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威脅。
“萬一是什么徹底失去生育能力之類的,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一個不能生的太子妃,嘖嘖嘖……”婁馨月連連咋舌。
“你!”宋澤宇氣得臉紅脖子粗,額頭更是青筋直跳,他目眥欲裂,氣急了竟開始口不擇起來:“你不過賤命一條,竟敢威脅未來的皇親國戚,簡直膽大包天!”
婁馨月不屑地撇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旋即拉了個凳子大喇喇的坐下,藥箱隨手一扔,“愛治不治,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她也想甩手走人,但主子說了,這病得治,最好是能掏空鎮(zhèn)國公府家底來治。
所以嘛,她就只能勉為其難地繼續(xù)和這群人周旋咯,一切都在意料中~
說完,她直接不理會這群人,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宋澤宇一甩袖,轉身出了寧香苑,一百兩黃金,只怕國公府大半家底都要搭進去,那以后嫣然出嫁的嫁妝怎么辦!
好歹是嫁入皇家,半點也寒摻不得。
既然這毒是宋昭下的,那他去求宋昭交出解藥,總可以了吧!
想著想著,他已經(jīng)到了宋昭的如夢院門口。
從前不曾注意過,這個小院子竟如此荒涼。
外院沒人打掃雜草叢生,三三兩兩的丫鬟從這里路過時也是匆匆離開,這里半點不像是有人住的院子,反而像個荒廢已久的院子。
推開院門,里面的陳設也極其簡單,角落種著一棵桂花樹,樹下是昨夜被宋昭一鞭子劈成兩半的石桌,想到身上還在隱隱作痛的鞭傷,他眉毛微微擰起。
這么說來,昨夜宋昭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以這個力道,自己不被打得皮開肉綻才怪。
“喲,這不是二郎嗎?怎么紆尊降貴來了我家娘子這個小破院子啊?!?
南枝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宋澤宇的思緒,他默了默,才緩緩開口:“長姐呢?”
“我家娘子身子不適,已經(jīng)歇下了,二郎君要是沒什么事的話還請盡快離開吧,想來我家娘子并不想見到你。”南枝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要不是自家娘子有本事,這些年只怕早就化作一堆枯骨了。
“南枝,我是來給長姐道歉的,若是長姐不肯原諒我,那我就不離開,宋澤宇負手立于院中,堅定道。
“哦?道歉?是黃河水倒流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昨夜娘子高熱不退,自己不過是出去給娘子抓藥的功夫,便讓他們鉆了空子要玷污娘子的清白。
這樣的人現(xiàn)在居然有臉站在這里說什么道歉,簡直就是惡心至極!
“自詡讀了兩本圣賢書,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做一些腌臜又下作的事,簡直令人作嘔?!蹦现湫Γ敵跻皇悄镒映鍪窒嘀?,她和她的家人早就餓死街頭了。
現(xiàn)在爹娘身體康健,弟弟也在回春堂謀了個差事,她簡直將宋昭奉為天神般的存在,結果這一家子人,鉚足了勁欺負宋昭!
要不是宋昭攔著,她的大耳刮子早就抽到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臉上了,還有那個動不動就哼哼唧唧的死白蓮花!
看到宋澤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心里無比暢快,繼續(xù)道:“只怕二郎君此番前來低頭認錯,是為了三娘子的病吧?且不說我家娘子不會治病,就算會,也不可能給她治!”