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不是不去,不過是不跟我們一起去罷了。
聞,常沁微微頷首,道:“我知道了?!?
眉眼之間的疑惑不解一點都沒有少,不過常沁卻還是乖乖聽話不多說什么了。
見狀,我的心中很是滿意。
這就是常釧跟常沁的區(qū)別,若是當(dāng)初見到的常沁跟常釧是一個樣子的話,那我是怎么都不會搭理她的。
“二姐被關(guān)起來了?”眉眼之間都是擔(dān)憂的看向我,常沁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滿。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常釧畢竟是她二姐,從小便是一起長大的,即便常釧對她一般,可然而,按照常沁的性子,她還是不會心懷怨恨的。
也正是因為每每常沁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所以我才會對常沁如此的恨鐵不成鋼。
當(dāng)真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了。
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對常沁道:“原本我也是不想將你二姐關(guān)進去的,可然而她不聽話,我無法不這樣做?!?
即便關(guān)起來了,可跟別的犯人相比,我卻也還是對常釧十分的好了,至少沒有苛待她什么。
可然而就算是這樣,常釧卻還是整天都是哭爹喊娘的鬧脾氣、
最后沒有辦法,只能將她單獨關(guān)起來,送飯的時候也僅僅只是讓人放在小窗口讓常釧自己吃罷了。
這樣也能夠少吵到一點人。
畢竟別院的人個個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誰都沒有時間跟常釧在那邊玩耍。
聞,常沁沉默了下來,“……二姐她只是……”說到一半,常沁自己都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該怎么說了。
我不禁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常常沁的頭發(fā),道:“你放心吧,不管你二姐怎么樣,該對你好的,我卻也還是會對你的?!?
對于這樣的承諾,我信誓旦旦,也是當(dāng)年我答應(yīng)常有道的事情。
他算是遵守諾,王府將常沁迎娶了之后,當(dāng)年承諾的所有所有,應(yīng)當(dāng)兌現(xiàn)的,常有道全部都兌現(xiàn)了出來。
聞,常沁苦笑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跟著我的腳步一起,常沁到了一個暗室之中。
“姐姐這是哪里?”暗室的門一關(guān)上,整個房間便陷入了昏暗之中,她看上去被嚇了一跳,好像有些惶恐。
見狀,我不禁輕笑的搖了搖頭,熟練的上前,將燈給點燃,這樣一來的話,常沁便沒有那么害怕了。
她臉色都嚇白了,我不禁輕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啊,難道我還能將你賣了不成?”
像是常沁這樣的小丫頭,又能賣的了幾個錢?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即便將她賣掉做丫頭,又有幾個人要呢?
但凡常沁能夠自立一點,常有道便不會費盡心思的將她嫁給蕭景耀了。
即便現(xiàn)在過得是沒有夫君的生活看上去好像有些慘淡,可然而,跟在別人的后院之中被小妾吃的骨頭都不剩相比,還是好多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常沁道:“姐姐,沁兒不是這個意思?!?
看向我,常沁的眼神或許有些嗔怪。
聞,我心中不禁十分的無奈,“好,我知道?!?
不就是害怕么?誰沒有害怕的時候?
見到常沁如此,我不過也僅僅只是調(diào)侃幾句罷了,僅此而已。
若是說別的的話,那么常沁當(dāng)真是想得太多了,我一點都沒有想過。
很快,浩然便將東西給準(zhǔn)備好了,端給在屋內(nèi)的常釧,道:“這是王妃與側(cè)妃給您準(zhǔn)備的上路酒,喝了吧?!?
浩然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讓人聽上去就不禁牙癢癢。
即便如此,常釧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了。“什么?不會的,沁兒不會這樣對我的!”
常釧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難以置信的崩潰。
見狀,我不禁皺緊了眉頭,因為我看見了常沁一臉為之焦急的樣子。
“姐姐……”擔(dān)憂的看向我,常沁的神色十分的疑惑不解,好似無法相信我竟然是這種人。
見狀,我不禁悶悶的笑出聲,我還當(dāng)真是沒有想到,在常沁的心中,我便是僅此而已了么?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姐姐真的上路的?!奔幢闶俏蚁耄bA也都是不會這樣乖乖聽話的。
這只是我的想法,我身邊的常沁和在牢獄之中的常釧顯然沒有想到這件事。
尤其是常釧,十分不敢置信的道:“不可能,沁兒不會這樣對我的,就算她搶走了屬于我的東西我的位置,可我卻還是她的姐姐!那個小賤人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說到后面,常釧的聲音之中已經(jīng)帶著了滿滿的恨意。
常沁聞,不禁倒退了一步,仿佛十分不敢相信這便是自己聽見的事實。
她敬仰的姐姐,在私下里,在心中,。竟是這樣想她的么?
一時間常沁不禁有些無法接受。
我伸手撫上常沁的手背,道:“你要相信,有些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常釧本就是這樣的人?!?
我都看出來了的事情,常沁會沒有看見么?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常沁所謂的沒有看見,不過是不想相信而已。
聞,常沁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爆F(xiàn)在的常沁或許什么都顧不得了吧?
其實也可以理解,若是有一個人,我為她付出這么多,結(jié)果最后卻被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的話,我也是會十分生氣的,這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
就算常沁當(dāng)真是溫柔,沒有多少脾氣,但是這卻也不代表常沁是個傻子。
在牢獄之中的常釧顯然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了一字一句都被常沁給聽見了,還在放肆的發(fā)表自己的心思。
“羌汐也是個賤人,我原本應(yīng)該做耀哥哥的妻子,可現(xiàn)在卻連一個妾侍都當(dāng)不上,居然做庶女身邊做了丫頭?他們都是賤人!都怪她們害我!”
常釧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歇斯底里了,聞,我不禁皺緊了眉頭,看向常沁,道:“沁兒你現(xiàn)在還沒有看明白,常釧究竟是一個什么人么?”
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也就罷了,現(xiàn)在自己做的事情,后果卻要怪在別人的身上,
這樣的人,即便常沁為她做什么,她都會覺得這是應(yīng)該的,是常沁欠她的,有什么意思?
含笑看向我,常沁的心中十分的無奈,道:“可……她畢竟是沁兒的二姐,沁兒怎么都不能不管她的?!?
我知道,從頭至尾都知道,常沁是一個好姑娘,也知道常沁容易心軟。
早就心中有數(shù),常沁是不可能因為這樣一點點的事情,便放棄想要救常釧的想法的。
可能對于常沁而,比起當(dāng)年常釧的欺凌,現(xiàn)在僅僅只是話語,當(dāng)真是一點都不算什么,她根本就沒有明白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這樣一來的話,即便我說什么,都是枉然。
微微發(fā)出了一聲嘆息,我看向常沁道:“你再聽聽看,若是你聽完還打算救常釧的話,我便給她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讓浩然端給常釧的那杯酒,當(dāng)真是真的上路酒,常釧的命我早就想要了。
只不過我覺得這個決定還是要交給常沁才是,免得到時候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常釧,讓她的心中對我有疙瘩。
我是真的,將常沁當(dāng)做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的。
一點都沒有虛。
常沁的臉色有些蒼白,或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常釧想要說什么,擔(dān)心自己到時候一時出錯,當(dāng)著選擇了要常釧的命。
抿唇道:“姐姐,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想要救二姐?!?
看著我,常沁看上去十分的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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