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月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自己的母后道:“我不會再喜歡他了,我真的不會再喜歡他了?!?
陳太后點了點頭:“明天是太廟祭祀先祖的日子,哀家會派人將你接進宮去。”
“到時候你去上香磕頭,去太廟里跪著,哀家自有主張?!?
蕭乾月頓時愣在了那里,忙抬眸看向了自己的母親道:“母后想要如何安排女兒的去處?”
“皇兄不是說要將女兒圈禁在此嗎?難不成皇上還能將女兒圈禁一輩子?女兒只等皇兄氣消了后,便能出了公主府……”
陳太后看著不爭氣的女兒,曉得她心里在想什么。
自己女兒一向自由自在慣了,此番便是想要繼續(xù)過她醉生夢死的好日子。
其實自家女兒的好日子,已經(jīng)過到了頭,只是她自己不曉得罷了。
陳太后深吸了口氣:“沒別的意思,只等明日你給你父皇祭祀磕頭后,哀家便同你皇兄說,讓你皇兄送你南下去建安守祖陵。”
蕭乾月一聽是去守祖陵,頓時急眼了。
她連連退后幾步盯著自己的母后道:“什么?你讓我回建安守陵,這怎么可能?”
“皇陵不都是在北邊嗎?建安的陵墓里埋得都是些不重要的宗親,守他們做什么?”
“雖然咱們蕭家是從建安起兵,后來定都京城,可是那建安地處南邊距離京城這么遠,還讓女兒去守陵?”
“女兒不去,女兒又不是沈榕寧那個賤人。”
“女兒才不像她一樣。”
陳太后頓時心頭的火一陣陣的冒起,當(dāng)年蕭家皇族是從建安城起兵,一路北上打下了大齊的花花江山。
雖然先帝和先祖太祖的皇陵都已經(jīng)定在了北邊,可是當(dāng)初還有一些宗親本族的陵墓都在建安。
那個地方按理說都不重要了,又不是蕭家皇族的嫡系,就是個名字好聽罷了。
其實就是讓女兒去建安住幾年,建安地處江南,物產(chǎn)豐饒,人文環(huán)境也好。
女兒到了那邊打著守陵的名義,其實日子過得也很滋潤。
但是在京城就不一樣了,皇帝早已經(jīng)對她們母女不滿,自己的女兒又是個蠢蛋,若是讓女兒待在京城,遲早還會出事。
陳太后現(xiàn)在只是想保女兒的命,哪知道這個丫頭竟是油鹽不進。
她不禁抬起手想要掌摑下去,可到底瞧著女兒滿臉的絕望,這一巴掌還是沒忍心打下去。
陳太后氣得直發(fā)抖,點著蕭乾月的腦門兒道:“皇兄?你皇兄這次將你圈禁過后,還會善待你嗎?你做夢!”
“他這一次奪的是你的封地,下一次你要再犯錯就會奪得是你的封號,到時候你和尋常女子有什么區(qū)別?”
“便是世家貴族都能踩你一腳,哀家能護你一次,還能護你一輩子?”
“如今你在京城的名聲已毀,你去建安城,那里的青年才俊只多不少,而且你的名聲也不至于傳到建安去。”
“到時候找一個如意郎君,安心度日,若生了男孩子,哀家可封他為世子,女孩子哀家就封她為郡主?!?
“一輩子平平安安過你一生可好?”
“你如今再待在京城,以你的豬腦子指不定會再闖出什么禍來?!?
“此件事情哀家說了算,半分不由你。明日哀家便將你接進宮城,去太廟祭祀先祖,去給你皇兄賠不是?!?
“就說你知道自己錯了,愿意主動去建安城守祖陵,事情就這么定了?!?
蕭乾月頓時大哭了出來,剛要再說什么,不想陳太后早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她哭著追了上去,卻不能出這公主府的大門一步,她沖著陳太后高聲哭喊道:“母后,女兒才不要去建安,母后,你聽女兒說!”
陳太后早已經(jīng)遠去。
蕭乾月緩緩跪在了地上,捂著臉大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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