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個屁!
我差一點(diǎn)控制不住翻了白眼,對蕭景耀將崔小姐保護(hù)周全的行為十分的不滿,也正是因此,所以我在看向蕭景耀的時候,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嘲諷。
當(dāng)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聞,我含笑看向蕭景耀,道:“王爺欣慰便好?!?
生氣的那個點(diǎn)一旦過了,情緒也就冷靜了下來,當(dāng)然,我對蕭景耀的嘲諷之意還是一絲都沒有變化。
此時我看向蕭景耀的眼神可以說是冷淡了,將一個失去丈夫?qū)檺鄣呐友堇[得淋漓盡致。
蕭景耀很快便將崔小姐給打發(fā)走了,含笑看著我,道:“方才王妃可生氣了?”
嘲諷的看了蕭景耀一眼,我道:“王爺以為呢?”
方才那樣的做法,試問是誰會不生氣?
當(dāng)真是令人笑話至極。
聞,蕭景耀不禁有些訕訕,道:“王妃,本王并非故意,只是這件事……有些特殊?!?
我挑眉看了蕭景耀一眼,不甚在意的道:“那王爺?shù)故钦f說,怎么個特殊法?”看向蕭景耀的眼神滿是嘲諷,一點(diǎn)都不想理會他。
忽而,他的眼神閃了閃,道:“人已經(jīng)走了?!?
我聞立馬便松了口氣,憤憤不平的看向蕭景耀,道:“日后這樣的事情莫要叫妾身配合!”
即便知道是假的,可然而在看見的時候我心中卻還是止不住的生氣!
聞,蕭景耀摸了摸鼻子,悻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忽然之間,眼珠一轉(zhuǎn),蕭景耀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看著我道:“王妃可是醋了?”
說著便想要上來拉我。
可然而,我卻一把掙脫了他的手,輕哼道:“牽了別人的手,怎么可以來牽妾身?”
即便知道是做戲,但是蕭景耀做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正是因此,所以在現(xiàn)在蕭景耀牽著我的時候,我的神色之間滿滿的都是抗拒。
不接受蕭景耀的任何好意。
看上去,蕭景耀不禁十分的無奈,對我道:“王妃莫要生氣,本王這便去洗手如何?”
心中微微有些滿意,可在看向蕭景耀的時候,我卻還是輕哼了一聲,不搭理他。
見狀,蕭景耀似乎是著急了,連忙道:“若是王妃當(dāng)真在意的話,那本王將這一層皮都脫掉如何?”
他的聲音很是果斷,一點(diǎn)都不像是玩笑,我不禁愕然的看向蕭景耀,似乎在確認(rèn),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心中不禁十分的不敢置信,我看向蕭景耀,道:“你當(dāng)真的?”
對上他的眼睛,在他的眼中找不到一絲玩笑的痕跡。
我不禁有些慫了,訕訕的對蕭景耀道:“王爺不必如此。”我并沒有真的生氣,不過是將自己的態(tài)度告訴蕭景耀知道罷了。
僅此而已沒有別的了。
蕭景耀的眉頭緊緊皺起,道:“本王并未對王妃開玩笑,若是王妃當(dāng)真不滿的話,這只手本王都不要了。”
說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似的,說不要就不要了。
他不僅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說實(shí)話,除了蕭景耀之外,我還沒有見過如此狠厲的人。
心中不禁十分的復(fù)雜,對上蕭景耀的眼神,我道:“若王爺少了一只手還如何保護(hù)妾身?”
一只手不能用劍,蕭景耀的戰(zhàn)斗力必定會大大減弱,在這樣的時候,說保護(hù)我的話難道不是莫大的笑話么?
聞,蕭景耀不禁皺緊了眉頭,看向我,道:“那本王日后不會用這只手觸碰王妃了?!?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我剛想說不必如此,可然而在對上蕭景耀的眼神了之后,我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無奈只能微微嘆息,想要蕭景耀到時候能自己想通也就是了。
我當(dāng)真是從未如此的無奈,除了蕭景耀之外,也沒有人能夠讓我如此的無奈。
這樣的結(jié)果好像讓蕭景耀滿意了似的,緩緩上前,用另一只手拉住我的手,道:“王妃放心,本王心中唯有王妃一人,若有一日本王變心,王妃可將本王的心挖出來丟掉!”
這樣的話若是換做旁人,我定然會覺得此人無比的幼稚,可然而現(xiàn)在我對上蕭景耀的眼睛,竟是無法在他的眼中找到一絲一毫的玩笑之意。
我嘴角不禁微抽,看向蕭景耀,道:“妾身相信王爺不會讓這一天到來的是么?”
對上我笑瞇瞇的眼眸,忽然之間,蕭景耀悶笑出聲,道:“王妃說的極是。”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中。
我當(dāng)真是從未想過,蕭景耀竟然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那王爺可要聽話才行,日后王爺?shù)拿\(yùn),便掌握在妾身手中了?!?
笑瞇瞇的看向蕭景耀,我的眼神之中盛滿了笑意。
一時間看上去,蕭景耀不禁有些無奈的道:“王妃放心便是了?!?
萬千承諾在我這里,都比不上蕭景耀的一句你放心。
每當(dāng)他說這話的時候,我便會覺得心中無比的妥帖。
“有王爺在,妾身自然放心。”抬頭,含笑與蕭景耀對視一眼,我們的眼中滿是笑意。
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這天下會有一人讓我如此。
乳娘抱著曦兒來了,這一刻我看天下萬物都是十分可愛的,更何況曦兒原本就十分的可愛。
難得伸出手來摸摸他的小手,看著他笨拙的將我的手放入自己手心,我覺得心都化了。
“王妃現(xiàn)在總算是像一個母親一般了?!?
摟住我的腰,蕭景耀如此道。
聞,我不禁翻了個白眼,道:“妾身現(xiàn)在還不是母親?!辈贿^是個養(yǎng)母罷了,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樣做一個真正的母親,除非是我自己的孩子,不然的話,誰家的小孩兒都不能讓我松口氣。
也正是因此,所以在看向蕭景耀的時候,我的眼神之中滿是笑意,道:“王爺,等到妾身十月懷胎之后,才是一個真的母親。”
即便我現(xiàn)在對曦兒有些憐愛,我也不會將他真的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將仇人的孩子視為自己的孩子,至少現(xiàn)在,我沒有這樣的胸襟。
聞,蕭景耀不禁有些無奈的道:“王妃何必如此的執(zhí)拗呢?日后只要我們不跟曦兒說,他就是我們得孩子?!?
這個道理我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曦兒年幼,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即便如此,我自己心里的這一關(guān)卻還是過不去。
心下微微嘆息,看向蕭景耀,我道:“需要給妾身一點(diǎn)時間。”
若當(dāng)很是一個路人甲的小兒我便不會如此糾結(jié)了,可然而,曦兒的母親是親手殺死我孩子的人,如此的深仇大恨,我怎么可能輕易便忘卻?
越是身上有血海深仇,對于有些事情,諸如親人的生命,我便越是不能釋懷。
蹙眉看向蕭景耀,我的心中不禁十分的不滿。
蕭景耀聞,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好,王妃滿滿來便是了,本王不會逼迫王妃的?!?
一時間,在看向我的時候,蕭景耀的眼神之中滿是笑意,無奈的道:“王妃,本王會再讓你有孕的?!?
“這段時間就算了吧?!蔽翼耸捑耙谎?,道:“孩子來的原本便不是時候,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們再要?!?
“好?!秉c(diǎn)了點(diǎn)頭,蕭景耀沒有多猶豫便答應(yīng)我了。
雖然在別的事情上面蕭景耀不好說服,但是在這件事上面,他還是十分通情達(dá)理的。
畢竟對與蕭景耀而,他自己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生子的最佳時機(jī)。
不過也能夠看出來,對于孩子,蕭景耀是真的想要。
“崔小姐那邊的事情,王爺以為要如何應(yīng)對?”要將那樣一個人八抬大轎進(jìn)府,然后又要朝夕相對,說實(shí)話我是不愿意的。
可然而,在某些萬不得已的時候,事情根本就由不得我。
現(xiàn)在也是一樣,若是蕭景耀想要這么做,覺得這樣做比較簡單容易,那么我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他的決定沒有在我的意料之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皇上已經(jīng)下旨,現(xiàn)在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抗旨,所以最好的方式還是將人給接回來比較好?!?
對上我的眼眸,蕭景耀好似明白了一些什么,悶笑了一聲,對我道:“若是王妃不愿的話,還有一個辦法?!?
挑眉看了一眼蕭景耀,我的神色淡淡,道:“王爺?shù)f無妨?!?
想要聽聽,在這件事上面,蕭景耀有什么看法。
悶悶的笑了一聲,他道:“只要在進(jìn)府之前失貞,她便不會嫁進(jìn)王府了。”
除非是蕭景耀愿意,如若不然的話,一個已經(jīng)失貞的女子,是不可能進(jìn)入蕭景耀的王府的,別說是側(cè)妃了,嫩做個侍妾便已經(jīng)是抬舉。
我微微垂下眼眸,道:“看王爺打算怎么做吧?!?
我是真的十分討厭崔小姐,可若是讓我做出來讓一個柔弱女子婚前失貞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這跟直接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區(qū)別?
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呢,至少不用受這么多指指點(diǎn)點(diǎn)。
對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我的作風(fēng)一直都是十分冷靜的,并沒有把那些該死之人的人命當(dāng)一回事。
可然而,崔小姐這一次,罪不至死啊。
蹙眉看向我,蕭景耀十分不贊同的道:“王妃,心軟是婦人之仁?!?
這并非是是否婦人之仁的問題。
我欲又止的看向蕭景耀,最后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王爺決定吧,若是王爺也不喜歡崔小姐,那么妾身也不攔著?!?
“王妃不喜歡的,便是本王不喜歡的。”
含笑看向我,蕭景耀如此道。
聞,我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看向蕭景耀的眼神十分的不敢置信。
我甚至都沒有想過,蕭景耀竟然會對我至斯?
抿唇?jīng)]有說話,我算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一切都悉聽尊便。
也正是因此,所以我在看向蕭景耀方向的時候,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意見,一絲一毫都沒有。
微微蹙眉,看向蕭景耀,我有些無奈的道:“妾身打算去休息了。”
“難道……王妃不與本王一起么?”耳鬢廝磨,讓我忽而耳根一紅。
干咳了一聲,道:“妾身最近有些風(fēng)寒,恐怕是不能伺候王爺了?!?
感覺到身后的蕭景耀動作微微一僵,我飛快的掙脫出來,笑瞇瞇的轉(zhuǎn)頭看向蕭景耀,道:“所以妾身要去自己休息了,王爺自便。”
說罷,我便施施然的走了,只留下蕭景耀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對此,我十分的得意。
可然而,他卻沒有那么容易放過我,趕忙上前將我打橫抱起,道:“王妃身體不適,本王又如何能不照顧呢?”戲謔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頭對鶯歌道:“去叫洛大夫來。”
叫就叫,對此我十分的理直氣壯,我是真的得了風(fēng)寒,又不是騙蕭景耀的,不過是吃了點(diǎn)藥不咳嗽了罷了。
可然而風(fēng)寒卻還是在的。
就是那一晚蕭景耀折騰的,即便是現(xiàn)在想起來,我不禁還是十分的牙牙癢。
對蕭景耀輕哼了一聲,我面色淡然的道:“妾身不過是不太想喝藥而已。”
上次的藥若非是為了小產(chǎn)之后的調(diào)理不能不喝,我早就倒了。
對于這種風(fēng)寒的藥物,我一向都是能不喝就不喝的。
蕭景耀看上去好似無奈極了,扶額對我道:“王妃可不能如此任性,這一切都是對自己的身體好?!?
眼神之中滿是無奈,看向我就像是在看向一個小孩兒似的。
不就是比我大三歲么?
我翻了個白眼,對蕭景耀很是無奈,“王爺,妾身的身子自己心中有數(shù),是藥三分毒,既然它自己會好,要什么藥?”
唯有重病我才要喝藥好不好?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才不會想要喝藥。
“王妃當(dāng)真是太任性了?!睙o奈的等了我一眼,蕭景耀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來了的洛大夫,道:“盡管給王妃開藥,怎么讓她喝下去,是本王的事兒?!?
聽蕭景耀這個口氣,若是我不喝的話,他打算硬灌進(jìn)去咯?
心中不禁有些羞惱,多大的人了,還要被如此對待。
對蕭景耀輕哼了一聲,我道:“王爺不必費(fèi)心,妾身會喝藥的,妾身又不是小孩子!”
洛大夫看著我們斗嘴,不禁悶悶的笑出了聲,“王爺說的極是,王妃要記得喝藥才是,莫要再忘了或者手滑了。”
笑瞇瞇的看向我,蕭景耀的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對上他的眼睛,我心中不禁十分無奈,我當(dāng)真是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被蕭景耀吃的死死的。
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對蕭景耀道:“王爺放心,妾身不會再這樣了!”
這樣總行了吧?
不一會鶯歌便端來滿滿額一碗苦藥,“這是今日的藥,主子喝了吧?!?
我深深的覺得,鶯歌絕對是故意的,知道我現(xiàn)在在蕭景耀的身邊,沒有辦法耍賴便故意趁著這個時候端來。
憤憤的瞪了蕭景耀一眼,我無奈的道:“喝就喝?!?
不就是一碗藥么?
誰怕誰??!
硬生生的將藥灌了進(jìn)去,我的臉被苦的緊緊皺起,對蕭景耀道:“現(xiàn)在王爺滿意了?”
嘴巴苦苦的,心情也不好,所以我對上蕭景耀的眼神的時候,臉就是臭臭的。
很顯然,蕭景耀并沒有在意那些,笑瞇瞇的伸手給我遞了一個蜜餞,道:“王妃總算是會好好喝藥了。”
眼神之中盛滿了笑意,好似十分滿意似的。
他倒是滿意了,我可不滿意。
輕哼了一聲,我無奈的道:“王爺,妾身當(dāng)真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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