是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什么,于是便只用用小刀一樣的眼神戳我了。
拓跋思淡淡的道:“是涂的藥,你送去藥房,這藥做起來簡單的很,只要照著方子,剛?cè)腴T的學(xué)徒都能夠做得來。”
原來是這樣,我受教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藥方遞給了韓凌,我道:“去吧。”
“是?!?
韓凌看了拓跋思一眼,見他沒有什么要吩咐的了,這才腳步匆匆的往藥房去。
此時,剛才才被我訓(xùn)斥過的姑娘又忍不住開口了,“王妃身邊的侍女對皇后這樣殷勤,莫不是背后另有其主吧?王妃可需要妾身手中調(diào)教的丫鬟,保證只聽王妃您的話。”
不過是將身邊的細(xì)作換成另一個人的細(xì)作而已。
不過杜宇我而,已經(jīng)喜歡了韓凌的陪伴,一想到人來了韓凌就該走,我便心中很是不適。
默然的看了一眼那位姑娘,我淡淡的道:“你難道是長舌婦么?”什么事情都要說上一嘴兒。
這樣的話不可謂不兇,一時間,竟是讓那位姑娘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看著蕭景耀的視線,完全就是一副,一看她啊,欺負(fù)我的樣子。
見此,我不禁有些好奇,此時蕭景耀還會憐香惜玉么?
對上我的眼睛,蕭景耀不由分說的將我給摟住,道:“本王最討厭嚼舌根的女子?!?
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瞬間,眼前的姑娘臉色便變得十分的蒼白,禁不住別的,腳步一撤便往遠(yuǎn)處的帳篷之中跑去。
我戲謔的看了蕭景耀一眼,道:“王爺還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都不會憐香惜玉?!?
當(dāng)然,只是在這件事上罷了。
蕭景耀含笑看著我,眉目含笑的道:“本王只會對你好。”
切,我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蕭景耀,見到皇后沒有事情,也就不在主帳面前多留了,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回去睡一覺。
可是,我白天睡覺的計劃從來都沒有一次實(shí)現(xiàn)過。
韓凌腳步匆匆,喘著粗氣看著我,道:“主子,兵部尚書家的小姐上吊了?!?
在蕭天宸的身邊自戕?
兵部尚書的那位千金也當(dāng)真是好膽量。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陛p輕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我漫不經(jīng)心的道。
反正現(xiàn)在蕭景耀也已經(jīng)放棄了拉攏兵部尚書,即便他家的閨女死了,我也懶得去悼唁。
“主子!”韓凌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看著我,道:“那便是方才您跟王爺說了兩嘴的姑娘!”
聞,我不禁一頓,不敢置信的看著韓凌,竟然當(dāng)真有人為了幾句話而跳樓?
這可真新鮮。
可然而,我還是沒有興趣。
“又不是我逼死她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不去?!?
“主子!”韓凌看起來快要急哭了,“王爺正在那邊跟兵部尚書對峙呢,就連皇上也驚動了,您還是去瞧瞧的好!”
韓凌是真的急了,我也不好當(dāng)真不去。
無奈,我只能聳了聳肩,道:“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
原本以為只是死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女子,可然而我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少人都在。
蕭景耀的臉色有些難看,見我來了,對我招了招手,“王妃,此人你可還記得?”
“長舌婦,當(dāng)然記得?!?
在此時,兵部尚書粗嘎的笑笑了一聲,看著我的眼神之中帶著恨意,“既然王妃都已經(jīng)承認(rèn)了,還請皇上治罪!不能讓臣的女兒白白枉死??!”
“怎么能說是枉死呢?”我輕佻的瞥了一眼兵部尚書,最后將視線落在蕭天宸的臉上,“她明明是自戕,皇上,這兵部尚書的腦子可能有些不好。”
在皇帝周圍自戕是大罪,可以等同于詛咒皇帝,是誅九族的!
兵部尚書聽聞我此,腿腳一軟,跪倒在了蕭天宸的面前,“還請皇上明鑒啊,小女是受到了戰(zhàn)王妃的百般折辱才犯下如此大罪,這一切都應(yīng)當(dāng)是王妃的錯才是!”
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兵部尚書說完之后,蕭天宸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贊賞?
與蕭景耀對視了一眼,果然,這是蕭天宸布下的全套。
躲避不是事兒,我選擇迎面而上,“有人在背后道本妃的長短,難道妾身還不應(yīng)當(dāng)說上兩句?就只能由得人說去?”
兵部尚書府上的小姐是不能受委屈,那別人就能了?
我戲謔的看了兵部尚書一眼,道:“你覺得,是你家的姑娘大呢,還是皇上的皇嬸比較大?”
“小女螢燭之輝,怎敢與明月之光較量?自然是你的地位高,可這便是草菅人命的理由么!”
兵部尚書依然還是辭鑿鑿。
我的眼神之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嘲諷,“本妃何時草菅人命了?兵部尚書,你家小姐是自戕!并非是謀殺!還請您弄清楚了?!?
不過就是想要推脫罪責(zé)順便拉人下水罷了,手段竟如此低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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